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的意识理论中,常把棍子、刀、树、伞等攻击性的物体看作阴茎的象征物,似乎这个器官天生就是用来发起进攻的。
在以往的性事经历里,练和豫从未迈出过舒适圈。
毕竟作为一个在床上不怎么体贴的1,大部分时候只要控制着自己在合适的时机射精就可以了。
但当练和豫转变为承受方的角色时,他不免承受了记事以来最为激烈的认知重建。
暴露、羞耻、失控、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把生理上的弱点全数交到他人手里,真是种既被动又危险的全新体验。
被颈后的领带拉得差点摔倒,裴衷却对此毫不在意,反而顺着力道乖巧地跪坐在了练和豫已经挺起帐篷的腿间。
西裤和内裤被褪至膝弯,裴衷歪着脸,在练和豫结实流畅的大腿上温驯地蹭了蹭,抬头望过去,似乎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乖孩子,”练和豫岔开大腿,把裴衷的头朝腿间按下去,又把裴衷在自己腿上撩来撩去的碎发别到耳后,“头发长了不少,明天找个发绳,唔……扎、扎起来……”
裴衷含得很深,每次进出时,练和豫敏感的龟头冠状脊都会直直擦过上颚偏硬的软骨,以至于每一次吞吐,他能获取的快感都会激烈到近乎于疼痛。
在裴衷的脱敏训练下,练和豫渐渐地能接受一些稍微超出常规的性爱方式了。
再加上练和豫着实迷恋这种超出自身承受阈值的快感,所以哪怕他爽得连腹肌都开始绷紧了,也丝毫没有往后躲的意思。
甚至还将套在裴衷脖子上的领带朝自己的方向收了收。
“你嘴里像长了钩子一样……再吞一点,牙齿收起来,很棒……”
裴衷被顶得闷声呛咳了几下,嘴里含着根分量不小的东西,并不是很方便说话,只得含糊地应了声,忍着干呕的欲望又吞深了些。
抚摸着裴衷脖颈上被插得鼓起了一小截的位置,练和豫在兴奋之余,又生出了一点不知所措的情绪。
其实练和豫很擅长处理来自他人的恶意,但看着裴衷强行克制着生理上的不适也要取悦自己的样子,他是真觉得这小孩有点傻。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被踹了一脚,还要兴奋得摇尾巴的傻狗。
裴衷的舌头绕着阴茎艰难地舔舐着,明明没有倒刺,触感却莫名地滞涩,练和豫只觉得对方舌头的所经之处全都连火带烧、烫得厉害。
“再吃一会儿就吐出来吧,有点想射了。”练和豫向后靠在墙上,缓和着一阵阵袭来的射精的欲望。
裴衷嘴里忙着伺候练和豫,没空回话,只安抚似的从衬衫下摆伸了只手进去,摸了摸练和豫的小腹。
被潮热的口腔以接近真空的力度吸吮着,练和豫的理智都快要被裴衷从铃口里吸出来了,甚至分不清究竟是醉意还是快感在蒸腾。
渐渐地,踩在裴衷肩膀上的右脚失了力,不知什么时候滑了下来。
但右脚还没来得及落地,便被裴衷抓着跟腱拽了过去。
相对棉质正装袜,正装丝袜的触感要顺滑很多,视觉效果也完全不同。
薄如蝉翼、透薄光滑的面料,像深色的第二层肌肤一般,完美贴合包裹在双脚上;再搭配着在小腿肚上嵌进小腿、勒出一小圈肉的袜夹——这样一只右脚,踩在血脉贲张的干净性器上,颜色反差极大、情色意味极浓。
练和豫试着用脚趾盖住裴衷的龟头,只轻轻摩擦了几下,脚底便被裴衷的尿道口溢出来的性液打湿了。
“喜欢这个?”练和豫有些惊讶。
话音刚落,含着性器的裴衷便眨了眨眼,圈住练和豫脚踝的手紧了紧,脚底的性器也贴了上来,磨蹭了几下。
练和豫是很怕痒的体质,滚烫的热度和异常的瘙痒感顺着脚心向上蔓延,扯得他的性器猛地一跳,溢出一股前液来。
而一旦开了闸,射精的过程就很难中止。
“裴衷,松开——”
练和豫再恶趣味也是有底线的,不至于要射到裴衷嘴里。
但他并未撤身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