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没衣服穿!”
刚洗完澡的练和豫随便套了件裴衷的T恤,焦灼地在更衣室里走来走去,面对着满满一房间的衣服抓狂。
平日里为了塑造出成熟可靠的职场形象,练和豫的衣服鞋子都是往成熟了买,哪怕是家里最休闲的款,也能穿去有rss的高级餐厅用餐。
他艰难地找出几件风格还算休闲的衣服丢进行李箱里,恨自己下午去商场时只顾着买礼品,忘了去趟楼上的服装区。
气得他把行李箱里裴衷的卫衣牛仔裤全掏了出来,全换成和自己款式类似的衬衫和休闲裤。
主打一个曲线救国。
明天午饭后两人就要开车去裴衷家了,睡前躺在床上时,练和豫仍在紧张地复习着对方家中的亲戚关系与称呼,比考研那会儿背英语时还要努力。
裴衷却神游天外似的,全身心投入在隔着布料嘬练和豫胸口的事业中,气得练和豫揪着人的耳朵把对方的脑袋薅了起来,“和你说正经事呢,别他妈啃了。”
“在听呢,你说得都没呀。”裴衷眼睁睁地望着刚被嘬到在衣服上顶出尖角的乳头离自己越来越远,双手不受控制地摸上去,试图阻止刚被唤醒的乳头凹陷回缩。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练和豫推开身上的人形八爪鱼,去床头捞过手机,“不行,我得再买几盒海参,也不知道加急的话明早上能不能到货……啧!”
被推开的裴衷顺着练和豫的腰身往被子里钻,从对方内裤里掏出被舔舐乳头时刺激得半硬的阴茎,一口含住。
“等会再做,晚上汤喝太多了,先让我去上个洗手间。”练和豫忍耐着挺腰的欲望,推了推裴衷毛茸茸的狗头。
“不要。”裴衷边伺候着阴茎,边含含糊糊地说话,“做一次再去。”
“做你个头!”练和豫作势要踢人,被对方借力打力地掰开大腿,来了个深喉。
咽喉被异物插入时会下意识产生呕吐和咳嗽的反应,而练和豫的阴茎尺寸也算得上是远高于平均水平的,因此这才刚插到嗓子眼的位置,裴衷就开始咳了。
但哪怕咳得厉害,他也要牢牢把着练和豫的屁股不让人往后撤。以至于每咳嗽一声,喉咙里的软肉便带着震颤、挤压着在练和豫的龟头拧上一把。
练和豫被吸得嘶嘶直倒抽气,连阴道口被手指打着圈往里插的动静都顾不上了,哀嚎道:“皮都要被你嗦下来了,你先放手……不是,放嘴!”
可到了嘴边的肉哪有让出去的道理。
才口交了十几分钟,裴衷嘴里的阴茎便逐渐一鼓一鼓地蓄力,就连舌根也尝到了咸腥的味道。
裴衷顶着干呕的欲望吞得更深了些,直到鼻尖碰到练和豫绷紧的小腹才停下来,艰难的用舌头勾了下练和豫跳动的阴茎根部。
“呃——!”
练和豫甚至来不及对马眼下指令,浓郁而浑浊的精液便被裴衷的喉咙强制性地大股抽了出来,爆开在他嘴里,又顺着嘴角往下露。
射精的时候人是最脆弱的。
练和豫才夹着屁股射到一半,裴衷便吞下还残留在喉咙口的精液,用嘴上下套弄起来,手指也插得阴道里溢出“滋滋”的水声。
“等会,我还没射完……”练和豫忍着射精过程中令人眼前发黑的快感,夹着腿不让对方的脑袋再乱动。
不让动那就舔。
裴衷灵活的舌尖顺着练和豫阴茎上的青筋往顶端跑,绕着宽于柱身的龟头边缘与头下系带弹拨。
等到铃口终于停止了吐液,裴衷的舌尖便凝着力往里钻,钻得嘴里那根还没完全度过射精后不应期的阴茎,又开始不规律地膨胀着搏动了。
“啊……”
第一次射精刚刚结束,第二波精液就像挤奶一样被强行榨了出来。
连续两次的强制射精,给练和豫带来的除了多重高潮后的迷茫,还有被肏过头时才会钻出来的不服气的兽性。
伴随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痒,但练和豫不知道这痒意发源于哪里。
他摸上脸,抹掉仰头时倒流到眉毛上的几点眼泪,舔了舔张了太久、有些干涩的嘴唇。
不是这里。
练和豫的手指摸索着韧得像软糖的乳尖、剧烈收缩的腹部、红肿得像是被虐待过的阴茎。
也不是这里。
他摸上裴衷还留在自己身体里兴风作浪的那只手的手背,被对方用两根湿淋淋的手指挟着一同往里捅。
令人抓狂的地方找到了。
练和豫的肚子里混合着欲求不满的叫嚣、浅尝辄止的微妙、肢体摩擦的麻痒和憋着尿意的难耐。
他的上半身还完完整整穿着裴衷的T恤,除了心脏那侧胸口有一块裴衷弄湿的口水印,勉强也算得上是体面。
——这刚好与一丝不挂、敞着腿的赤裸下半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上半身有多体面、下半身就有多色情。
裴衷带着练和豫的手指,尽往对方的敏感点按。直至插得练和豫开始骂不行就滚下床了,裴衷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已经泡皱的手指抽出来。
他那根硬得滴水的性器刚碰到阴唇,裴衷便猝不及防地被练和豫抓着头发摔在了床上。
“磨磨唧唧。”
练和豫分开腿跪坐在裴衷身上,强忍着每次容纳性器时酸涩的痛感,强行把自己往下摁,嘴上却不饶人:“明天你家人会不会也觉得你是下面那个。”
裴衷被夹得呼吸都乱了,下意识撑起上半身去亲练和豫,起到一半又被推回被子里,奈地去抓练和豫的手,配合道:“嗯,我是下面那个。”
裴衷的阴茎是往上钩的形状,硬起来时能贴着他自己的小腹。
骑乘的姿势让裴衷的性器上翘的程度更深了些,几乎次次都能摁着练和豫位置靠近前壁的敏感点进出。
练和豫怕痛,不敢坐到底;可他又贪欲,回回都忍不住用体内的那块软肉,心惊胆战地去蹭身体里夸张的性器头部。
白天时在发胶的固定下听话的头发,洗完以后松软蓬松,随着起落的动作摇晃;其中有几根专往练和豫的眼睛里扎,他烦不胜烦,干脆以手作为梳子,将头发全数往后拨,露出那张被快感染红的脸庞。
棉质的T恤面料不算硬挺,在汗水的浸透下,衣服贴着练和豫流畅分明的胸肌、腹肌勾勒出轮廓。
练和豫腿间已经射过两次的阴茎还没完全硬起来,随着上下的频率在裴衷耻骨上一甩一甩,叫人难以忽视。
他爽到了极限,因此往下坐的时候,一次比一次深——有几次裴衷的龟头甚至抵到了那圈触感不太一样的软肉。
但最叫裴衷挪不开视线的,是练和豫那眯起眼享受的、自得其乐的神情。
练和豫现在特别像裴衷姑姑家养的那只豹猫。
相比起寻常人家养的温柔亲人的毛孩子,那只豹猫简直是家中行走的犯罪分子——外表凶悍狂野、精力旺盛过度、性格机警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