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闓死了,族也灭了,风靡一时的一方统帅就这样泯灭在了历史长河中。
雍闓的死,谈不上无情和可悲,或许只是一种结局。
自从雍闓全族被杀之后,这几天里滇池城似乎变得更加沉默了。
街头小巷或亲朋友人,每每低声议论起此事,或感叹或紧张,脑海里时不时会浮现起大汉和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李严。
也正是李严的雷厉风行让滇池城中一些墙头草迫不及待的下定了决心。
更有一些有心者还在猜测汉国陛下当晚设宴宽带可在次日清晨居然灭了李严全族,或许就是为了像他们发出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强硬信号。
当然,他们是不会想到刘禅居然是真的在昏迷不醒。
此时的刘禅寝室里,虽然人员不多,但拿出去一个都会是一方豪强,正是李严赵云等人。
只是他们现在心情却十分凝重,站在刘禅的床榻前,看着依旧昏迷未醒的刘禅,面色更加凝重。
而在床榻旁边,老军医微微闭着双目,一只略显干枯的手掌正搭在刘禅的手腕处,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悲。
顿了片刻,老军医收起手掌,小心得把刘禅手臂放进被子里,这才缓缓起身,拿起身旁的药箱,向屏风外的客厅走了出来。
看着老军医不悲不喜的表情,众人心里更加没底,急忙匆匆跟了上去。
“军医,阿斗他怎么样啊!”率先说话的是张苞。
那天晚上张苞喝了大醉,直到中午才醒来,听了刘禅遇刺,昏迷未醒的事,脸都白了,抛开君王关系,刘禅可是他的亲妹夫,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可如何向自己的亲妹妹,张莹莹交代!
张苞越想越担心,忍不住抓起了老军医的手臂。
“张苞,不得对老先生无礼!”见张苞抓起老军医手臂,一旁的赵云瞪了对方一眼。
“额……”
张苞急忙尴尬的放下老军医手臂,吞吞吐吐道歉,“对不起啊老先生,我…我也是担心阿斗……”
“少将军严重了。”老军医客气的摆了摆手,可随后脸上又浮起一阵疑惑,喃喃道:“真是奇怪了,陛下脉相平稳,按说早就应该醒来了,可怎么还不醒呢?”
“脉象平稳?”张苞瞪着眼睛,接着不可思议的咧了咧嘴,“老先生是说阿斗没事了?”
“按理说是这样的……”老军医沉默的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顿声道:“我再去为陛下配些药……如果陛下还无法醒来……那只能怪老夫医术不济了……”
老军医说完像众人抱了抱拳,随后背着药箱缓缓的退了下去。
看着走去的老军医,再看看依旧昏迷不醒的刘禅,张苞一脸焦急。
“四叔,大人,咱们怎么办啊?”张苞焦急的看着赵云和李严,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众人自然把老成持重的两人当成了主心骨。
“唉……”
赵云长长的叹了口气,转眼看着李严道:“要不,咱们带着陛下回去?成都或许有人可以医治陛下。”
李严缓缓抬头向屏风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又沉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