“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吗......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空气中寇山掌门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困惑与懊恼。
“掌门要做的，首要是护全宗上下的安危，最后才是个人的感情。我不敢说能狠下心来割舍人任何弟子，但我敢说，为了宗门众人的安危，我可以做到铁面私。”
时光回溯。
掌门府中。
“寇山师兄！我会看好她的！”田元祥追在他身后，焦急道。
见寇山仍不为所动，他一下跪倒在寇山腿边：“师兄，从入宗到现在，我没求过你任何事，算师弟求你！若凤儿真是魔族......我会同她赴死。”
终究难以抵挡田元祥的软磨硬泡，寇山点了头，却不想，这便是悲剧的开始。
空气中安静了一阵，继而又掀起波澜，“愿你不忘今日所言。”
空气安静了几秒，又听他说：“你可知那黑雾是谁？”
“不知。”
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不然怎么可能一直都是雾状。林纾心里吐槽道。
似是察觉到林纾心中所想，他也不恼，只是声音多了份急促，“我想委托你替我查出这黑雾之人。”
“恐怕不只是查出来那么简单吧？”
苍老的声音哈哈一笑，“你这小娃子。当然，若你帮我宗复仇，杀了黑雾之人，我愿将整个凌云宗送予你。”
“你说的是什么？秘境外面的破草吗？”那些东西，在别人看来珍贵，可在有系统的林纾看来，不过是任务奖励罢了。
“当然不是，我凌云宗的底蕴可比你想象的丰厚的多。”空气中传来一阵波动，继而一片世外桃源映在空中。
繁茂的世外桃源长满了有价市的灵果、灵草。远方矗立着一座仙山，山上是小型的凌云宗，空一人却五脏俱全，堆满了藏书、功法、炼器材料、炼丹材料、灵丹成堆、灵器像废铁般被堆在一旁......藏宝库内上品灵石堆成山、各类符咒、飞舟、道具、仙品数不胜数。
一摞摞宝物堆砌在一起，直把林纾看花了眼，看来，自己的认知还是太浅薄，“不愧是千年宗门。”
空气中的声音似乎有些骄傲，“当然，若你应允我，这芥子空间便归你。”
“若我没有替你报仇的能力呢？”
闻言，空气中安静了片刻，“那只能说我凌云宗运数已尽，怕是要永远背负罪名长眠了。”
平淡的语气，更多的是不甘与不舍。
不甘偌大的千年宗门在被魔族陷害灭宗后，还要承受如此骂名。
不舍是因为，自己已经没法再守着这些废墟了。
“你的能力已经不足以等到下一个人了吧？”
眼见着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淡，想来一段残念能凭空留存千年，已是不易。
“你说的不，所以，我别选择。”
闻言，林纾双手一抓，取下芥子空间，芥子空间收起来后只有一个戒指大小。
林纾意念一动，将它变成羽毛耳扣戴在了耳骨处。
“我同意了，待银月宗强盛，必为凌云宗昭雪。”
仅仅一个芥子空间就足够让大陆任何人疯狂了，更何况是如此多的珍宝，银月宗三品以内的所有修炼资源都不愁了。
想想自己穷的都快发不起俸禄了，林纾拨了拨耳边的小羽毛。
心里叹道：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寇山，拜谢银月宗掌门。”
话音一落，辉煌的空间开始坍塌，仿佛刚才的景色只是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