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紫檀院,周云海匆匆跑出来。
“怎么回事?”
慌慌张张,面色凝重,难道凤君卿出了什么事?
“回家主,是昨晚百食楼被火烧了!”
哦,原来是姜家的酒楼产业,我还见过两次,生意倒是不。
“知道了。”淡淡地挥手,继续云淡风轻地走,也没理会她愕的表情。
“听说你没用早饭?”
进了主屋,凤君卿伏案不知写什么,身边只有言一个人,“魂九呢?”
“花城疫病严重,在下写了方子,他去送了。”言看了我一眼,将端着的药膳放下。
凤君卿似乎在出神,看到我时,柔柔一笑,就是有些心不在焉。
言默默离开,临走前多看了我一眼,那冷眸里的情绪有些莫名,似乎有着某种不满。
端起那药膳,看起来像白粥,似乎还撒了一层红糖,当然,言做的东西肯定没那么简单。
“吃一口。”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凤君卿乖顺点头,尝了一口,眉头顿时蹙起。
“怎么了?烫着了?”忙放下碗。
凤君卿摇头,“……没胃口。”
“想吃酸的?还是想吃甜的?”坐到他身旁,搂住他的腰。
“……酸。”凤君卿看了我一眼,小声说
我:“……”
怎么感觉此酸非彼酸呢。
吩咐一旁的孔雀筱去拿酸梅,酸枣。
“手累吗?”
刚刚看他一直在写,牵起他手腕,又轻又慢的给他揉着。
感觉凤君卿的视线一直黏在我身上,轻轻一笑,转头看向他,“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
“妻主自然好看。”凤君卿淡笑,只是目光从我脖颈处游移。
脖颈?等等……难道是柳相如咬的牙印?
微微侧了侧头,笑道:“刚刚周云海说百食楼被烧了,是天灾还是人祸?需要仔细查一查吗?”
赶紧分散注意力。
“还在查。”凤君卿温柔一笑,忽然话锋一转,“昨晚妻主睡的好吗?”
“……还行。”默默看了他一眼。
“妻主累吗?要不要君卿给您揉一揉?”凤君卿笑容依旧,似乎真心想为我这么做。
“……吃醋了?”握住他的手,慢慢与他十指相扣。
凤君卿的手指又白又细又修长,一看就是五指不沾阳春水,凭他的身份,自然也没什么奇怪的。
“君卿身为主君,怎么会拈酸吃醋?妻主不要多想。”凤君卿垂眸,盯着相握的双手,密长的睫毛轻颤。
口是心非。
“呵……”轻笑了一下,放下手,棒起他的脸,盯着他的双眸,认真道:“你是我的夫郎,吃醋怎么就不行了?如果我让你受了委屈,你有什么不瞒都是可以说的,不用憋着,也别生闷气,知道吗?”
凤君卿怔怔望着我,抿了抿唇,久久言。
这副快要哭的模样,让我心软,轻抱了会儿他,孔雀筱端着玉碗悄声进来。
“吃颗?”举了一颗酸梅,喂他,自己也吃了一颗。
酸,真酸,牙都要酸掉了。
眉头拧巴着,看着凤君卿微微鼓起的脸腮,他吃的那叫稀松平常,迟疑问:“……不酸?”
凤君卿微愣,看了我一眼,侧过身,又给自己喂了一颗,不想搭理我的模样。
额……这是表达不满了?
等凤君卿吃完药膳,又开始办公,我才离开。
回修竹院,柳相如已经去了书院,而我也开始拿起一旁的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