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兄,你刚刚在干嘛?”
虽然司徒若诚已经离开,但他脸上还残留着酥酥麻麻的凉意以及鼻尖缠绕着的淡淡的雪松木香都令他双脸有些滚烫。
相比于萧戾,司徒若诚则显得非常淡定,这有什么?反正都是男人。
“在给你看病,你刚刚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萧戾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没,没有啊。”
“嗯,那就好,起来之后记得去正厅。”
“哦。”
等听到木门关上的声音,萧戾这才缓过神来,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自己竟然能被安兄一个大男人迷了两回!
萧戾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突然间感到脑袋传来的一阵揪心的刺痛,那刺痛转瞬即逝,却又仿佛永远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安兄进来之前,自己在干什么来着?
……
晏家家主大厅,萧戾到的时候此时这里已经坐满了人,风雷雪雨四大管事以及一些晏家的元老都已经到位。
而坐在首位上的,并非是那刚刚痊愈的晏家家主,而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
“哎呀,这位想必就是萧小兄弟吧,安公子方才正和我说你呢,我晏某在这,多谢萧兄弟的救命之恩!”
见到萧戾进来,不等一旁的晏几闻开口介绍,刚刚正满脸感激的与司徒若诚交谈的晏父急忙站起身对着萧戾弯身拱手道。
明明相差个二三十岁,可是这一声称呼直接将萧力与他放在了平辈上,可谓是诚意十足。
萧戾见状连忙摆手:“不不不,晏家主客气了,这都是安兄的功劳,我就是在一边打打下手。”
“哎,不管怎么说,晏某也欠萧兄弟一个人情,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只管来找我。”
萧戾可能是下山之后没遇到过比自己还热情的,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抱拳道了一声谢。
晏父说完,便让萧戾先坐下,随后将目光再次转向一旁的司徒若诚。
“这个,安公子,听小儿说他不久前拜了您为师,只是不知这拜师礼节可有到位?”
司徒若诚想了想,晏几闻拜师那天奉茶磕头送礼样样没少,礼节也挺周全,于是正要开口回答,谁知晏几闻却是抢先一步说道:
“禀父亲,当时拜师时实在有些急促,再加上您重病在身,这拜师礼也就暂且搁置了下来。”
听到晏几闻的回答,晏父皱了皱眉头呵斥道,“这怎么行!我晏家的儿子拜师却什么都没准备,这让外人听到还以为我晏家穷的揭不开锅了呢!”
“闻儿,这件事你得给我操办好,挑个良辰吉日,把这拜师礼给我风风光光的大办一场!咱家别的没有,就银子多!”
晏几闻仿佛早便猜到会是这个答案,立即拱手道:“父亲放心。”
晏父满意地点了点头。
司徒若诚感觉此时最好还是不要打搅晏父的兴致,但他还是斟酌着开口道:“我觉得...倒是不必如此大张旗鼓。”
毕竟自己这个当师傅的到现在可什么都没交……
晏父摆摆手,“哎,安公子不必多说,其实我也有些私心,这晏府哭丧了这么些月头,也该让它喜庆喜庆了。”
司徒若诚见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不再阻拦,“晏家主有心了。”
晏父见司徒若诚同意,也是眉开眼笑,“好好好,竟然如此,那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安公子,萧兄弟,还有那个咳咳...”
晏几闻接道:“鱼姑娘说她昨夜没休息好,不想前来。”
司徒若诚想了想,鱼婵月昨天半夜翻他的墙头“捉贼”,确实应该没休息好。
“哦哦,原来如此,我也听闻儿说了,这一路走来确实不易,那就让鱼姑娘好好歇着。”
“好了,那就先说到这吧,大家各忙各的,那个,安公子,不知可否赏脸与鄙人谈谈。”
司徒若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