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萱掩掩口鼻,“姐姐身上有见不得人的印子,我怀疑她是有了别人……书铭哥哥生死不明,她才来提分手的。”
季母声音高昂,声音里掩不住的怒气,“好啊,叶榆这个小贱人,无情无义也就罢了,还出轨,脚踏两只船,我说她出手怎么这么阔绰,原来是傍上了大款。”
“书铭,这下你该看清她的真面目了,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和她断了!”
季书铭好大一会儿没说话,再开口,声音沉稳有力,还是维护叶榆,“叶子只有我,你不该诬陷她,那印子是车祸前我留下的,她皮肤嫩,我没控制住力道。”
“她是你姐姐,你不该这样对她。”
细听,季书铭放平的声音隐约带着酸涩。
……
病房内争论声继续。
门外叶榆握紧的手渐渐放松,控制不住地吸了吸鼻子,压制喉头的哽咽。
无论何时,季书铭都会无条件地维护她。
这样好的他,叶榆再也无法不愧不怍地面对。
怕自己哭出来,她仰头深吸气,咽下哽咽。
病房里季书铭强硬的声音传出,“无论如何,我不会和叶子分手,我和她一起长大,她是个好女孩,我相信她。”
脑袋里绷着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这两天压抑的情绪泄洪而出。
叶榆再也忍不住,身体靠着白皙墙面慢慢滑落,捂着嘴哭出声。
明明他们的生活都步入了正轨,他们可以生活得很好,却被一场意料之外的车祸颠覆。
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
叶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般顺流而下,仿佛要把这两天心中的酸涩和压抑尽数排解。
哭得正伤心,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叶榆抬眼,纯手工制作的名贵皮鞋由远及近。
还未看到来人正脸,叶榆便觉得隐隐不安。
她抬头,身着裁剪得体灰色西装的清隽男人在她面前蹲下,陆怀湛那张俊朗不带表情的脸出现。
叶榆表情一怔,刚要手忙脚乱擦眼泪,男人温热粗粝的指腹覆上她的脸颊,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有这么伤心?一个没劲的男人而已。”
他说着,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
叶榆抬手抹眼泪,男人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口袋巾,一点一点擦干她的脸颊。
面色冷然,动作却是温柔的。
叶榆有些捉摸不透陆怀湛的心思。
他该是生气的。
和叶榆想的一样,陆怀湛心里带气,但喜怒不形于色。
怕他殃及季书铭,叶榆吸吸鼻子,哑声道:“没有伤心,就是眼睫毛不小心进眼睛里了。”
说完,她控制不住的抽噎了两下。
叶榆动作一僵,陆怀湛审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