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不卖了，省的麻烦。
她们想来自家粮站，必然是奔着静红的。
许大茂一脸无语，“三大爷，好我的三大爷嘞，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我军大衣卖给你，比百货大楼那边可便宜整整五块钱，您还让我再给你退五块，合着我忙活这么长时间，一分钱不赚，还得给您倒贴是吗？
“可不是，我记得我跟爱倩没结婚那阵儿，每次到她单位去找她，总能瞧见她跟她单位的那些女孩子在一块，害得我每次都得给她单位那些女孩子买汽水。”
徐鸿志趴在太爷爷和太奶奶中间，两耳不闻大人之间谈论的事，一心只盯着老爸徐庆给他买回来的集邮册，翻看上面的精美邮票。
上下班准时，薪资待遇方面除了工资外，逢年过节还会发放一些东西。
许大茂见三大爷跟三大妈车轱辘话，说了一圈又一圈，实在听不下去。
帮徐庆和静红从厨房夹了一碟咸菜端到前屋后，就忙捏着火钳子，准备打开屋门，上隔壁小屋，给炉子添煤球去。
站起身就要从阎埠贵身上扒昨晚卖出去的那件军大衣。
马静红没言语，默默地低头吃饭。
徐庆穿戴整齐，在微亮的天色下，打开屋门去推摩托车。
一阵刺骨的寒风呼啸地刮过，冷的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
徐庆说完，想了一下，又补充道：
许大茂挠了下头，手一挥。
“三大爷，您要是不想要，那好，您现在脱下，我立马把钱全都退您，二十五块，一分不少，你再想要军大衣，自个去百货大楼买去，你看看那边二十五块卖您不？！”
徐庆暗笑一声，没再问。
徐庆推着摩托车，停在许大茂家门口，把地上捆绑好的军大衣，丢在摩托车上。
“你真不了解咱院里的三大爷，我要是今晚上爽快地把五块钱给退了，他保准晚上躺在炕上，猜忌我不知道还赚了他多少。
许大茂撇嘴道：“嗐，车站人多的跟啥一样，乱糟糟一团，眨眼儿的功夫，我就找不见那人了，喊了几声，也没听见有人回应，哥哥我总不能随便找人递给吧。”
“庆子，军大衣我放我屋门口了，你自个过来拿。”
徐庆哪能想不到这一点。
徐爱国没注意嫂子静红，嗯了一声。
另外一方面，他刚才冷静地考虑了一番。
徐庆更加确信他猜中了。
毕竟以惠丽华三人的条件，找工作不是啥难事。
然而，刚进到前院，徐庆推着摩托车，就见阎埠贵拉着许大茂，俩人在前院院里小声嘀咕。
“大茂哥，今儿一件没卖出去。”
许大茂能少要棒梗五块钱，那今儿，他非让许大茂给他退五块不可！
阎埠贵沉默了一下，念头一动，道：
“大茂，棒梗虽说是你外甥，那咱还都一个院的街坊不是，你给我退五块，我保证谁都不说。”
徐爱国听见自个媳妇的话，又见大嫂一直没吭声，察觉出了问题，忙岔开话头，道：
罗红娟带着李淑珍笑盈盈地朝徐庆道：
“庆子姐夫，那就说定喽，不许反悔，明天我们仨儿就一早来你这上班。”
阎埠贵不接茬，许大茂继而道：
徐庆和爱国同时笑着不说话。
因为依着许大茂的性子，就算是瞧见那人，怕是也会假装没看到。
徐爱国想起之前三大爷叫许大茂上前院去，好奇问道：
“大茂哥，三大爷大晚上找你啥事，搞得神神秘秘的，见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大茂哥，你给退了？”
虽然没把钱交给她，但不管怎么样，她跟着许大茂，也能花着。
阎埠贵连忙道：
许大茂说完，不等阎埠贵还想再说啥，转身抬脚就从阎埠贵屋里出去，一秒都不想多待。
否则，门儿都没有。
她们手里还有文工团开具的转业材料。
这年月，百货大楼属国家设立的单位，进去当营业员是铁饭碗。
坐在炕沿上的徐爱国闻言，皱起眉头道：
徐庆转身望着静红，抬手帮媳妇撩了一下被寒风吹乱的秀发，淡然笑道：
惹得徐鸿志嫌弃不已，用手绢擦了又擦，生怕把邮票弄坏。
要是有惠丽华三人在，他往后就不用操心粮站这边。
其二，上了年纪，有那个心，也没那个精力。
他多精打细算的人，五块钱，能当一张大团结花。
如果如果她想，要是有机会的话。
“你们是不知道，那些从外地来咱们这的人，一听我军大衣卖二十八一件，比百货大楼还便宜两块，呼啦一下就围了一圈，一个个抢着要，上午哥哥我就卖了十五件，下午还有个人，好像是办完事，着急赶火车回去，拿的东西多，给了我钱，让我给他从车窗上递上去。”
秦京茹满心不情愿，只是许大茂昨儿卖军大衣，挣了不少。
徐庆闻声，顿时无语，这两口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懒。
徐庆问道：“大茂哥，那你给递了没？”
“不碍事，粮站生意还行，周末一天能卖出去上万斤，其他日子里虽然没多少，就几百斤上千斤，可再加上我每周给几个分厂都送五六千斤，再雇三个人也没啥问题。”
“丽华她们是你的好姐妹，难得向你开一次口，我总不能让你为难不是。
阎埠贵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骨碌碌一转，朝许大茂笑道：
但答应帮许大茂的忙，同时他既能赚钱，又能通过一份为二的能力，把军大衣分一次。
就是想去百货大楼当营业员，稍微找下关系，轻而易举就能进去。
总算是能回家了，徐庆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翘起二郎腿，许大茂嘿笑道：“庆子，哥哥我今儿在火车站可卖了不少，二十件。”
许大茂心里窝火，猛嘬了一口烟。
其一不懂。
三大妈插话道：“大茂，你说啥呢，这不是找你商量嘛，棒梗跟你媳妇沾亲，你能一下少五块，到我们家跟前，多多少少也让一点不是，我跟你三大爷的光景，你也能瞧见，我们家三个小子，没一个争气的，你不退五块，四块九也成。”
他能给人退钱，除非能从那人身上赚到更多。
要是
她深知内心的念头是不道德的，可忍不住要去想。
“大茂，你把三大爷我多掏的那五块钱退了就成。”
而许大茂见徐庆回来，想问问今儿粮站卖出去了几件军大衣，不想再跟阎埠贵掰扯。
她当了多年保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心里有数。
“大哥，粮站您不是雇了二麻子跟美娟和她嫂子吗？您再雇三个人的话，忙起来倒是不缺人手，但工资这一块，一个月下来，六个人，得不少钱啊。”
刘爱倩也应声道：“是啊，大哥，嫂子，卖一斤粮食才挣两三分，雇的人一多，辛辛苦苦一个月挣的钱，全给工人发工资了。”
但刘爱倩注意到了，忙顺着徐庆的话道：
“大哥说的有道理，嫂子文工团的同事，肯定跟嫂子一样，个顶个的漂亮，真不见的愿意在粮站长呆，或许是闲不住，想在粮站跟嫂子呆一块，好说说话，我们女人就这样，总喜欢跟关系好的腻在一起。”
更何况，她们是因为你才想来咱家粮站的。”
二麻子到时出去收粮。
许大茂见阎埠贵服软了，心中咒骂两句，脸上不漏声色道：
“三大爷，这话可是您说的，那我回去了。”
过完年，自己又能安心照看郊区库房的粮食加工事宜。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是今儿听秦淮她婆婆说，你给棒梗的军大衣，才收了二十。”
许大茂闻言，烟头往炉子底下盛炉灰的小簸箕一弹，气不打一处来道：
“提起来就来气，三大爷听说棒梗身上穿的军大衣，我只收了二十块钱，非让我给他退五块。”
许大茂从前院回到后院，正要进徐庆家，见冯婶出来了，忙让开，让她先走，随后才迈步进到徐庆屋里，将屋门闭上，叼着烟卷道：
“庆子，今儿卖了几件？”
阎埠贵伸手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打量着许大茂，想了想徐庆，心中念头转来转去，琢磨了半响，突然蹦出一句。
她放不下对徐庆的执念。
今天一早，除了二麻子和三虎子媳妇，美娟三人外，惠丽华与罗红娟，李淑珍也来粮站上班。
徐庆不得不赶在他们前头，早点过去开门。
争取把今天这十件军大衣，在其他人前来之前，使用能力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