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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山中猎户爱上仙草精的故事
作者文笔稀烂,如若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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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驰再度醒来时,自己已经回到了小屋中。屋内的陈列整整齐齐,屋外摆放着自己之前的猎物。正常得仿佛之前他所经历的一切皆为梦幻,连一丝能给他留下念想破绽也不曾留下。
他叹了口气,闭着眼揉了揉眉头,只觉得头有些疼。
他不由得回忆起那场荒唐的梦,觉得欣喜,又觉得有些失望。梦中的你,神情中暗含的并非对情人的爱恋,而是一种如常的平静和体贴。那时的你对他的态度,似乎只是施舍了沙漠中口渴的旅人一杯水那么简单。可这杯水没有让他止渴,反而一瓢浇起了他心头莫名的焦躁和恐慌。
这场梦点醒了他。
现实中的你对他也是这样的态度吗?陈牧驰不禁想道。
而你呢,身为精怪,对自己和陈牧驰欢好一场并不在意,态度仍然如常,在柴院中照顾虚弱的他直到身体完全恢复。
虽说你平日行事风格有些古怪,可好在生的貌美,心地纯善又好说话,论谁来找你帮忙,你都欣然应允。这些时日下来,也渐渐和村里人熟络了起来,把你当做自己人一样对待。其中更不乏一些追求者对你暗送秋波。
这些变化陈牧驰看在眼里,只觉得又欣喜又郁闷。喜的是你终于被村民接纳,可忧的是你似乎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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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驰今日猎了只大雁回来。
听先前借宿村中的秀才说,城里有身份的人家,男子向女子提亲,是要有雁做贽见礼物的。雁雌雄一配而终,象征忠贞和白头偕老。秀才说这叫纳采。
那书生絮絮叨叨的和他讲了许多,后头还有什么问名、纳吉等等乱七八糟的环节,他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大雁。大雁好啊,肉质肥美,且体型比家养的鸡鸭要大上不少。他觉得倘若拿大雁送人,在村里谁都不会拒绝的。他想借大雁和你表明心意。
可是你和别人都不一样,想到这里他开始犯难。你那么古灵精怪的,行为举止都和寻常女子不一样。万一你不喜欢呢?
陈牧驰害怕你不喜欢大雁,更害怕你不喜欢他。
等陈牧驰满心纠结回到家中时,推开柴门却发现你并不在屋中。
想必是哪个熟识的大姑又让你帮忙去了吧,你现在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总是能陪在他身边了,男人失落地想着。
他来到前院的竹桌椅前坐下,把大雁往桌子上一甩,倒了一碗水,像是喝闷气酒一样把一碗水灌了下去,而后悻悻地垂着头,仿佛他才是桌上那只死雁。
可没等消停一会儿,院外传来争吵的声音,细听之下其中似乎有你的名字。
陈牧驰慌忙推开门,只见一个男子对你拉拉扯扯,嘴里还说着一些不干不净的话。
你纯洁瑕的美貌虽然招来了村民们的喜爱,却也招来了一些贪婪的蝇虫。
一些你的爱慕者,一些虚伪的男人们,对你求爱不成往往会心生怨恨,某些会偷偷在背后议论你,某些为了挽回所谓的面子,会当场对你发难。就像现在的这个人一样。
“次次都拒绝我,不就嫌弃我是个穷种地的吗!哪日我功成名就,当了大官,那时候你倒贴着做妾我都嫌馊!”
你奈地看着面前拉着你胡言乱语的男人,只觉得他像是一只吃不着月亮就发疯乱叫的狗。
你虽不通晓人情世故,却能够凭借直觉分辨人的好意恶意。每次同他接触你都能察觉到,他凝视着你的眼光,像是豺狼对着鲜肉的垂涎打量,让你觉得恶心。
正当你被纠缠得心烦意乱,要暗暗运起灵力将他推开时,身后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接着裂空的风声划过,响起男人的痛呼声。
“放尊重点!别在这拉拉扯扯的纠缠她!”陈牧驰像是一头被侵入了领地的暴怒的雄狮,不仅赶来将你和那个男人分开,还顺势给了他一拳,正中面部。
那人被揍了一下子,乌青着眼睛,十分可笑。偏偏他这时还要嘴贱:“呸,果然你和这个淫妇是一伙的!我告诉你,她可是妖精变的,专来勾引咱们这的男人!她施妖法的样子我可都看见了。你自己可小心着,保不齐哪天她就现真身吃了你!”
“你!”
陈牧驰见他不依不饶的样子更加火大,提起拳头又要给他一下。可那人似乎早有防备,说了话就跟个壁虎似地一溜烟跑了。
“那种人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是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平日见着路边的花草都得犯贱骂几句,你别太在意。”晚饭时陈牧驰见你不说话,以为你被那人的话中伤,一个劲地安慰你。
“要是你不解气,明天我上他家去把他揍一顿,再把他提来给你赔礼!”
你听着他努力讨好你的话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其实你并未伤心,只是想着事情出神罢了。人间还真如你的妖精伙伴们所说的那样复杂,若非经历今日之事,你绝不会相信。
这样看来如陈牧驰一般善良纯粹的人倒还是少数。如此想着,你抬起眼看了看他,只见男人见你笑得开怀,以为你终于放下心结,也终于露出憨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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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陈牧驰在院中晒腊肉。
看着你清丽的面容,陈牧驰的话几度转到嘴边却开不了口。
他的大雁还没送出去呢。可是昨天才发生了那样的事,今天就和你表白心意,你会不会觉得他趁人之危?不可不可。但要是不说,又像是把他的心放在小火上翻来覆去地煎。
初尝爱恋的男子却为情所扰,如同一只头苍蝇一般焦急地团团转。
还不等他整理好自己的心绪,就有人敲响了他的院门。他应声查看,是一位路过的云游道人向他讨水喝。
陈牧驰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水田衣,身背拂尘,体型清瘦非常,面容慈祥,应当是一位颇有道行的老者。于是大开院门,请老人家在院内休息片刻,自己则去取水。
老道人道了谢,坐到院中竹椅上,正要闭目冥神,却意瞥见了一旁的你。道人掐指一算,眉头微皱。扯过端来水的陈牧驰到一边,神色紧张地问:“敢问这位小女子是施主您的什么人?”
还不等男人支支吾吾说出个所以然,那道人又接着说:“我观她身上有股妖气,恐怕并非凡人,施主……”
又是这话。
听他说些妖啊怪的,陈牧驰以为这老道和别人一样,又是个空口污蔑你的,当即垮了脸。不等道人说完,把水碗往他嘴里一塞,催促着他灌了水,就不耐烦地赶了他走。
真是晦气,怎么最近连着遇到两个说你是妖怪的。
他回头望着你偷懒拨弄花草的样子,活像一只提溜着眼到处玩的好奇小猫。世上哪里有这么可爱的妖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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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吱呀,一开一关之间,一道身影闪进了空一人的房间。
潜入女子闺房并非好汉所为,但这实属陈牧驰不得已而行的下策。
前几日你突然和村里一个男子往来密切,二人常常结伴而行,有说有笑,他似乎还看到你接了他送你的东西。陈牧驰心里警铃大作,那怕不是给你的定情信物!
凭什么!他才是更早来的那个!想着自己没能送出去的大雁,男人心中酸涩。因此,陈牧驰决定用他认为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掐断这条令他不快的姻缘——偷走你们的定情信物!
趁着你出门的时间,他只身潜入你的房间,开始东翻西找。
在床脚处,他发现了一根染了绿色汁液的布条。上头的汁液似乎早已风干,只留下扑鼻的草木清香。莫名的熟悉感促使他仔细翻看起来,却发现这是你二人初次见面时,他为你包扎伤口的布片。
当时你被他的匕首划伤,流着血……
可这布条上为何不见血迹,只有绿色的草木汁呢?
说起来,当时山洞中虽然昏暗,可他确实隐隐感觉你的血颜色不对。
一股怪异的感觉在他心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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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驰将你的房间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任何一样像是定情信物的东西。
难道你竟如此珍视那人送的礼物,哪怕日常出门也要带在身上?陈牧驰这样想着,心中更加郁闷。
你那么好,当然值得所有人的喜欢,可是你似乎从未向他投来目光,现在还要投入他人的怀抱。徒留他一个人抱着那个荒唐的梦回味,这太不公平了。他本来想着来日方长,可以用细水长流的日子去焐热你的心。可是现在横插进来的那个人打乱了他的计划。
陈牧驰的心口就如同生出了日渐糜烂的创口一般难受,他第一次产生了囚禁你的想法。
对于你这样如幼鹿一般纯洁善良的姑娘,受伤和示弱就是最好的陷阱。他对自己下了手,借助一次不轻的伤势,成功将你从外边骗了回来。
“怎么伤的这样重?”你抚摸着男人身上布满伤口的肌肉,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