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兴奋了。
平心而论,这要是他弟弟,早就回炉重造了。不过嘛,这又不是他弟弟啊,看别人家戏还真爽,真有意思真带劲儿。特别是看迪卢克吃瘪,简直爽翻了,所以他愿意稍稍原谅一下那位西风骑士在语言上对他的不敬,如果可以的话,加大力度,多来点。
达达利亚的眼神和笑容太肆忌惮了,迪卢克法不注意到他,他不赞同地看向他,恨铁不成钢地问道:“还有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自爱吗?是个人就可以上你?”
自爱?自爱的人会喜欢在刀尖上跳舞吗?比起自己,他更爱刺激。
达达利亚一脸辜地配合着拱火:“啊这?你要是问做爱,我可能会比较有心得……毕竟姐姐教得好嘛……对吧?!……而且吧,就算加上这家伙,我也就和三个人做过吧,你不也一样吗?拜托了,你管你自己的弟弟去啊,管我干什么啊?”
“………”草,真是一个比一个气人。
迪卢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怒道:“行,你们既然愿意自甘堕落,那就自己慢慢玩吧。”
他拉着旅行者转身就要走,结果一回头就刚好看到她青白色的裙子落在地上,白花花的躯体一览遗,那两团软软的小兔子还在晃动。
“???”
她像是完全喝醉了一样,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地看着他。“迪卢克……抱我……”
“凯亚,你还在酒里下药了?”迪卢克不可置信地扭头质问。
“迪卢克……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用得着下药?别把我说的那么下作。”凯亚翻了个白眼,旅行者才是真正的演技派,他要是和旅行者拼酒,还真不敢保证能拼得过她。
“那她怎么会这样?!!”
还不是因为你啊?达达利亚有气力在心中腹诽,呜呜呜,他好酸呀,他也想被旅行者要抱抱啊,是他的话,根本就已经扑上去了好吧!突然就不爽了,屁股都不想夹了……呜呜呜可恶啊,你迪卢克不愿意,大可以换他来啊,可恶!他愿意啊!!!
可是这个当口,已经快被气到脑溢血的正义人,显然对性非常抗拒。明明旅行者已经在他面前脱到只剩下一条小小的三角内裤,他却半跪下来,试图帮她提起已经落在地上的裙子,没有成功,被她白色镶金的小皮靴踩得紧紧的,他怎么扯都扯不出来。
迪卢克又回头看了一眼凯亚,那家伙看戏的轻佻眼神让他更火大了,他妈的,当务之急,是先安排好旅行者,不然他一定立刻打断他的腿。
也许是已经气到失去理智,也许是酒精上头,当然,也许是已经彻底放弃跟那两个药可救的家伙讲礼义廉耻,所以觉得在他们面前裸露身体已经所谓了,他冷着脸,面表情地解开系得规范标准的腰带,把浴袍脱了下来,往旅行者肩头一搭。
凯亚带着肆意的笑容,从上倒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翻背对着自己的兄长,从披散着红色长发的肩背,到紧致的腰胯,和平时那总是被他风衣后摆牢牢遮掩的臀部,再到那双任何人看了都要心动的矫健长腿,特别是他穿着骑士靴骑在战马上的时候。
他“咻~~”地吹了声口哨,反正旅行者自己说了她负责哄,他不往死里作,多辜负她的本事啊。就算她哄不住,能主动见到迪卢克在他面前脱到全裸,被暴揍那也是值得的啊。
他的兄长向来不愿意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身体,不仅是出于所谓的教养和矜持,更在于他精壮结实的背肌上,那些深浅交叠的烧伤和烫伤的痕迹。他获得神之眼时太过年少,对神之眼的使用又过于频繁,那些活泼的火元素在他尚未成熟的身躯里游离,堆积,碰撞,爆发……但懵懂的少年对那些残留的元素力量并不敏感,他沉浸在获得神明认可的喜悦中,为了回应父亲的期待,日复一日地进行着刻苦的训练。
只有身体上比较明显的部位得到了潦草的处理,比如为了给武器附魔的集中凝聚火元素的手臂,又比如,时常被点燃的草地灼烧的小腿和双脚。至于背上那些,等到他因为在对抗练习中因为背部受伤时,骑士团的随队牧师才发现,那些火元素留下的印记,已经斑驳得像龟甲一样了。
后来他帮迪卢克涂了好几个月的药,那些伤痕也不见好,只是稍微变淡了一点点,再后来,他的兄长就说着‘男人不必太过在意这些伤痕,更何况长在背上他也看不见’之类的话放弃了。
凯亚觉得,他的兄长其实说的没,甚至他觉得,那些伤疤长在迪卢克身上其实只会让他更加性感。但迪卢克显然并不那么觉得,自那以后他就总是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就连骑士团的队友们一起约着下河洗澡摸鱼,他也从来不去,显得有那么些口不对心。
没想到,他现在却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恋爱啊,还真是令人盲目。
迪卢克视掉凯亚的骚扰,即使他的血管在酒精地作用下急促地舒张,即使气得手都在抖,但他依然竭力维持着理智。哪怕旅行者完全不肯配合,他还是试图强行用自己那有些太过宽大的浴袍把人裹起来。
“迪卢克,你别闹……我现在好热的……你摸摸我……”旅行者扭来扭去地躲闪,看着他的那双琥珀色眼睛在闪闪发亮,就像化了的蜂糖一样,又甜又软,还满脸都写着“想要”。
(放彩蛋里了,迪猫猫内心活动,1900字)
“坚持一下……我们换个地方。”他把她裹好,在她那纤细的腰上扎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她任性地拉住了他的手:“别走……我现在就要。”
“乖,我不走,我就去拿一下……”他竭力安抚她,忍着酒精带来的晕眩感起身,扫了一眼沙发旁的置衣架,“………”
该死的,他衣服呢?他刚才撂那儿的,那么大一叠衣服呢?哪儿去了?
他站起身来,视沙发上那两人,拖着牢牢抱住他腰部不肯撒手的旅行者走了两步,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大圈,床上也没有,衣柜门也还开着,里面只挂着两三件之前已经被弄脏了的睡衣,根本连他那堆衣服的影子也。
“噗嗤……”凯亚还能忍,达达利亚已经捂着嘴憋不住地笑了起来。
他笑成这样,未免太过于嚣张,迪卢克很难不怀疑到他头上。不用说,找不到多半被旅行者藏进系统背包了,而且,在他看来,十之八九就是这个愚人众教唆的,否则他笑这么灿烂干什么?
这样的话,旅行者为啥突然就一副中了春药的样子,也就有了解释。很可能就是被这个愚人众教唆,要几个人一起玩,又怕他不肯答应,所以干脆她自己先主动吃了药,这比给他本人下药容易得多,而且效果是一样的,毕竟,他绝不可能丢下发情的她不管。
这种行事风格,也很符合那个愚人众之前的作风,就像他没能勾引旅行者干其他的坏事,就抓着旅行者因为种族差异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性观念做文章,勾引她对他做那些奇怪的事情一样。
于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静地问道:“你们三个……合起伙来搞我?”
憨憨的达达利亚还不知道他又背了口大锅,他看戏不嫌热闹大,还有点得意:“我可没掺和,我巴不得你赶紧走,最好把你这个弟弟也拎走……啊……你会不会啊!往哪儿……嗯嗯……”
凯亚没吭声,只用力掐着达达利亚的腿,挺身往他的绞得死紧的后穴里又是狠狠地一顶。迪卢克这副满脸潮红,却还强作镇定的隐忍模样,看得他直想射,实在是不能再看了……但是这么快就射了的话,肯定会被疯狂嘲笑的。也不知道这个愚人众跟旅行者到底怎么玩的,这么会。
他之前明明也和旅行者做过,心里多少也有点数,但是……扪心自问,他就算也配合,也不可能像这个愚人众做到这种程度:明明那温热柔软的穴肉就已经把他裹得很紧了,但每次往前顶的时候,他的腰胯撞在那被打得通红的嫩肉上,他就吃疼之下就会不由自主地把屁股夹得更紧,那滋味就像他那小穴在吸他一样……更关键的,在自己的兄长面前与人交欢是真的刺激,刺激得他脊背都在发麻,不光出于随时都可能被打死的紧张感,更多的还是叛逆和亵渎的快感。
幼年时努力给他做榜样,照顾和管教他的兄长,现在只能看着他为所欲为,甚至可能被他一起拉着堕落……这种感觉……迪卢克现在装得有多镇定,他的快感就有多强。他就知道他心里有多不平静,没有冲上来揍他,光是维持表面功夫就已经用尽全力了吧?
就像平时,迪卢克越是不想要他捣乱,他就越忍不住想逗他,想要看他露出更多表情,哪怕被揍也甘之如饴。
就像现在,赤裸着身体的兄长还在努力维持着那张小猫批脸,他的脸颊和脖子已经是迷人的绯红色,眉毛还是紧紧地皱着,眼皮也耷了下来,但是他的眼神已经不是纯粹的生气了……他调制的酒……酒里的药……都在发挥着作用……也不知道旅行者到底让他喝进去了多少……那个女人……有趣。
你会加入这场荒诞的游戏吗?
迪卢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