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勇又道:“可给济南家中送了信去吗?”
刘明月道:“还没有,这不是刚刚稳住了胎吗,想再过几天彻底稳住了,再给他们送信。”
郑勇点点头道:“这样最好。”
突然旁边有人道:“夫君啊,这里还坐着一个大活人呢,你就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我吗?”
郑勇被吓了一跳,寻声看去,居然在旁边的一张八仙桌边的椅子坐着一个人,定睛一看,竟然是郡主朱淑蕊,咦,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不,她是什么时候坐那里的……也不是,她……唉,看来关注其一,必也忽略其他啊。
于是他这才对朱淑蕊拱了一下手道:“见过郡主,真的太急切了些,没有注意到郡主,请原谅则个。”
朱淑蕊也不恼而是笑道:“妾身也是能理解夫君的,这也是咱们郑家的一件大事呢,正好我得知了,正好我身边还带了个太医,正好这个太医还主攻妇科,小儿科,所以呀,我就做了主,把明月妹妹接到了郑家来调养,夫君不会怪我吧?”
郑勇笑道:“这也算是你这个当家主母的份内事儿,你行使自己的权力,我如何要怪你?只是要感谢你的贤淑才是呢。”
门外的七十七娘听了撇了下嘴低声道:“真虚伪!”
小君噗嗤一笑,而柳如是若有所思,寇白门所谓,董小宛认真的关注着房间里,只有周怡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发呆,因为,郑勇刚刚走过去,并没有注意到她,其实不光是她,郑勇谁也没有注意到,可是,她还是因此幽怨不已,自艾自忧。
足足一个时辰,郑勇才从刘明月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而外面,却已经走了几个人,其中七十七娘已经走了,小君也走了,就连周怡也走了,此时门外只有柳如是三姐妹聚成了一堆守在这里。
郑勇皱了一下眉头,对于那些走掉的人有些不满。
柳如是上前道:“夫君,她们都有事,我们三个正好事,所以在这里守着。”
郑勇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们了。”
柳如是又道:“我们开始也不知道明月妹妹有了身孕,而新兵训练你也是知道的,如果开始不严厉,只怕后面的就更不好训练了,所以,为了打一个好的基础,自然是要下手重一些,幸好明月妹妹的身子很是康健,这才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夫君,我要向你承认自己的误,或多或少,我是有些想略加惩罚一下明月妹妹的,所以,千万是我的,请夫君依公法以家规,来处罚我吧。”
郑勇看了柳如是一眼,这个女人把话说得有点滴水不漏的样子,让自己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什么,可是,不说什么又有些难以消心头之气,于是道:“我记得我们曾经制订过一些家规,那就罚你抄写一千遍吧。”
柳如是点头道:“夫君处置,妾一定做到,只是夫君也曾答应过妾的事情,是否也要做到才好呢?”
郑勇有些疑惑的看向柳如是,有些想不通自已答应过她什么,忽然心一动,才皱眉道:“这个也须急不得,还要看缘法才是。”
柳如是道:“虽然夫君所言甚是,只是时不我待,又如之奈何?如是恳请夫君垂怜则个。”
郑勇立即话可说,而这时董小宛道:“夫君,姐姐毕竟年长,不好再等,我为姐姐请求夫君,请垂怜姐姐。”
寇白门也道:“夫君,姐姐二十有二了呢,青春匆匆,年华如逝,所以,我特请夫君与姐姐相伴相爱一月,必定会有喜鹊登枝的。”
柳如是更是道:“夫君,如是放下一切,伴君一月,请怜我年长,不敢再虚度时光了。”
董小宛道:“君可记得秦淮河畔?我姐妹青丝桃花脸。遇良人,托终身,交香唇,一池方塘垂细柳,半轮明月思相拨弦音,夜风吹过,红烛泪洒,恨天明夜尽,不愿有离分。十数年青楼孤影,一颗玉壶冰心,守得洁体待君恩,今日华风尚在,却愁两地工作勤,知否知否,莫忘昨日诺,一月有春深。”
郑勇头大了,她们三个这是玩起了年轮战啊,不过,自已也确实是应诺过柳如是,要再给她一个孩子,现在被逼宫了,他看了一眼柳如是,点点头道:“未忘昨日诺,可会一月恩,情深真处纯,不负好光阴。”
柳如是大喜,当即跪了下来哽咽道:“谢夫君,妾知足矣!”
寇白门与董小宛也欢喜起来,她们把柳如是从地上拉起来抱成了一团,不断的恭喜着她。
这让郑勇产生了一种怪异感,想一想柳如是的容貌,在后世中就算是超一流的女明星也远不如她,更何况她还满腹的学问,再加之琴棋书画舞。而这样的一个绝代佳人,却不惜用逼迫的方式,只为让自已睡她一个月,让她怀上一个自己的孩子,这……它怎么就这样的怪异呢!
还有眼光的寇白门,董小宛,那一个不是绝世之次,倾城之美,而自己却算个什么?
算了算了,人家都能舍命陪君子,我难道就不能舍命伴美人吗?也不管什么了,就好好陪她一个月吧。
于是,当夜他便进了柳如是的房间,来了个春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情话数。身体还是最忠诚的,心动情动如果身不动,那也只能说明你这心这情都是假的。
当然不能这样说郑勇了,因为,他的身体真的不敢乱动,具体原因其实他也说不清,反正这样的事情是不能过多的,就更不要说放纵了。
半夜云飞雨淋,郑勇和柳如是缠绵了一会儿,便和她告辞,去了刘明月的房间里,刘明月现在的身子自然是动不得了,不过,他还是愿意陪着她睡觉,也不仅仅是她给自己怀上了第一个孩子,而是,和她睡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愉悦感。
当然,他在这里也不仅仅是要和柳如是造小人,陪刘明月睡舒心觉,而是在指挥着整个山东的布局,莱芜的钢铁厂,济宁的煤矿,利津的石油,临沂的石墨,反正就是除了黄金自已没有资格开采,另外的都可以开。有了这张采矿证,至少济南府自己可以横着走了。
当然不能仅仅是这些,因为,这些也吸收不了多少工人,自已还要扩大车辆制造厂,要搞大型酿酒厂,纺织,玻璃,水泥,烧砖,建筑陶瓷,农机,铁器制造厂,家禽家畜养殖业,海产品开发……这一次在山东铺开的面比较大,在赢利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多招青壮工人,而这些工人进厂就要签一个为期三年的卖身契,当然不是要白用他们三年,工资还是照发的,就是说这三年之内必须完全服从工厂管理,没有任何的反对权力,也就是绝对的服从。而三年之后这一契约自动失效,之后就恢复自由之身,如果愿意走那就走,如果想留,那就再签一个三年的契约。
用这样的办法,把工人牢牢的控制在手中,并进行半军事化管理,也要进行军事化操练,美其名曰,护厂队。
用这样的办法,在一两年之内,组织十万左右的青壮,平时做工,需要时,可直接拉出来,用冷兵器协助主力作战。
用经济的手段,布局军事,用工厂的管理权限训练军队,用较高于当下的工资,进行利益诱惑和利益捆绑,同时在不停的洗脑之处,这些十七八,二十四五的人,会很快成为一只非常可观的巨大力量,为郑勇集团控制整个山东做好准备。
崇祯十五年了,距离大明灭亡,也就只有两年了,崇祯上吊就是郑勇集团起义的信号,在北方控制住山东,在南方控制住南京,再拥有一只相当的海运力量和海上武装,以此为基,待鞑清来,以被动为主动,借鞑清之手灭掉李自成部,然后郑勇集团再灭掉鞑清,这也算是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