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查了,这把剑是我的。”冷淡的声音响起,暝夜站了出来。
好哇,太后没想到暝夜不打自招,当即起身怒斥道:“好你个暝夜,凶器是你的,鸣儿是不是你杀的,还不快跪下认罪!”
太后的话音刚落,很快就有人接话,“剑确实是瞑大人的,但瞑大人已将佩剑赠于我,是我用此剑杀死了蜀地世子,此事与瞑大人无关!”
太后没想到段鸢偏袒暝夜到这个地步,高声怒斥:“你说谎,所有小姐入观的时候哀家已经禁止携带利器,<span>也</span><span>检</span><span>查</span><span>过</span><span>你</span><span>们</span><span>带</span>的包袱,如果你真的带了这么长一把剑,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因为剑不是入观的时候带进来的,而是<span>入</span><span>观</span>之后瞑大人才赠于我的。”面对太后的质问段鸢不慌不忙。
“胡说!”太后再次怒斥,“你入观之后一举一动都在哀<span>家</span><span>的</span><span>眼</span><span>皮</span><span>子</span><span>底</span><span>下</span>,早中晚课的祈福都未曾缺席,歇息时刻都跟其他小姐待在一起,熄灯之后又有侍卫巡逻。
“从未有侍卫看到过你外出,暝夜怎么在你入观<span>之</span>后赠剑?”而且她每<span>天</span>都<span>派</span>人<span>查</span>了段鸢的房间,根本没发现过这把剑的踪迹!
段鸢垂眸沉默了一瞬,太后以为她想不出说辞,眸中已经有胜利的光。
然而段鸢又抬起了眸,眼中带着不屑和<span>挑</span>衅,“白天<span>我</span>确实都在太后的眼皮<span>子</span>底下,但是熄灯之后……”
段鸢耸了耸肩,“恕我直言,太后这些护卫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以我和瞑大人的功夫,想躲开他们易如反掌。
“在观中这几天,我夜晚都会离开房中一会儿,去山上的<span>水</span>潭边跟瞑大人交<span>流</span><span>剑</span>法,就在昨晚,瞑大人见我对他的剑喜欢得紧,便赠与我。”
段鸢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厢房<span>中</span>的人都<span>面</span>露异色,段鸢大晚上出去夜会暝夜,她说的是交<span>流</span><span>剑</span>法,谁知道还有没有交流其他的?
段鸢可不管<span>别</span><span>人</span><span>怎</span><span>么</span><span>想</span>,<span>她</span><span>的</span>名声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了,而且京中关于她和暝夜的传闻可不少,如果抹黑自己能重创尹家,何乐而不为?
她又继续道:“昨日亥时熄灯过后,我趁夜深人静约是亥时四刻离观上了山,与瞑大人交流了半个时辰的剑法,子时回观睡下。
“睡到一半觉得闷热,便起身将窗子打开又继续睡,半梦半醒间突然察觉到有人翻窗入房,原以为是什么小贼想偷东<span>西</span>,<span>我</span><span>便</span><span>装</span><span>睡</span><span>寻</span><span>找</span>机会再出手。
“<span>没</span>想到不是什么小贼,而是采花贼,竟想对我动手动脚,我一怒之下便拔剑砍掉了他的手,<span>他</span>惨叫我怕打扰到周围的<span>的</span>人<span>安</span>睡,便将他的下巴捏碎。
“当时也是气昏了头,清白对女子何其重要,更何况是我这样清白本就不多的人,如果这件事传<span>出</span><span>去</span><span>我</span><span>以</span><span>后</span><span>还</span><span>怎</span><span>么</span>嫁人?大家都知道的,我脾气向来不好,想到这便一剑将采花贼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