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宸北下班回家,看见客厅里几个人正斗得跟乌眼鸡似的,顾母负责对顾霆佑火力全开,顾霆佑时不时回怼两句,顾可心在一边劝顾母,顾晓嫚则低着头小声哭泣。
“你这个臭小子要气死我是不是?你看看这个孽女把可心欺负得手臂都划破了,她不过是钢琴上多了两个指印而已,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指责可心?”顾母冲着顾霆佑大吼。
“她不去琴房不就没事了。”顾霆佑梗着脖子狡辩。
“这里是可心的家,琴房怎么就去不得了?谁规定那个地方只能顾晓嫚一个人进去?”顾母气得也不叫嫚嫚了,直接连名带姓地喊。
顾宸北皱着眉走进客厅,顾母见他回来立刻告状。
“宸北你总算回来了,快看看可心的手臂,都被顾晓嫚给划破了,她就是从小被惯的法天,现在都敢用花瓶砸人了。”
顾宸北看了眼顾可心包着纱布的手臂,又看向顾晓嫚,见她身上没有受伤的样子,这才问起事情缘由。
“嫚嫚,到底怎么回事?”他开口第一反应是问顾晓嫚。
“可心要用我的钢琴,我告诉她……那是我的琴……她不可以用,于是……于是我们就吵起来了,她伸手推我……然后……”顾晓嫚哭得梨花带雨,连说话都说不完整。
“爸爸,我没有推她。”顾可心也委屈得哭了,话刚出口,泪珠子就大颗大颗往下落,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孩子。
“一个一个说。”顾宸北头疼地皱起眉头。
顾可心咬住唇低下头去。
顾晓嫚呜呜咽咽几次张口都说不出话来,她觉得很小声,就像生怕惹人烦一样,极力忍着抽泣。
可谁懂啊,她腹部一用力就有精液流出来,内裤已经湿了一大片,她忍着小声哭就是为了夹住体内顾霆佑留下的精液。
“我……我在摔倒时……不小心碰倒了花瓶,花瓶……不是我扔的,可不知怎么……可心就被……就被划伤了……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所以没有及时叫人……对……对不起可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顾霆佑见她哭得憋屈,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赶紧伸手将人护在怀里,大手轻轻拍抚她的后背顺气。
“不哭了不哭了,摔倒没受伤吧?身上疼不疼?刚才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哥哥?”
人的偏心那是藏都藏不住的,顾可心手臂流血顾霆佑都看不见,可顾晓嫚说她摔倒了,顾霆佑就信了。
顾宸北眉头皱得更近,不苟言笑的脸变得更加严肃冰冷,他看向顾可心,“你来说怎么回事?”
顾可心也抽噎起来,可她却倔强地抹去眼泪,撇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
“今天下午我跟妈妈说想像姐姐一样多才多艺,也想学钢琴,妈妈就说让我先去看看姐姐的琴,要是喜欢的话就照着姐姐的琴再买一架,所以我就进了姐姐的琴房,我只是摸了摸钢琴姐姐就来了,我不知道那架琴不可以碰,姐姐很生气,把琴盖压下来夹了我的手指,我往回缩手时碰了琴盖,还弄翻了琴凳,于是姐姐就上来和我理论,我们吵了几句,不知怎么姐姐就把花瓶挥倒了,瓷片渐起来划伤了我的手臂,我没有推姐姐。”
一口气说完,顾可心倔强地转过头去默默流泪。
两人各执一词,琴房里又没有监控,谁在说谎很难判断。
顾霆佑和顾宸北私心里自然相信顾晓嫚,但也不能凭据指责顾可心撒谎。
于是顾宸北只能把这件事压下去,“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都不许谁再提起,明天让琴行过来给可心挑一架钢琴,再给可心重新安排一间琴房,至于嫚嫚的琴房以后谁都不要随便进去,嫚嫚的琴是她的私有物品,不经过她的允许以后不要让人乱碰。”
不论是非对,只说处理结果,看起来没有追究任何人责任,可最后一句话却显示出他不赞同旁人去动顾晓嫚的东西。
说完顾宸北起身上楼,到了楼梯口回头看了顾晓嫚一眼,然后便上楼回书房了。
顾母对处理结果不是特别满意,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谁也法证明事情经过究竟怎么回事,只能不评价两人的说辞,但她心里自然是偏心顾可心的。
晚些时候顾晓嫚推门走进顾宸北的书房,锁上门后期期艾艾走向顾宸北。
她噘着嘴,低头委屈巴巴站在书桌旁,也不开口说话,像在使性子。
“摔疼了吗?”顾宸北伸手将人拉进怀里坐到腿上。
“疼。”顾晓嫚靠在顾宸北胸口,说话还带着哭后的鼻音。
“哪里疼?爸爸给揉揉。”
“爸爸,顾可心她不喜欢我,今天她在琴房说我是小偷,偷走了她的人生,她要我把属于她的一切都还回去。”顾晓嫚仰头望着顾宸北,很是不服气,“但凭什么?当初又不是我主动要换的,说得好像我是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