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召怎么会给傅晏空机会。
一时朝堂上议论纷纷。
这傅家与谢家一直以来没有任何的交集,突然求娶让人不免有所怀疑。谢凝与傅晏空面也未见过。
邢召话一出,就让邢鸣犯了难:“傅爱卿为何求娶啊。”
傅晏空跪下:“回皇上,傅家与谢家虽一直以来没有交集,但是臣听闻这谢姑娘是出了名的才女,臣见过她的字,见字如见人。”
好一个见字如见人,还真是什么荒唐借口都有。
“父皇,我与谢凝,甚是相配,我已到婚娶的的年纪,还请父皇早日拟旨赐婚。”
邢召丢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朝堂。邢鸣立太子时就想立邢召为太子,可惜邢召对这太子之位不感兴趣。邢召是邢鸣最疼爱的儿子,邢召丢下这一句话邢鸣也不好做。若是赐了邢召的婚,恐遭他人非议。如今这傅家,家大业大的,把谢凝许给傅晏空也是一门好亲事,只怕这邢召是不会答应的。
如此一出,傅晏空与谢凝的婚事怕也成不了,成不了就想办法成的了,邢召说成不了就成不了,傅家的手段有多少人能承受。
傅家胃口不小,费尽心机拿到兵权,在朝中有一席的位置,图的就是邢家的天下。
邢召在回去的马车上,不知道谢凝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府中住了许久,也没去看过她几次,她心中难过不想被打扰,所以邢召才很少去看她。今日的雪下的好大,也不知她屋中炭火足不足,被子厚不厚,衣服暖不暖。虽然平时一直嘱托下人去做这些事,他也怕做的不好,哪里有疏忽。
“王爷。”
诀歌叫邢召,他没听见,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
诀歌又唤了一声:“王爷!”
这次声音提高,邢召回过神:“怎么了诀歌。”
“今日在朝天之上王爷还是冲动了。”
想要对付邢召的大有人在,今日让傅晏空如此下不来台,也不知他下一步做什么,傅家如今手上有兵权皇上都要忌惮三分。
“事,你派人暗中盯紧傅家,尤其是傅晏空,一言一行都好好盯着。”邢召语气淡淡。
“是。”
傅家灭了谢家,竟然没有丝毫的矛头指向傅家,还真是藏的干净。
邢召回到王府,一下马车他就想来看看谢凝。谢凝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梅花树下,邢召刚刚踏进院门就瞧见了,就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雪已经没有早上大了,现在只是零零散散的在空中飘着。谢凝手里拿着一支刚刚折的梅花,她最喜梅花,不畏严寒,冰天雪地还能开的如此美丽。
把梅花放在手里把玩,抚去上面的雪,抬眼看见了在院门边的邢召。邢召走了过去,语气温柔:“外面天凉,你身体不好我扶你回屋。”
谢凝身体一直不好,谢家遇难以后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以前喝着药吊着命,现在她几乎不喝,丫鬟逼的紧的时候她才会喝。
邢召扶着谢凝进了门,坐在了火炉边,谢凝把梅花插入花瓶中。
“凝儿怎么身边没有一个下人。”
谢凝嘴角浅浅的笑着:“王爷莫要怪罪他们,是谢凝自己想一人待着。”
邢召注意到了桌子上早已冷透了药,邢召的表情有些不好,谢凝连忙解释:“我见刚刚雪大,一时起了幸,就忘了喝。”
邢召清楚不是什么起了幸忘记喝,下人与他说过多次谢凝不愿意喝药,谢凝如今的身体断了药还能活几年。邢召叫来下人,把药拿去热了。
谢凝不能报仇,失去了亲人心中难过,她不知凶手是何人,只能夜夜寝食难安。邢召知道凶手傅家,但不敢与谢凝说,若是说了,眼下没有证据,也是白费。傅家自以为自己的阴谋天衣缝,可邢召早就知晓,他只能暗中慢慢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