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免也太趣了。
俞雪绝不能算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相反,她总是很急躁。她的兴致来得快去的更快,这样被动的等待本就令她心烦,若是这个男人今晚没有来,她难免感到倒胃,保不准明天就失去兴趣了。
这不能算是多大的损失,只是会让她有些失望。
一直到晚上12点,监控中都是静悄悄的。
俞雪握着手机,昏昏欲睡之时,手机中传来一道微小的吱呀声——那个带着帽子的男人,用钥匙打开了她的家门。
睡意消失踪,整个人像是立于百米高台之上,俞雪侧躺着,能在枕头中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房门被轻轻推开时,她摸到枕下的电击棒,闭上眼睛,呼吸平缓。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立即靠近,反而放缓了动作,在房中四处踱步。
感官高度集中,俞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紊乱,时轻时重,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伴随着衣物摩挲的沙沙声响,他向床边走来。
在他的手触上她侧脸的一瞬间,俞雪掏出电击棒,以极快的速度打开,径直戳在了他的手臂上。
霎时间的电击带来的痛楚极强,他手腕痉挛着后退两步,又立即被俞雪踢倒在地,以膝头压住了脖颈。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敏捷迅速,这么多年的综合格斗倒总算是没白学。
察觉到身下人的挣扎,俞雪膝盖更用力地向下压了两分,同时将电击棒贴上他的腰间,持续了三秒。
这个效果和电鱼差不多,男人当下僵住了身体,呼吸粗重,因着喉管被挤压,只能发出几声模糊的呵声。
双眼渐渐习惯了昏暗的环境,俞雪同样喘着气,她一边从床头柜缝隙中扯出准备好的聚乙烯绳,一边伸手去够床上的手机,兴奋到头皮发麻。
亲手抓住的宠物,果然更合口味。
打开手机手电筒,俞雪正要去扯掉覆在他脸上碍事的口罩,眼前便骤然罩上一层猛烈的强光,炫目刺眼——趁着她短暂失明的间隙,男人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压着她的身体将她按倒。
俞雪承认男女体型力量的差距,但在她看来,此时的劣势,纯粹是因为她过分轻敌,又抱着囚禁对方这一不合法的目的,束手束脚,才被钻了空子。
二人坐在床下,俞雪双腿被别住法动弹,腰肢也被压得向后紧贴着床,柔韧而单薄。宽大温热的手掌紧紧按在她的眼皮上,男人向前俯身,将她嵌在了床榻与自己坚硬的身体之间。
越贴越紧。
他的呼吸在她唇前徘徊了许久,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俞雪甚至听见了他嗅闻吸气的声音。
果然是个变态。
“你是谁,想做什么?”
在这种时候,她反而恢复了平静。这个男人并不打算杀她,只是在欣赏着她从胜券在握到力反抗的窘态。
这种心理,简直与当年的她如出一辙。
或许是一种同类之间的心灵感应,俞雪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着更深层次的需求。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想法,她才开口说了这一句,他战栗的唇瓣就贴了上来,不留一丝余地,舌头直直地探入她的口中,在她的上颚舌根来回勾弄,带着几乎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力气。
随着他身体的挤压,俞雪后腰被床沿硌得发麻,下意识地想要挪动,他便挺着腰将她按住——
那根东西,也正热烫地贴在她的小腹上。
腰身不断耸动,顶端戳在她的身上,上下磨蹭,****。
自从许灵毓走了之后,俞雪被父母严抓猛查,再没和男人交往过。
她恍惚觉得,是许灵毓又压在了她身上。
但这个想法显然站不住脚,男人的东西除了长短粗细,大同小异——面前这个变态的似乎更大更粗。
况且许灵毓这样的乖孩子,就算学会了世故圆滑,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看不见,说不出话,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抵在自己床上亲吻。
这听起来是一个相当糟糕的境遇,俞雪却还有心思想这些。
她也是有够疯的。
男人始终压着喘息,让人听不出一点细节。
一直张着嘴,俞雪的下巴酸涩不堪,口水顺着嘴角溢出,又被他喘着气舔走。
她想她至少确定了一点:这个男人,确实是疯狂地迷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