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打开啊,我手筋都被挑断了,还指望我帮你打开”·
“我身强体壮的,这朵是留给我哥的,万一哪天我哥哥有性命之危,我...”
“不要谢我,要谢就谢我哥,这朵莲花是他的,我只是送了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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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过后,宫门伤亡甚多,金繁受了重伤,濒临死亡,宫子羽被紫衣打伤中了蛊毒,宫尚角被寒衣客重创,命悬一线。幸好有宫远徵种出的出云重莲,才将三人从阎王手里拉了回来。三朵莲花,一人一朵,将将够用。宫远徵为了救宫尚角空手接白刃,手筋被挑断,只好自己慢慢修养。
宫尚角受的内伤颇重,虽有出云重莲,但是还需要细细调养一番,宫远徵便开始每日研制新药。只是宫门中受伤的人数远远超过医馆的人数,每日上门求药,疗伤的人只多不少。医馆归徵宫管辖,宫远徵已经收到了不少希望增加人手的申请,只是宫门还未恢复,而且前山后山懂医术的人并不多,就算把这些人都叫来也是不够的。思量一番,最后去找了宫子羽,让其请了月公子,两人一同坐镇医馆。两人虽然医术高明,但也是分身乏术,每日忙到夜深人静方才离开。甚至有几日宫远徵未能按时吃饭,被宫尚角知道后,亲自送了食盒去医馆,一连盯了好几天。宫子羽也让云为衫做了一下可口的糕点给宫远徵送去。
除此以外,宫远徵还要继续培育出云重莲,为宫尚角研制新药。为了寻找药材,每日前山后山地跑,那清脆的铃铛声,近日来响遍了整个宫门。时间几乎是被安排的满满当当,宫远徵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来用。只是这般忙碌的生活,导致宫远徵没办法仔细修养,自己的手伤也只是随意上药,草草包扎罢了。有几日月公子见宫远徵手心伤口处的鲜血透过了纱布,特意为他配置了几瓶伤药,想帮宫远徵换药时,就被对方搪塞了过去,正巧医馆有人来访,月公子一番嘱托后,就去帮人看病了。只是他不知那纱布之下,是何等凄惨的状况。
夜凉如水,一轮弯月挂在黑幕上,“啊!”突然传来的动静打破了平静,宫远徵握着一壶烈酒,不断地向手心浇去,只见那手心的结痂处不知为何裂开,伤口外翻,断线的血珠随着清液一同滴落,一滴,两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公子,发生了何事?”守门的侍卫听见了动静,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着急前来。“事,我不小心划伤了手。”宫远徵上了药,将纱布重新系上,打发了侍卫。
一连几日,手心的疼痛不时的折磨着宫远徵,手筋虽已接上,但是伤口却迟迟没有愈合,人也清瘦了许多。“公子,公子。”宫远徵熬着药,突然倒了下去,吓坏了医馆众人,连忙叫来了月公子。
月公子替他把脉一番,最后拆开了手上缠绕的纱布,只见药膏胡乱地涂着,与鲜血混在一起。
“远徵弟弟,如何了?”宫尚角匆匆赶来,看见月公子正在为宫远徵上药,只是被挡着,看不清样貌。
“徵公子,近日来忙于医馆,劳累过度,夜间也没有好好休息,加之手上的伤口还未好全,又有发炎的迹象,可能徵公子私下处理过了,发炎的症状不是很明显。最好多多休息,手上的伤我已经上过药了,不过还是要多加注意,不要碰水,纱布也要随时更换。”月公子一边处理,一边说。
“好的,多谢月公子,我知道了,我会看住他,让他好好休息的,只是医馆那边要麻烦月公子了。”宫尚角作揖道。
“妨,这也是我应做的。”月公子回礼道。
“唔,哥,你怎么在这儿?”两人谈话间,宫远徵慢慢转醒。
“远徵,你累倒了,这几日就好好休息,把手伤养好,我已经和月公子说好了,医馆那边有他。”见宫远徵要起身,宫尚角连忙上前,让他躺好,抚过小人儿的青丝。
“可是哥哥,我还要制药,还有出云重莲...”宫远徵看着哥哥渐渐低沉的脸,声音弱了下去。
“这几日你就好好休养,子羽那边我也会去知会一声,这段时间我会一同来与你用膳,徵宫的事务我也会帮你处理。”宫尚角直接下了命令。
“好的,我知道了,哥哥。”宫远徵看着宫尚角不容拒绝的眼神,只好答应了,不过心里却有了别的想法:哥哥只说陪我用膳,没说宿在徵宫,那我便晚上在研究吧。
亥时时分,早已熄灯的徵宫宫主的房间亮起了一片烛火,“桔梗、前胡、僵蚕...”宫远徵仔细衡量每一味药。“宫主,发生什么了吗,属下可以进来吗?”金非(私设,弟弟的侍卫)见自家公子房中的烛火久亮不灭,前来询问。“事,我想到一些方子,把它记下来。事别来打扰。”宫远徵抓取药材的动作不断,出声让人离开。“公子,这样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角公子也吩咐您要多休息。”金非不得已搬出了宫尚角。宫远徵只是手下一顿,继续让人离开。金非法,只好守在门口。
“公子,您该休息了,已经三更了。”金非见夜深露重,已经三更天了,再次开口提醒。“我知道了,我要休息了。今晚的事情不许告诉哥哥,不然我拿你是问。”宫远徵见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休息,还不忘开口威胁。
次日,宫尚角带着早膳来到徵宫,见宫远徵不在房中,问了路过的侍女,才知道宫远徵一大早跑去了药房。宫尚角眉头一皱,转身去了药房。“远徵...”“哥哥,你来了,你看,只差一味野天麻,你的内伤就可以好了。”宫尚角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宫远徵,也不忍训斥,让他随着自己回去用早膳了。
几天后,“公子不好了,徵宫的侍卫来报说,执刃大人和徵公子打起来了。”金复听见徵宫的侍卫来报,立马告诉宫尚角。
“什么,远徵怎么会和宫子羽打起来了?”宫尚角听了疑惑不已,但还是立刻去了徵宫。
—————————————徵宫———————————————
“角公子。”金复行礼到。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谁来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宫尚角没有理会金复的行礼,推开房门阻止两人。只见宫子羽将宫远徵双手背后,控制在腰上,按趴在桌上,手上还拿着一个长条物件,宫远徵不停地挣扎,嘴里还在说着什么。两人都没有想到会有人闯进来,一时都呆愣在原地。
“执刃大人,你能和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了吗?”
“我...远徵...是远徵想和我切磋一下。”宫子羽刚想说,看见宫远徵的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心下一软,转了话术。
“真的吗,远徵。”宫尚角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犹豫,转头问了宫远徵。
“我...是的,哥哥。”宫远徵眼神向上,不敢看向宫尚角。
“远徵,你确定不和我说实话吗,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眼神向上,不敢看我...”“执刃,这是徵公子的药...角公子也在啊。”还没等宫尚角说完,月公子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径直走向宫远徵。
“月公子,请问这是怎么了,还没有到远徵的喝药时间吧。”宫尚角记得他午膳过后刚给宫远徵送过药。
“哦,角公子,刚刚执刃大人派人来找我,说是徵公子在房间晕倒了,我替徵公子把脉,发现他脉象较弱,可能是休息不足,气虚导致的。这次替他重新熬了一副药。”月公子以为宫尚角只是在了解情况,将知道的事情如数说了出来,但是他没有注意到宫尚角越来越低沉的表情以及宫远徵逐渐惊慌的眼神。
“原来如此,有劳月公子了。远徵,过来喝药。”宫尚角笑着谢过月公子,只是在叫到宫远徵名字时,语气突然变冷。月公子似乎是察觉到这房中的异样,借口医馆有事离开了,离开前还特地交代宫远徵要多休息,切记不可劳累伤身。宫远徵拿过月公子递过来的药,看了一眼宫尚角,慢吞吞地喝了起来。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了吗,执刃大人也不必替我们徵公子瞒着。”宫尚角看宫子羽还有隐瞒的意思,立马出口阻止。
“这...我知道了。”宫子羽给了宫远徵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娓娓道来。
(让我们回到宫远徵晕倒的时间:)
“远徵弟弟,这是紫商姐姐做的绿豆糕,和阿云做的一些小甜点,他们知道你喜欢吃甜的,特地让我送了一些来,远徵,远徵!”宫子羽走了进去,见外室没人,就先将糕点放在了桌上,去隔壁的小药房找人,没想到推开门,就看见宫远徵晕倒在地,连忙将人抱回榻上,让人请了月公子来。
“月公子,远徵弟弟这是怎么了,是之前的伤还没好全的原因吗?”宫子羽焦急地问道。
“执刃,不必担心,还是上次的问题,劳累过度,只是徵公子之前喝了几次药,身体已经大有好转,但是这次脉象我摸着比上次更弱,可能是休息不足,气血有亏,我先替徵公子开一副药,让他醒来喝。”月公子起身去配药。
“那就有劳月公子了。”“宫子羽,你怎么在这儿?”宫远徵一醒来就看见宫子羽走了进来。
“你还好意思说,你今天要是没有我,你就完蛋了,我一进来就看见你倒在地上,吓坏我了,连忙请了月公子过来。”宫子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
“我晕倒了!月公子...我哥知道吗?”宫远徵听闻一慌。
“你哥那里,我还没让人去禀报,不过他早晚都会知道的,说到这个,月公子说你劳累过度是怎么回事,上次你晕倒,他不就是让你多休息吗,而且他说你这次脉象比上次更弱。”宫子羽突然严肃地问道。
“那就好,其他的你就别问了,快起开,我要去看看我的药呢。”宫远徵突然想到自己的药,着急想要起身,结果被宫子羽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