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眼神一暗,一把抓住她的脚踝,顺着她的小腿往上摸,一直摸到膝盖,然后往旁边一拉。
“这次的裤子不会也有什么玄机吧?”
在旅行者展开的双腿之间,已经被浸湿的复密白色蕾丝是最后一道屏障。她解开连接着长筒袜的小夹子,瞟了一眼他的头顶和身后:“再没有了,今天最大的玄机难道不是在迪卢克老爷身上吗。”
又被戏弄了一句的迪卢克,自讨没趣地起身,默默地半跪在床头柜面前去拿里的安全套。
旅行者骚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他哪里说得过?结果就这一小会儿工夫,旅行者也不肯安生,她翻到床边,趁着迪卢克背对着看不见,伸手就去勾他背后的猫尾巴。
毫防备的迪卢克,才刚撕开包装,握着自己阴茎正套着呢,突然感觉,后穴里夹着那个怪东西被往外扯了一下,肠肉也被猛得狠狠一磨,带得他差点没一屁股歪倒在地毯上。
他扭头一看,旅行者貌若辜地翘着腿,正望着天花板,虚伪做作得谁不知道是她搞的鬼?她还优哉游哉地,像是发现了有人在盯着她,浮夸地歪过头来,那双笑盈盈的琥珀色眼睛看着他,眨了一下。
这可真是被她拿住尾巴了。
迪卢克一肚子闷气生不起来,可若什么都不做,又觉得好像在助长这个小坏蛋的嚣张气焰,虽然他一直也拿她没什么办法……他提起衬衣一边的衣领叼在嘴里,然后抓着另一边用力一扯,剩下的扣子一齐绷飞出去老远,早就被揉得皱皱巴巴的衬衣这下彻底变成了开衫。
视旅行者在他胸膛上扫来扫去的目光,迪卢克垂下眼皮,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翕动,身体中的燥热也被清凉的空气带走了几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即下定决心,再不上她的恶当,少说话,多做事,反正也说不过,越接茬她还越来劲儿。
他防备地盯着旅行者,直到把手上的东西套好,这才“砰”地一推抽屉,哼了一声,起身捞起她往床中间一带,一起滚作一团。
迪卢克抱着旅行者,一边亲吻,一边扒下那条白色的蕾丝三角裤,提枪猛地顶了进去。
“哈……”在漫长又充分的前戏过后,肉体的交融终于让两个人都发出满足的喘息。
迪卢克掐着旅行者的腰挺动起下身,下体被女性温暖润滑的肉穴完全包裹的快感,让他爽得头皮发麻。但更让他心中满足的是,在床笫间总是主动得他不知道如何招架的旅行者,这会儿一脸春意,也只顾得上发出些细细碎碎的喘息,好听极了。当然,若她缓过来了,必定是又要说荤话来戏弄他的,所以,要好好把握机会,要……做到她说不出话来。
之前蒙德商务总会进行定期巡查工作时,迪卢克正好负责检查走私与违禁商品管理处,而商总会又刚好查处了一批从稻妻走私来的非法出版物。为了给那批书籍和画册定性,他和几个顾问一起,被迫把东西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然后统统列入了禁止流通的非法书籍目录。虽然内容很是不堪入目,但他记性好,里面有些技巧,倒好像真的能用得上……他对着靠近阴蒂的那一边顶弄,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重,按照书里的描述,那里也会被带动着很有感觉……然后要怎么做来着?九浅一深还是三轻一重?
“哈啊……亲我……”旅行者伸手勾向他的脖子,他就立刻了然地低下头来亲吻她。旅行者也趁机抬腿,像个树袋熊一样盘了上来。他们两个人的小腹紧紧地贴在一起,吊带袜柔软顺滑的白丝摩擦着迪卢克腰间的皮肤,这更加增长了兴致,连旅行者用脚去勾他背后的尾巴也顾不得了。
风花节是自由与爱情的节日,还有什么两个相爱的人,激情相拥更美好?
可就在这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时候,突然听到窗边传来一点动静。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迪卢克?你?……”
迪卢克回头一看,只见他的兄弟凯亚,正扶着窗框跨坐在窗台上,一副正要翻窗进来的样子。大概是房间里的情景太过劲爆,他捂着嘴愣在那里,闪烁着十字星的蓝紫色眼睛因为震惊而圆睁,甚至透过宽大的指隙还能看到鲜红的口腔和白色的牙齿。
迪卢克当场就僵住了。
凯亚人也傻了,怀疑人生地看着这两个抱在一起的家伙。旅行者就不说了,她实际上什么叼样他还不知道?她穿成这样他一点都不奇怪。但是他哥,迪卢克怎么回事?是他出现幻觉了吗?
为什么他好像看到他哥披散的红发顶上有两个红色的三角形的东西?屁股后面还竖着一条长长的……红色尾巴?这是也被旅行者胁迫了吗?以迪卢克的性格,除了被胁迫也不可能有别的原因了吧?
厉害啊。
凯亚扭头看向旅行者,鬼使神差地,朝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迪卢克:“……”
下一秒,伴随着一声暴喝,一头燃烧的红色火之鸟充斥了凯亚的视野。
“在此,宣判!”
在这危急的时刻,凯亚多年的生存经验让他立刻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就着地板一滚,火之鸟灼热的羽翼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而过,然后被从床上扑下来的迪卢克一脚踹了个正着。
糟糕,这下可是自投罗网,凯亚应该直接跳出去的,二楼死不了人,而且情急之下他忘记了迪卢克的元素伤害已经不会再对他生效了。
迪卢克满脸通红,面目狰狞,手指骨捏得噼啪作响,拎着凯亚的领子就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摔到了墙角。
重剑剑士力气就是大。被撞疼了的凯亚挣扎着爬起来,求救地看向床上的旅行者。
她耸了耸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炸毛成这个样子,谁救谁跟着一起死,她才不上呢。
“亚尔伯里奇队长阁下,你最好有一个夜闯民宅的正当理由。”迪卢克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即将喷薄的火山,而且还叫的姓氏职务加尊称的组合,显然已经是生气到了极点。
“……”凯亚暗叫不妙,可是看着逐渐逼近的迪卢克,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被他兄长头上那两只毛绒绒的红色猫耳朵给夺走,这也太可爱了,他脑子一下就空了,哪里还记得出来什么理由?
凯亚明目张胆的视线让迪卢克更生气了,他气得胸膛都起伏了起来,严厉地呵斥道:“你再看?”就跟迪卢克以前当骑兵队长的时候训斥那些犯罪分子一样。
面对着快要气炸了的迪卢克,凯亚尴尬又谄媚地笑了一下,一边说着“不看了不看了”,一边赶紧低下头。
不看就不看嘛,惹不起惹不起。可是视线往下一移……他哥毫遮掩的胸肌和腹部上又满是粉色的吻痕和指引,还连内裤都没穿,什么都看干净了。
合着就不给活路,上下都是死呗?
凯亚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该跑还是躺平等死,跑的话,万一旅行者利用链接权限帮忙,跑也白跑;躺平的话,死之前说不定还能再多看两眼,这也太色了。
“凯亚·亚尔伯里奇队长阁下,您的理由还没有编造好吗?或许我应该送您去果酒湖里冷静冷静?”
凯亚咽了口口水,声音都虚了,虽然他知道,迪卢克不可能真的因为被看到黑历史,就把他沉湖了。但他怕迪卢克气急了,假戏真做,真的就和他绝交了怎么办?所以他才连还手都不敢啊。反正在外人眼里,他两不但不对付,还争锋相对的。除了极个别人,谁知道他们两个是表面不和,私下合作的啊?
嗯?合作?凯亚一下子想起来,一把握住迪卢克就要落下来的拳头,叫道:“等一下,我有正事要问你的!”
“说,说不好,你自己跳果酒湖。”
“……就天使的馈赠旁边那座风车,你的人是不是把钥匙弄掉了?”
“嗯?你什么意思?”听到风车,原本暴怒的迪卢克突然心虚了一下,但他还是毫异色地示意凯亚继续往下说。
“今晚不是我的人守这个点吗?结果进去发现有人在哨点里留了一大束玫瑰花,还有一瓶没有被下药的猫尾酒馆新品饮料,那个叫什么什么什么什么茶的。”
迪卢克:“……”
而床上的旅行者,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
“艾迪丝博士说,玫瑰花的话语是守口如瓶。于是我就姑且当做是愚人众的示威,结果我今晚组织了人手,歌德大酒店里的愚人众,却一个人没少,一点异动都没有。所以我来问问你啊,前几天不是你的人在蹲这个点吗?”凯亚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迪卢克的眼睛,就跟等待考核的见习骑士一样,生死胜败在此一举啊。
“……”从气到上头到心虚理亏,形式瞬间逆转。
迪卢克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后背都麻了。但他不敢露出一丝异样,让凯亚看出来端倪来,只得板着脸,不动声色地冷冷问道:“那你翻窗干什么,晨曦酒庄没有门吗?”
“……我这不是看你房间亮着,以为你没睡吗?走门还得叫艾德琳起来,大半夜的,她要是以为有紧急情况,会担心的嘛。再说了,你以前做这事儿的时候都是关灯的啊。”凯亚睁大了眼睛,纤长的睫毛眨啊眨,似乎想让自己显得辜一些,好萌混过关,毕竟这种理由,逻辑上不太能站得住脚,混不混得过去,不还得看当事人主观心情啊。
“……去沙发上等着,不许跟旅行者说话,也不许看她。”迪卢克说完板着脸走到衣柜旁取出一件睡袍扔在旅行者身上,又拿出另一件搭在手上,好像头上猫耳朵和屁股后面的猫尾巴不存在似的,面色毫异常地走进了盥洗室。
哪怕凯亚明明看见了他身后的猫尾巴一甩一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