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长得帅除了容易惹杀身之祸之外,还是挺好的。
……
萧戾迎着狂风奋力的赶着马车,一身鲜艳的红衣在这浓厚的黑色中显得格外亮眼。
与萧戾一同驾车的还有一旁的晏几闻,晏几闻原本是想着萧戾赶了一夜的马车,便想着替他一会儿,让他去后面的车厢中休息。
但萧戾却不愿意,毕竟上午刚跟车厢里那位打过一架,这晚上就又见面了,换谁谁不拘谨。
晏几闻也不太敢跟那位坐一个车厢,于是也只能和萧戾一块儿赶车了。
车厢内,司徒若诚与鱼婵月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古怪。
良久,鱼婵月才开口打破沉寂。
“我方才救了你的命。”
“嗯。”司徒若诚点点头,毕竟在外人看来,确实是她救了自己的命。
“所以...你该如何报答我?”
鱼婵月的声音很平淡,但不知道为什么,司徒若诚却从中听出了一丝蛊惑的感觉。
“姑娘想要什么?”
司徒若诚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十分踏实,毕竟自己有个富可敌国的徒弟。
鱼婵月微微蹙眉,对这个回答很是不满意,按照话本里的剧情不应该要说“救命之恩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吗?
这些许的不满,于婵月念头不断转动。他觉得这个救命之恩可不能让他缓的太过容易,还是先存着比较保守,于是看似不在意的道:“算了,我还没想好,之后再说吧。”
司徒若诚随意应了一声,没放在心上。
得到司徒若诚的应允后,鱼婵月的心,心情舒服了不少,轻声说道:“我叫鱼婵月。”
“安逸。”
……
经过一夜的折腾,天边慢慢泛起一抹鱼肚白,两边的树林也逐渐变得稀疏起来,倾洒而下的阳光闪烁着令人心安的光泽。
“雨叔!雪姨!”
晏几闻激动的声音将车厢内闭目浅睡的二人惊醒,紧接着感觉到急行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司徒若诚刚从马车中走出来,便看见趴在马车驾座上呼呼大睡的萧戾,和被一男一女两道身影以及一众统一服饰的护卫围在中间的晏几闻。
“哎呦,小晏,你这是从哪找来的小公子呀,我还从没见过生的这般俊俏的人呢~”
晏几闻不用想就知道说的是谁,他转头看见刚从车厢中走出来的司徒若诚,也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此时的白衣少年身上清冷中揉杂了一丝倦意,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任谁看上一眼都不愿移开眼睛。
晏几闻介绍道:“雪姨,这是我在剑澜城认下的老师,叫做安逸。别看老师年龄跟我差的不多,但炼药造诣已是在二品之上。”
雪姨被晏几闻这句话惊的怔了一下,旋即对司徒若诚娇笑道:“如此年轻的二品炼药师,怕是放眼整个东荒也寻不出几个吧?小公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雪姨身段曼妙轻盈,饱满的胸脯微挺,风情万种的缓步上前,只是还未曾靠近司徒若诚,就被一道紫衣身影挡住了去路。
雪姨疑惑侧头:“这位是……?”
不等鱼婵月开口,晏几闻赶忙回答,毕竟鱼婵月的那套说辞他可以装傻,但雪姨可不会。
“这位就是剑仙辛长诀之徒鱼婵月,先前在路上多亏了有鱼姑娘相助,否则我恐怕是凶多吉少。正巧鱼姑娘也要去苏州城,于是我便提出顺路同行。”
见晏几闻很识相的替自己找好了借口,鱼婵月先前冰冷的目光终于缓和了一分。
雪姨听后,掩嘴轻笑:“原来是剑仙之徒啊,方才没看出来,失敬失敬。”
闻言,鱼婵月柳眉轻皱,十分不爽。这说的好像自己是靠师傅的身份狐假虎威一样。
“久闻晏家有‘风雷雨雪’四位高手,哪怕退出江湖许久,雪阿姨的风流逸事也是被人广为乐道,在下早有耳闻。”
雪姨气得牙根有些发痒,好嘛,这是拐着弯儿骂她水性杨花。
听到双方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对,晏几闻连忙打断二人,“雪姨,我们还是在此地等一等吧,雷叔和风叔还在后面。”
头戴斗笠的雨叔听着树林中传来的动静,开口道:“不用,人已经来了,整顿一下马上出发。”
“哎呀,完了完了,我的木匣呢?”被谈话声吵醒的萧戾下意识的摸向自己平常随身佩戴的木匣子,却发现不在身边,顿时惊呼道。
“我师傅要是知道我把那东西弄丢了,他一定会揍死我的。”
“小子,是这个吗?”
一阵狂风毫征兆的呼来,山间的林木也随之不断摇晃。
风止,只见一身白衣的风叔正踏木而来,双掌一推,将手中的一个长条状的木箱子丢向下方哀嚎的萧戾。
萧戾双脚一蹬,两手稳稳的接住了向自己飞来的长木匣,双手在上面拍了拍,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这东西要是丢了,我师傅还不得打死我。
“风叔,雷叔没和你一起吗?”
晏几闻见只有风叔一人前来,心里咯噔一声,急忙担忧问道。
“没事儿,雷子已经脱险了,他如今正返回剑澜城去请白药师,我听说你们的一些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我就去了一趟。”
“我们先上路吧,他快马加鞭,很快就能追上来。”
听到雷叔已经脱险,晏几闻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你们赶了一夜的路,都去马车里休息去吧,我们的动作也要快些了。”雨叔将行李放好后,对晏几闻等人催促道。
众人分别坐上马车后,六匹骏马拉着三个车厢,发出一道道嘶鸣,鼻尖呼出一股白气,乌黑的马蹄踏着陡峭的山路奔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