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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门葵枝背着自己最小孩子,正在门前清扫积雪,她时不时抬头看看像是又要下一场大雪天空,心里有些担忧她炭治郎会连夜上山回家。
那样可不安全啊,最好是明天早上再回来。
忽,她听到了沙沙脚步声。
灶门葵枝闻声看去,不由得一愣。
来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少年,穿着纯白羽织,双手拢在袖子里,头戴黑色幂蓠,垂在肩头黑纱将对方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样天气,怎么会有人冒险上山?
灶门葵枝本该觉得警惕,可对方却莫名让她感觉有几分熟悉,就像是……这个人她应该认识。
“夫人,日安。”
少年主动停在了七步远距离外,向灶门枝子轻轻欠身。
他声音很好听,清冷中不失温暖,仿佛冬日里第一缕阳光:“在下是山下镇中新建神社神主,今日上
山是为了祈福,但天色已晚,此刻下山是来不及了,不知能否在您家中借宿一晚?实在是打扰了。”
神社?镇子里新建了神社吗?
一整个冬天都没有下过山灶门葵枝迟疑了,少年穿着确和她曾经见过一些神职人员有些相似,给她感觉也是和善而亲近,但……真能相信吗?
思虑再三,这位善良母亲还是答应了对方借宿请求:“家里小,如果您要借宿话,介意将就……”
她本来是想说宅屋对面用来堆积杂物小仓库,可她看着眼前这个安安静静,不染半分尘埃少年神主,到了嘴边话忽然一个转弯:“您介意和我孩子们挤一挤吗?”
少年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受宠若惊地又一欠身:“怎会,打扰您了!”
灶门葵枝被莫名雀跃起来少年所感染,脸上露出了温柔笑容:“您客气了。”
她扬声叫来在门内探头探脑大女儿:“祢豆子,去把你哥哥他们房间收拾一下,要委屈客人和竹雄他们挤一晚了。”
“好,妈妈。”容貌清丽少女好奇地看了看被黑纱遮掩住容貌来客,听话地回屋收拾房间了。
‘啊,是祢豆子。’
少年目光跟随了少女一阵,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西下,睡梦中【祢豆子】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听到哥哥在叫自己名字,少女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声:【唔,哥哥……】
【灶门炭治郎】弯了弯猩红色眼眸,柔声道:【哥哥在这里,继续睡吧,祢豆子,等天黑了,哥哥叫你。】
【……唔,好哦。】
【祢豆子】在松软被褥里蛄蛹了两下,再度沉沉地睡去。
家里来了客人,还是神社神主,孩子们都很好奇。但他们又很听母亲话,再好奇,也没有贸贸然地凑上去。只远远地扒着门框,像山间可爱动物幼崽,睁着圆滚滚眼睛偷看头一次见到两脚兽。
“夫人。”贸然前来借宿少年神主从袖子里摸出一只小巧钱袋,上面绣着精致紫藤花,“冒昧打扰,还请您能收下。”
他双手奉上,态度十分郑重。
灶门葵枝再三推辞,最后还是没能推辞掉,收下了。
况且……十分莫名,她感觉如果自己不收下,眼前这个少年神主会很难过。
于是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下了钱袋。
少年姿态优雅,端坐在简陋堂屋里,就像是端坐在最华丽高贵神龛上。
如此近距离,孩子们更好奇了。
垂在少年肩头黑纱被吹进屋内寒风吹得浮动了两下,但在孩子们期待目光中,那轻得还没有一捧雪重黑纱巍然不动,仍然严严实实地遮着少年面容,不给任何人窥探机会。
孩子们不由得发出失落声音。
隔着黑纱也在观察他们少年轻轻地笑了,年纪更大一些灶门竹雄和灶门花子羞涩地往后躲了躲,脸上热热。
只比最小弟弟大一点点灶门茂就没有感到哥哥姐姐那样羞涩了,眼看妈妈和最大姐姐不在,客人又感觉十分容易亲近,这只幼崽脚步略显踉跄地朝身姿挺拔少年扑过去,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对方,伸出软乎乎小手就要向去拉人家幂蓠。
白衣少年下意识地伸出手,稳稳接住了摇摇晃晃,眼看就要左脚绊右脚摔地上男孩儿。
被幼崽抓住了手腕,他肉眼可见地多了几分慌乱,迅速左右看看,像是在找能把这只幼崽抱走大人。
可灶门葵枝在厨房里准备晚食,灶门祢豆子也在里屋收拾房间铺床,在场三个幼崽,有一个算一个,都对他黑纱下面容非常好奇。
少年只能自救。
他用拂开一片雪花力气捉住了灶门茂想要拉他幂蓠小手,轻声道:“茂,不可以哦,神主是不能摘下面纱&
#30340;。”
摘下来他就完了。
小小只幼崽眼睛噌亮:“你知道我名字耶!”
白衣少年一顿,试图转移话题:“呃……有人想要听故事吗?”
“有!”
“想!”
三个幼崽纷纷举起自己手。
少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直接把记忆里西方童话故事改了改,对围坐在他面前三个幼崽娓娓道来。
灶门葵枝走出来看了一眼,又满眼含笑地回去做饭了。
……
灶门夫人做饭食很美味,有家味道。
熟练地将情感共鸣压下去相柳京在心里叹慰一声,感觉自己在柯南世界受到无味觉攻击得到了治愈。
如果说【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情感共鸣是汹涌澎湃、摧枯拉朽海啸潮汐,那么【不灭鬼王·灶门炭治郎】情感共鸣就是山间潺潺流淌溪流,润物无声,温柔得让人不想抵抗。
在看到灶门葵枝那一刻,相柳京从善如流地放弃了抵抗,任凭【不灭鬼王·灶门炭治郎】情感溪流浸没自己。
不然还能怎么办?
他躺平了。
同步率从百分之二十三上升到了百分之二十九,尚且可以不用担心这方面问题。
用完晚饭,最后一缕阳光已经消失在了大山后面,白日里还算热闹山林仿佛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肃然无声同时,一股淡淡恐怖感悄声袭来。
堂屋里暂时只剩下相柳京一个人,灶门葵枝带着孩子们去清洗碗筷了。
面容被黑纱遮挡少年目光平静地看着屋外,他脚下影子轻轻一荡,像是平静湖面忽然起了涟漪,一把平平无奇刀剑缓缓从影子里升起。
他抬手握住和自己一样冰冷剑柄,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比屋外寒冬大雪更加冷冽笑容。
来,无惨,我给你免费刮刮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