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闹小性子。”
缓缓放下沈父的手，将跪在地上离夜扶起来，给他理了理褶皱的衣衫。
身上的视线炽热比，能将我烤化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沈父目光如炬，威严地盯着我。
“沈伯父能不能让关紧要的人离开？有些事不适合当着外人面说。”
没回他的话，只是淡淡笑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下人走光了，沈母急切问。
我缓缓将面具摘下来，露出原本的清冷相貌。
轻轻扫了眼上首位置的沈父沈母，还有两侧的沈离墨和沈离潇的两兄妹，微微一笑。
他们表情各异，眼神古怪地打量我。
“早该摘了。”离夜握着我的手，小声嘀咕。
“是啊，不摘，我就真成狐媚子了，不过这等绝色容貌我却是没有的。”轻笑着点头。
“没有就没有呗，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离夜紧握了握手心，笑容甜蜜地说。
愣了一下，侧头看他半晌，缓缓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咳咳——”沈离墨轻咳提醒。
沈父沉默，沈母欲言又止，沈离潇目光好奇。
“我知道沈伯父你们有很多疑惑，我和离夜两情相悦，希望你们能够成全。”语气多了几分郑重。
“你……你不是青楼女子？”沈母问。
顿了顿，摇头，“……不是。”
如果知道我的身份，说不定你更希望我是青楼女子。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为难道：“可夜儿有婚约了，只怕是会委屈姑娘……”
“清欢楼是怎么回事？”沈离墨忽然道，他眸光有些探究。
“是我和妻……流儿做了一出戏，让云霓裳知难而退。”
“云霓裳去青楼了?老天爷，你也去青楼了?”沈离潇惊呼。
“是的。”看了她一眼，淡然点头。
屋内又是一静。
“混账！如此不顾名节，还妄想进我们沈家的大门？”沈父重重一拍桌。
也不知他说云霓裳还是说我，或者两个都包含了。
轻笑一声，“乐国对女子的规矩的确严厉些。”
“……你什么意思？”沈父紧紧盯着我。
沈母和沈离潇的表情都有些茫然，沈离墨却惊疑不定地盯着离夜，而离夜哼了一声，脸有些红。
“我是凤国人，这些女子名节是管不到我头上的。沈伯父您身为男尊国男子应该是最明白的。”
“什么？！”沈父瞳孔惊骇，难以置信地看向离夜。
“……她是我的妻主。”离夜坦然道。
“你……你怎么能接受……”沈父重重坐回椅子上。
我对他的反应没有奇怪，只是沈母好像没有那么受打击的模样，脸色只是变了几次，还算淡定。
“我是接受不了，可我更不能接受她眼里没有我！爹，她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如果不主动，她不会看我一眼，也不会将我放在心里，我能怎么办！”
离夜红着双眼，大吼。
一个个都这么说，我真有那么狠心吗？而且我至今也不明白离夜看上我什么。
“可……你们以后不会有孩子啊！”沈离潇急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