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皇后怎么样?"
纳兰容不想在等了,他现在就想砸了这门进去抱着心儿,看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老太医颤颤巍巍的上前跪下道:"娘娘现在还未有什么明显的症状,还有就是娘娘有两月身孕,臣不敢贸然用药。"
文心也诧异,她还以为她不会有孕,毕竟分身碎片可以,而她的神魂进来后不可能留下子嗣。
因为是凡人珠珠作用不大,在识海中休眠修炼,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纳兰容也不是凡人,他也是神魂分身不是灵力的化身。
文心突然有些慌乱,她有了两人分身的孩子,回归本体后两人又会如何?他会留下它吗?
"心儿!你会没事的,你还有我们的孩子。你出来我们回椒房殿好好休息好吗?"
纳兰容只想将文心快些骗出来,只有看见她他才能安心,他不在乎孩子,还是瘟疫对孩子有什么影响,他只在乎心儿是否安好。
他现在心有些慌,从来没有过的心慌。他感觉要失去什么,又感觉是灵魂的颤抖着不安。
"阿寒,我在这里待几日,十天!就十天。如果我没事我就出去,你让人送点吃的好不好?我想吃云吞了!"
文心流下泪,她有些害怕了。和他在一起她没有遗憾,能有她们的孩子也很开心。
只是不知回归本体后她会不会厌恶自己。
天宫的所有遗憾和求而不得在这一世都得到满足,她已经很满足。
不知她到底能不能躲过瘟疫这一关了。
云吞被吊篮送进了寒烟殿,是虾仁馅的,份量有些多平常纳兰容会把剩下的都吃掉。此时不行了,文心将篮子都留了下来。
殿中被打扫的很干净,也有衣物。殿外的院子里有个亭子亭中有个石桌。还在屋里还找到一把琴,这里看来也不至少不会聊。
纳兰容在门外没走,天色渐冷恐他冻着让他回去,纳兰容执意不肯。
没办法只能答应他,她没事之后答应他三件事绝不反悔。还有那女官要处理呢,他才乖乖去了乾政殿处理。
当天夜里文心就发起了高热,还呕吐,将肚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吐的嘴巴里都冒酸水,实在难受。
她难受说明孩子没事,对孩子影响小,文心也安心不少。
浑浑噩噩难受的没有睡着,看天色微亮便叫门外守夜的春燕去找太医。
"娘娘您已经染上瘟疫了,只是喝药会影响胎儿。"老太医这是看皇上不在才这么说的,毕竟在他们看来什么都没皇嗣重要,想来皇后也是这么想的。
"有没有不伤胎儿的药?"文心隔着门问着。
太医思绪万千还是说了实话:"娘娘,是药三分毒哪有没影响身体的药啊!"
听门后没有声音太医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娘娘,胎儿还小,这瘟疫会让人连续发热七日,伤人根本。娘娘接触不久,再接触后又及时喝下预防的汤水。"
"为了胎儿,娘娘忍上七日,若七日一过娘娘没有不适那就说明这瘟疫就算过去了。虽伤身体但是胎儿恙。若还是不适,微臣就熬些对胎儿伤害最小的药给娘娘。尽量吊着娘娘的命直到产下胎儿。"
这话若是纳兰容说,她第一下就打掉这孩子喝了解瘟疫的药离开这里。
看着平坦的肚子,她是高兴有孩子但是既然现在她能怀。治好后再重新怀又不是不可能,为这胎她要经受吊着命的日子死去还是不了,她还想多活点日子。
没有哪个女人活该为腹中未成形的孩子就应该牺牲自己。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情也罢,她要听纳兰容怎么说。
早晨的露水已经升起薄薄的雾气,纳兰容提前上了早朝处理太后和纳兰飞在凉城制造瘟疫的事,正大光明的让这两人陪葬皇陵。
下了朝便往这边来,远远的就看见太医跪在门边,赶忙过去。
"心儿,你怎么了,是难受了吗?我这就让人将治疗瘟疫的药端来。"
纳兰容看不见摸不着他急的很。
"阿寒,喝药会伤了胎儿。"
文心制止的话说了出来,语气平静。
"孩子可以不要,我只要你安好。你在我身边就好。"
纳兰容湿了眼眶,他以前什么时候哭他自己都忘了。他只知道他从战场厮杀出来后就没哭过了。
"我可以挺七日,若我没事我就出来,若七日还是不好就喝药,孩子是走是留全看天意。"
文心隔着门仿佛能想象到纳兰容焦急的样子。
"现在就喝药,我不要等七日,七天瘟疫会伤及你的身体,就算你生下孩子你身体也会受不了,现在就喝对你的伤害最小,你现在就喝药这孩子是走是留我不管。"
只要你没事,什么他都可以不要。
纳兰容快疯了,他第一次这么力,这么想进去打文心的屁股,她怎么这么不听话,能挺七日?她那么娇弱那么单薄,这苦她怎么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