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现在还不能说,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池木木生生忍了下来,对南宫辰逸冷道:“很快,很快四哥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她伸手,护住手臂上的手腕,对南宫辰逸冷冷的说道:“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四哥的时候,不是因为别的,我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而已!”
以现在南宫辰逸对池映月的信任程度,池木木跟她说什么,他很可能马上就告诉池映月,池映月若是知道,那么她的计划,就全部付诸东流,很难实现。
所以,她不能让池映月有所防范,打乱她的计划。
“那好吧!”
南宫辰逸深吸一口气,深深的看着池木木,半晌才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信你一次,只是……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你证明不了什么,不管你是谁,不管我们以前有什么关系,我都不会饶恕你,因为,不管木丫头她骗了我什么,她对我有帮助,而你……对我来说是个无用之人,南宫大帝的身边,不需要无用之人。”
一句话,就像铁锤重重砸向她,池木木猛的后退一步,一脸陌生的看着南宫辰逸,半晌,才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好。”
她在心里拼命的问自己这样做到底值得不值得,他虽然失忆不记得池木木,可是,他这样现实的性格才是他真正的性格,就算恢复记忆,他也不可能变回以前的南宫辰逸了。
池木木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
那就是,她跟南宫辰逸永远都回不到过去了,永远永远都回不去了。
就算南宫辰逸恢复记忆,只怕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了。
莫名的,池木木一阵心酸,看着南宫辰逸,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心中酸涩难当,只觉得无限的委屈聚集在心头,如何也挥之不去。
“你走吧!”
南宫辰逸微微退后一步,大约是要跟池木木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才淡淡说道。
池木木抬头,再次睨了南宫辰逸一眼,点头离开,回了自己休息的寝宫。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乱糟糟的,池木木只觉得身心疲累,洗漱过后,吩咐清水和花穗不要打扰,躺到床榻不一会儿功夫,就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却忽然感觉一双幽深的眼瞳,正在认真的盯着她。
她猛的清醒过来,转头看去,见一个黑衣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健硕的身材被一身黑衣裹住,脸上也蒙着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一张冰冷的脸颊来。
池木木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就好像在皇宫里,她受伤时,那个蹲守在她面前的人一样。
这个人是谁?
大约是池木木忽然醒来瞪着他的目光吓了他一跳,他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池木木的眼神忽然慢慢变得冰冷。
奇怪。
他刚才明明是那么眷恋幽深的眼神,为什么忽然会变得如此冰冷?
池木木的心往下一沉,正欲说话,却见这黑衣人猛的施展身形,离开卧房。
更加奇怪的是,这个人离开的方向不是门口逃生的地方,而是里面那一间放着东陵曼骨灰的房间。
池木木心一沉,来不及多想,光着脚就跳下床,没有穿鞋也没有批外套,就穿着白色的中衣冲进来,见眼前的人,已经走到了东陵曼的骨灰前。
“你想干什么?”池木木面色一冷,心迅速的往下一沉。
此人身手轻盈,就像一只飞燕一般……池木木忽然有种极度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