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逗小猫似的逗了一会儿张仲景,刚想站起来,发现脚边有一团脏兮兮的布,越看越眼熟,提起来一看发现居然是自己的衣服。
华佗立刻一头黑线,气得想去揪张仲景的耳朵,又怕给人揪痛了,只能拍着张仲景的脸颊叫他别睡了,晚上干了什么好事。
张仲景脸颊被拍了几下就红了,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还觉得脸上发烫,一看一个怒气冲冲的华佗蹲在自己面前还拿着自己昨晚自助的抹布。
他解释也不解释一下,啊了一声说昨晚还没去洗澡,站起身来绕过华佗,就抱上了换洗衣物,理直气壮地要华佗带他去附近的河溪。
华佗没脾气可发,只好领着他去,张仲景洗澡是不让看的,华佗不消失在自己视野里他就不肯脱衣服。
华佗嘴上嫌弃他事多,人还是默默绕到了石头后边去,听着身后的水花声放空。
他其实是光明正大看过的,因为他实在不觉得小男孩洗澡有什么见不得人,两个人同吃同住撞见洗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时他听着张仲景洗澡声没了,便以为他洗完了,转过身去朝河边走。
结果张仲景还没穿好衣服,跟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猛地一抬头,华佗只看见雪白一身皮肉,来不及分辨就被张仲景丢了石头,哎哟一声,再抬起头来小孩已经拢上衣服背过身去生闷气了。
那时华佗道过歉了,大约本来也不觉得自己做了因此道的很随便,所以张仲景还是很久不肯理他,华佗都快要哄不下去,才听张仲景低声说,娘不让别人看自己洗澡……华佗哪还敢说什么,只能连声应好,从此再也不敢在这事儿上招惹他。
今天也是如此,张仲景出声喊说自己洗完了,华佗才转出去,看到张仲景已经收拾妥当了,一脸正经地喊华佗也要去洗洗,脏死了。
华佗倒没拒绝,只是哦了一声,当着他面就开始脱衣服。少年大骇,低声好像说了句什么不知羞耻之类的话,华佗也没管,光裸着看着张仲景匆匆抱着衣服跑到另一头去背对着自己洗衣服。
结果直到华佗洗完了澡,在岸边等了小张仲景一早上,也没见他洗完衣服,于是就有了华佗强行提着张仲景回家那一幕。
待他拉着人回到破落屋子后,华佗把气鼓鼓的张仲景放下,而后他就自行去城内采买生活用品了,留张仲景在家里补觉也好,看书也好。
他将被褥、碗筷等物件都揣进怀里,突然想到今天握住自家小孩的时候,那一截精瘦了不少的胳膊,于是扭头又去破费买了些荤腥。
回家的路上,提着大包小包,华佗仰头看向盎然的夕阳日光,忽然觉得这样也不,现在就这样照顾着小孩,如果日后他长大些了要走的话再放手随他。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本来就是很浅的,自己本身就因意外而与他同行,不必强求,却可以珍惜余下的每分每秒。
华佗被自己感动到,心情颇好的回家去。进门发现张仲景已经坐在靠窗的桌边趴着睡着了,脑袋底下还垫着一本敞开的医书,脚还够不到地面,垂在椅子边轻轻晃着。
华佗此时心情尚佳,看见张仲景的睡颜更觉安心,悄悄拦腰抱起了男孩,放到床上去,在他身上盖上了新买的被褥。
他想起了第一次救回张仲景的时候也是如此,一个睡着的小孩被自己抱着平放在了地上。不过那时的张仲景紧皱着眉,眼圈又肿又红,不像如今,一挨到枕头就不设防地蜷成一团,将头窝在臂弯里,睡得又香又沉。
他们俩的日子显而易见地过的越来越好,屋子里添置的东西越来越多,院子里的水井也被华佗找人打通了。只是次次传书给葛洪,师父那头还是一句不回,不过此时的华佗也不甚在意了。
附近的人常常误会他们俩是一对父子,华佗当时面色不改地打着哈哈,回了家就要不停问张仲景自己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张仲景才不搭理他,任凭自己不服气的监护人摇晃着自己的身体,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来。
张仲景起初不肯和华佗睡在一张床上,华佗一问就说是自己娘讲的不让自己和别人睡一起。这回华佗没惯着他,说床就一张,你不睡那你睡地上去。
小孩梗着脖子,和华佗倔了一会儿,自己抱着一床床单和被褥爬下去就躺。华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如坐针毡,始终没听到张仲景那头传来的微鼾,最终还是先屈服了,翻下床去一把将张仲景提起来丢进被窝,自己气冲冲地在地上躺下了。
后来华佗也不在这件事上和他犟了,自己又去买了一套床单,反正睡哪里不是睡。而且事实上,他在长久以来的路途上养成了糟糕的习惯,倘若听不到张仲景平稳的呼吸,他就同样难以安然入睡。
然而有一日,华佗躺在地铺上望着天花板,听到了窗外的蝉鸣,听到了夏夜的风声,迟迟未能听见床上的张仲景睡下,只听见床上的被褥布料摩擦的声音,显然是这孩子正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华佗本来没打算过问,张仲景本来就容易在深更半夜不知道想些什么,大约是以前的事情,并为此辗转反侧。
华佗不擅长安慰人,这时也只能沉默。然而今夜似乎不太一样,张仲景整个人似乎都蜷在了被子里,那小山丘一般的被窝正微微抖颤着华佗才发觉不对劲。
他连忙爬起身,把张仲景从被窝里剥出来,却见他抱着膝盖,紧闭着眼,两瓣唇都抿紧了仍然压抑不住轻微的痛呼。
“你怎么了?”华佗忙俯下身去问:“是不是哪里痛?”
张仲景这才睁开眼,望着华佗的视线里颇有几分可怜,轻轻摇了摇脑袋:“不知道……就只有腿,又酸又疼。”
华佗愣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孩子正是青春期的时候,最近吃得比赶路的时候吃的好多了,发育也就跟上来了,或许是生长痛。
他这才放下心来,难得温声安慰道:“没事,没事,痛一会儿就好了。”而后犹豫了一刻,抬起长腿跨上了床,将张仲景的身躯笼在了自己怀里。
张仲景意识到他要和自己睡,下意识就想赶他下去,然而华佗一根根指头掰开了他抱着膝弯的手,随后把掌心放上去,一边揉着他的腿,一边低声说:“揉一揉,揉一揉就好多了。”
他的手掌又大又热,在膝盖和腿腹上反复揉按,好像那酸痛真的减去了许多,张仲景就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感到背后靠着的怀抱传来了一阵阵缓而沉的心跳,让自己不知为何有些面热。
“嗯。”
张仲景很难对强行和自己睡一起的人说出谢谢来,但是双腿好转了许多,憋了一会儿只憋出来了一个字的回应。
华佗并不介怀,反正这小孩每次都这样,不冷不热的,好像自己上赶着管他一样,不过听到张仲景不再低声痛呼,他就满意了许多,又眯着眼对他说:“快睡吧。”
张仲景心下渐渐安定,本来白天就看久了书疲惫不堪,这会儿没有了痛楚的阻碍,眼皮就不自觉变得沉起来。
不久,华佗就看见怀里的人身体起伏着,细小而平稳的呼吸声传进了自己耳朵里。
华佗便松开了手,不再揉按,怕惊扰了他的睡梦。他情不自禁手掌张合几下,那滑腻的皮肤触感还留在手上,他心想果然这段时间吃得好了,人都丰润了些,是该长得快的时候了。
而后他曲着身体,听着张仲景的呼吸声,终于感到祥和,渐渐也闭上了眼。
这日后,华佗原本还想睡在地上,却被坐在床边的张仲景拦住了,小孩吞吞吐吐一会儿,终于说:“你要不还是上来睡吧。”
华佗啊一声,难以置信地愣在那里,因此张仲景立刻又后悔了,说算了。这会儿华佗才忙不迭地爬上床去,说别啊别啊。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床了,大喇喇地一躺,张仲景就只剩下一点躺着的空间,恼着说:“你别这样躺,太挤了。”
于是华佗就笑嘻嘻地翻个身,把一小只的男孩抱在怀里逗弄,摸摸脑袋揉揉肚子,直到张仲景满面通红要赶华佗下床,他才哈哈大笑不闹了,心安理得地躺好了,对张仲景说快睡吧。
除此之外一切如常,他们比起亲兄弟还要亲密得过头一些,却没有人觉得不对劲。
打破这种平衡的是那一天。
白日里华佗出门去,正好碰见了菜场有新鲜的羊肉,便买了许多带回来。
家里的小孩不爱碰荤腥,一看一桌子腥膻小脸皱成一团,几乎要撂筷子。华佗只好自己一个人狼吞虎咽,在张仲景嫌弃的眼神里吃完了一大盘羊肉。
这一吃就吃出事情来了,到了该上床的时候,华佗仍然打个嗝都是羊膻味,并且深处升起一股燥热,直往下腹冲去。
他叫苦不迭,坐在院子里打起凉水来冲着脑门直浇,那燥热才平息下去几分。只好敞着腿坐在井边喘着粗气,心想早知道不吃那么多羊肉了。
而后张仲景的声音自屋内传出来,颇为不满地催促他:“你在外面做什么?该是睡觉的时候了。”
华佗只好甩了甩脑袋上的水,给自己胡乱擦干净了,闷头闷脑应好。
如今张仲景已经不动声色会为华佗留出位置来,等着他上床,华佗过去躺下后,就感觉张仲景习惯性地背靠着自己的胸膛,在小小一张床里好像挤到自己的怀里一般。
这实际上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华佗从来没有觉得不对劲过,然而今天却不太一样,那具柔软而温凉的小巧身体好像一团棉花被捂在了心口,方才平息下去的燥热又升了上来。
张仲景睡着后许久,华佗还在睁着眼发愣,甚至感觉身下的性器已经半勃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了,低声暗骂了一句不争气,而后小心翼翼坐了起来,在床边粗喘着,脑门发着含糊不清的烫热。
他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张仲景,看到少年全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才松了一口气。而后俯首解开裤腰,将胯间那根分量不轻的性器握在了掌心。
他平日里过得太过充实,鲜少有欲望累积到自溢的时候,一时已经忘了如何发泄,胡乱地握着肉棒上下套弄,那阳具在手心迅速地勃然涨大,沉甸甸地挺立着。
华佗仰起脑袋,微眯着眼,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放在身前快速地用力撸动着深色的肉屌,身体里好像燃起了一把火一般直往下半身烧。
然而那火苗在身体里乱撞,却好像寻不到出口一样,只是烧的越来越旺。华佗咬紧了牙,肉屌几乎硬到胀痛的程度,却只见前头一股一股吐出清亮的腺液,却不能够完全发泄出来。
他起码撸了两柱香也不见自己有要射的意思,只是觉得鸡巴上的皮都要被手里的茧磨破了,火辣辣地痛着。华佗的脸上都渗出了薄汗,眉头紧紧蹙着,心想自己上次发泄出来的时候有那么久吗。
如果是一双更加柔软,更加滑腻的手,帮着自己纾解就好了。他心里没来由冒出这个想法,手上的动作也放缓了,仿佛真的在想象有一双手正在抚慰着自己。
那手法或许笨拙一点也可以,时轻时重,每次都从根部,一直摸到冠头,细小的手可能还握不住整个柱身,非要两只手包着,一下一下地捋动……华佗松开了牙关,喘着气幻想那个画面。
粗壮深红的性器在幻想里和白皙的手形成鲜明的反差,肉柱在其间颤动不已,偶尔那指尖抚弄过龟头前端,湿乎乎的马眼处便不住翕张起来。
然后,华佗在幻想里,迷乱的眼沿着那双手向上看,想看清这双手的主人,起初还看不真切,似乎脑海还在意识地寻觅,直到望见那颤动的金色发梢,突然脑海一片澄明。
那手主人的脸也清晰了,浅金色的长发规整地被束在脑后,因手上的动作太过专注而浅浅晃动着,一张白润如雪的巴掌大脸蛋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表情就和平时认真看医书的模样一般仔细认真。
华佗还没从震惊里反应过来,幻想里的张仲景就好像察觉到他的一般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了一眼,而后抿起嘴,露出了一个稚嫩而怯生生的笑。
那一瞬间华佗几乎叫出声来,随后猝不及防地,眼前闪过一阵白光,把他的幻想打为破碎,浓厚稠密的男精就断断续续、大股大股地冲射出来,尽数被喷在了华佗的手心。
他呆呆地看着那一手白精从掌心淌下,身体里的燥动渐消,只是华佗几乎有些傻眼了。又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另一只手,猛地给了自己“啪”的一巴掌。
真是疯了……他低声嘟囔,垂头丧气提上裤子,朝院子外的井边走去,洗干净了手上的白浊,才负罪感满满地回来躺在了床上。
只是这回他不自觉地离睡得安静的少年远了些,仿佛这样就是一种忏悔了一般,又翻来覆去半晌,才心烦意乱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