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老爷脸红了是吧?”
“小姑娘好勇啊,我看能成……”
“废话,咱老爷这种闷葫芦,他要不乐意,哪个姑娘能碰他一根手指头,他就喜欢被动的……”
“连蒙德单身男青年最后的榜样都恋爱了,我的女朋友又在哪儿呢……”
“但凡你有老爷一半帅,或者一半强,一半有钱,你会找不到女朋友?”
你被他们噎了个半死,差点没一脚踩空,只得在心里给这些人记上一账,寻思着明天就打发他们去望风角陪那位守望大海的修女喝风。
“迪卢克老爷……”她笑着轻轻叫你的名字。
“你先等一下……”
二楼没有安排“客人”,但你往栏杆旁边一站,往下一看,查尔斯和几个“酒客”正站在吧台那歪着身子往上偷窥。被你发现了还一点羞愧都没有,还朝你挥手,一副给你加油打气的样子。
你脸都黑了,握紧了拳头,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都是自己人,不能生气,这些家伙都没神之眼的不禁打,打坏了都是自己的损失……嗨呀,好气呀。
这二楼不能呆了,呆着给人看戏吗?你克制着从兜里掏出来钥匙,打开了二楼到三楼的楼梯门锁。
“解锁隐藏房间,接下来是和迪卢克先生独处吗?”那少女旅行者高兴地笑着,好像对于孤男带着寡女独处一室毫警惕之心。
不对,或许她巴不得你带着她去做点什么吧?甚至应该反过来担心的是你吧?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强吻了,独处的时候指不定还会干什么呢。
“你……”矜持一点,你本想提醒她一下,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该死的,若是方才躲开了,倒也又点底气说这种话,可你刚才偏偏就像魔怔了一样,不但没躲开,反而还有点享受。事后叫别人矜持点,平心而论,你干不出来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可看她那副美滋滋的样子,你又觉得自己似乎属实被人占了便宜……活了二十多年,你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
三楼通常不对外开放,除了存放周围那些酒柜上用不同炼金法阵保存的昂贵精装酒之外,只有一套偶尔用来议事的长桌。
一上三楼,开灯,关门,你一气呵成地把她按在墙上,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被迪卢克老爷壁咚了呢……真是非常值得截图纪念的时刻……”明明被人以压迫的姿势制服,她却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在傻笑,好像笃定你绝对不会对她不利一样。
你不明白截图是什么,也许是什么异乡的俚语。
但这种方法实在对她没有效果,你只好松开手,退后了半步,面色冷峻又警惕地看着她。
“别装傻了,你到底想得到什么,先是击退风魔龙博取众人的信任,又跟我玩这些花样,如此大费周折,你别想说你只是想……”你顿了顿,‘亲我’二字却是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你对蒙德到底有什么图谋。”
至于那颗星星,你可不是小孩子了,这种来历、作用、副作用都不明的物品,即使是星星又如何,你曾经经过的那段刻骨铭心的……难道还不够惨痛吗?
见你实在是生气了,她似乎有些惊讶和不解:“迪卢克先生为什么会这样想?难道蒙德城还有比您更珍贵的宝物吗?”
“……”你被她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她轻轻地笑起来,伸手整理起你有些发皱的领带,这还是刚刚被她自己弄皱的。
“因为迪卢克先生是有钱人,我现在也没有很多很多的摩拉,只好用点别的方法来打动您的芳心……”
芳心?你强忍着不去吐槽她的用词。
她的话语在你听起来十分模棱两可,像是指刚才的亲吻,又像是指那颗装在瓶子里闪耀的星星,可她想要的……恐怕是情报吧,总不能真的是想要追求你吧?你心头微微一动,可理智上却是论如何也不肯相信。毕竟你不是什么喜欢自作多情的人,被别人一吹捧就头脑发热。
甚至她刚才吻你,或许也是因为看出了一楼里都是你的布置,故意为之。现在,不就正好只剩下你们两个人了吗?能够在别人的主场营造出有利于自己的局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是个看起来傻白甜的恋爱少女?
你深吸了口气,拿出那个装着星星的瓶子放在桌面上:“说说看吧,你想知道什么,在蒙德,哪怕你想知道教会的枢机卿一共长了多少根头发,用这个也足以付账了。”
她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亮,俏皮地冲你眨了眨,然后踮起脚尖,两手环着你的脖子,凑到你的耳边轻声问你:“我只想知道,迪卢克先生,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吗?”
你顿时只觉得胸前贴上来两团软软的东西,你不禁有些脸红心跳,脊背发麻,就像森林被千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你忍不住胡思乱想,或许她是魔女。对你施加了某种诅咒?否则为何,唯独她对你动手动脚,投怀送抱的时候,你的身体就像失灵了一样,明明是一点也不敏捷的动作,却论如何也躲不开。只是,记录中的魔女不是应该胸大腿长屁股翘的性感模样吗?面前这位人矮胸平的。若是和她一起出双入对,别人也只会觉得是成年男子引诱邻家少女,绝对不会想到其实是……
你的双手握着拳头,垂于身侧,想一把把她推开,又觉得太过弱气,不够体面,只得硬着头皮让她挂在你身上。
“我认真的,不是在同你开玩笑。”
“您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一级好感度果然还是不太行啊……”
“……”
所以,一级好感度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