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亥时,“公子,您歇下了吗?徵公子身边的侍卫有事找您。”金复见金非来找自己,说有关徵公子的事情要禀报,金复立马带着他来见宫尚角,谁都知道徵公子是角公子的心头肉,马虎不得。
“还未,远徵的侍卫,你带他进来吧。”宫尚角虽心神疑惑,但还是让人进来了。
“这么晚了,远徵是有什么事情吗?”宫尚角穿着一身黑色的寝衣,右肩是一株用金线绣成的月桂,坐在桌案前,看着眼前的侍卫。
“请角公子赎罪,属下不方便说,只是能请您随属下移步徵宫吗?”金非念着自己公子的威胁,又不敢明说,只好请求宫尚角随自己走一趟。
“呵,那就去看看你们又要干些什么。”宫尚角起身向外走去。
——————徵宫——————
“呵,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宫尚角看着窗边不断走动的人影,冷笑一声,烛火摇曳,将人的影子映射在窗上,虽日日相见,但还是觉得过于清瘦了。
“请角公子恕罪,属下也是没有办法了,徵公子每日亥时批衣起身,研究药方,一直要到三更天,属下担心徵公子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了,这才...这才去请了您过来。”金非跪在地上,冷汗直流,突然觉得自家公子的威胁也算不了什么了。
“谁在外面?金非?”宫远徵拿出暗器,做好攻击的准备,他刚刚就感觉外面有些许响动,叫金非却没回应。
“咔—”“我们徵公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是在做什么?”宫尚角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哐当—”宫远徵一时没能拿住手中的暗器,掉落在地,完全没有想到宫尚角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听见他哥哥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哥...我...我...”宫远徵嗫嚅着,不知如何开口。
“徵公子,不是老早就歇下了吗,怎么这么好雅兴,在这儿练字。”宫宫尚角走到桌案前,随意翻看着桌上的一叠药方。宫远徵一言不发,一个劲地盯着掉落在地板上的暗器。
“现在,给我立刻回床上去休息。”宫尚角看着宫远徵一言不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只是现在夜色已深,还是弟弟的身体重要。
“是,哥哥。哥,你这是...”宫远徵听了宫尚角的话,立马翻身上床,只是看见他哥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今夜,我陪你睡。”
“可是,我怕打扰哥哥的休息。而且...”
“没什么可是,你从小就是我带大的,你睡相如何,我会不知道吗,而且你的身体最重要,现在好好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许是多日熬夜的劳累,许是哥哥在身边的安心,宫远徵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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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都搬去角宫,这几日你们公子就住在角宫了。”宫尚角一早起来吩咐侍女收拾了一些宫远徵常用的物品,虽然角宫也常年备着一份,但许久未用,不如带些习惯的。
“哥哥,你这是...”宫远徵醒来,透过帘幕就看见宫里的侍女在搬东西。
“远徵,你醒了。我让你的侍女收拾一些你常用的东西,还有一些药材你一会列一份单子,我让人一同送到角宫。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就随我住在角宫。先起来用早膳吧。”宫尚角听见宫远徵的声音,叫人拿了早点进来。
“哥,我想去一趟药房。”宫远徵用过早膳后,随宫尚角回了角宫,只是给宫尚角的药马上就要制成了,想要去继续研究。
“嗯,去吧,只不过一会回来的时候把你写过的方子都带回来,废弃的也要。”宫尚角看了一眼宫远徵,同意他去了。
“是,哥哥,那我先去了。”宫远徵虽然疑惑,但还是没有多问。到了药房,宫远徵一边朝着药壶置入药材,一边在纸上记录,不一会就记满了几张纸,虽然不知道哥哥要这些干嘛,但还是一张张整理好,放在一旁,准备一会带回去。
“哥哥,这是我今天记过的方子,请您过目。”宫远徵将整理过的纸张递给宫尚角,只不过宫尚角只是数了数,也没有看上面的内容,便招呼自己去用晚膳了。
饭桌上,宫远徵时不时看着宫尚角,想说些什么,只不过都被宫尚角的眼神镇住了,不敢开口,扒着白饭,宫尚角见宫远徵也不夹菜,于是把他爱吃的夹给他。
晚膳过后,“有什么想说的?”宫远徵随着宫尚角走到书桌前,“哥,对不起,我向你请罚,我撒谎了。”“既然这样,我们今日好好聊聊。”
宫尚角拽着宫远徵的胳膊,往前一拉,宫远徵整个人就趴在了宫尚角的腿上。“哥!唔...”“啪”只一下宫远徵便羞红了脸:
哥哥,怎么能这样打我,趴在膝上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我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
“今日我们就这姿势好好聊聊,也不要排斥这姿势,小孩子都知道要好好休息,我们远徵弟弟怎么连小孩子都不如,既然犯了小孩子才会犯的,那就用小孩子的姿势好了。”宫尚角看着宫远徵停止挣扎,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远徵,你为什么要学习药理暗器。”
“唔,我想成为哥哥的助力,为哥哥做更多的事情。”“啪”
“那你为什么要研究这么多方子。”
“我学的更多,就可以了解更多,帮助哥哥。而且哥常年在外,毒药,可以帮哥哥防身。”“啪”
宫远徵没想到自己回答一句,宫尚角就打一下,况且宫尚角内力深厚,巴掌也不是太好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