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地翻身下床,开始穿衣。
可能我过于干脆,床上的人好半晌都没别的动静。
“妻主还真会过河拆桥。”明宴秋也缓缓下床,在我面前淡定穿衣。
瞥了一眼他的大长腿,我们都穿着里衣,自然什么也看不到。
“你肚子不饿?”
“宴秋还以为妻主刚刚饱了呢。”明宴秋轻笑道。
“我只吃了前菜,还没吃正餐,怎么就饱了?”眨眨眼,疑惑看他。
明宴秋一愣,瞬间脸色涨红,“妻主好不正经!”
不正经就对了。
简单洗漱完,带着他到了饭厅,凤君卿还坐在那里,屋内还有一个外客。
男人坐在轮椅上,一头耀眼的雪发,怀里还静静卧着一只黑猫。
这是……第三次见面了。
“哼!”魂九冷哼一声。
“呵……大清早的,谁惹你了?”抚了抚裙边坐下,接过凤君卿递过来的青花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大清早?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呢?”魂九狐狸眼眯了眯,刺了我一句。
“咳咳,用饭了吗?”
“难道要等你一起吃晚饭?”魂九阴阳怪气道。
这嘴真是得理不饶人。
饭厅和客屋只隔着一个月洞竹门。
和明宴秋静静吃完午饭,才到客屋和他们一起。
“这几日,玉沉便打扰了。”
“碍,雪路不好走,言去不了医馆,自然也要顾及金公子的。”凤君卿看了我一眼,淡笑道。
我像往常那般懒懒靠在竹倚上,聊地剥橘子吃。
这位金玉沉,我了解不多。
只知道是言的一个病人,需要日日针灸,诊金付了有万两银子。
但我总觉得与四夫郎和她的相好有些关系,就是不知是哪一方的。
我自然也与他们插不上话。
就是总感觉屋内男人的视线若有似地看着我。
也是,一屋子六个人,就我一个女人,不自在也说不准。
轻咳一声,说了句出去透气,起身离开了屋内。
欣赏了会儿雪景,院内多了一高一矮的身影。
眯了眯眼,好心情也没了。
刚要转身回去,身后传来乖巧的疑惑声,“柳先生,你瞧,是不是夫人特意等你啊。”
我:“……”
缓缓转过身,柳相如远远望着我,轻咳道:“妻主。”
“今儿回来的挺早。”轻轻一笑,也不看他身边的少年。
“雪路不好走,就早早下学了……冬生脚崴了,打算先给他上完药再送回去。”柳相如犹豫了一下。
“那赶巧,小九和言都在。”挥手让他进屋。
“劳烦夫人了,冬生自己上药就可以了,怎么能麻烦您的夫郎呢。”冬生害地笑了笑。
我只是淡笑,没接话。
魂九闻声转头,只看了一眼,从药箱拿出一小盒跌打损伤的药膏,扔给柳相如。
“不过小伤,的确用不着我们。”
冬生笑眯眯的,看向金玉沉的目光有一丝惊艳,“这也是夫人的夫郎吗?真是跟神仙一般好看。”
话落,屋内气氛瞬间诡异不少。
“玉沉是病人,还没福气成为夫人的夫郎。”金玉沉声音清清冷冷的,语气没什么起伏。
冬生像是知道自己说话了,慌忙点了点头。
“相如,你带人下去抹药吧。”凤君卿淡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