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兴奋地呜了一声,甩着尾巴跑了,练和豫等了好久,这傻狗却一直也没回来。
练和豫等着等着又犯困了,头一歪重新倒在了枕头上,这一次倒是没做噩梦。
他睡得昏昏沉沉的,直到腿间隐约传来被舔舐和刺戳的怪异触感,才悠悠转醒。
阴蒂被湿热的物体卷着拨来拨去,练和豫艰难地扭动着双腿,伸手去推腿间毛茸茸的脑袋,“嗯……旺财,那里不能舔……”
“哥,我是裴衷,”鼻头被溅得湿润的裴衷从练和豫腿间抬起头,漂亮的五官被愤怒揉得扭曲:“旺财又是谁啊!”
刚醒来的练和豫还在宕机状态,头发乱支、一脸睡痕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时那副盛气凌人的精英模样。
大概是因为心情还算不,他难得好声好气解释:“旺财是我小时候养的狗,我刚刚做梦梦到它了……你这又是在干嘛?”
“……想叫你起床。”
“真的很像旺财,”练和豫神色莫名地摸了摸跪坐在床上的裴衷的脑袋,又捏了捏他硬得贴在肚子上的阴茎,“可惜尾巴长了地方。”
裴衷低着头,活像个受了气还不敢还嘴的小媳妇。
但话又说回来,谁家媳妇一米九几还一身腱子肉?
肉瓣被鸡蛋大小的龟头顶开时两人同时喟叹一声,刚刚被舔得不上不下的练和豫更是满足得昂起了头。
昨天练和豫的应激反应吓到了裴衷,他怕克制不住又把人给弄生气了,只得强忍着欲望,每进一点就会停下来观察对方的反应,等练和豫适应了,才敢继续往里面挺进。
温水煮青蛙一般的床事其实让练和豫也挺受用的,但他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神经病——虽然昨天差点就被裴衷搞到失禁了,但练和豫莫名就是惦记对方昨天那股子恨不得把墙日塌的疯劲。
“眼睛都红了,真可怜。”练和豫勾着裴衷的脖子亲了他一口,闻到自己体液的味道又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他指节分明的食指沿着眉骨摸了摸裴衷的眼皮,又向下探到两人的结合处去,“憋得不难受么?它都在里面突突地跳了。”
话音刚落,有力搏动的性器狠狠地凿了一下紧扣着的宫口,练和豫差点被直接插射。他抵在床头喘咳了好几口才缓过来,主动抱着腿分开,“没关系,可以重一点,我喜欢你那样。”
场合算不得庄重、裴衷也清楚练和豫不是那个意思——但听到喜欢两个字时,触及练和豫的每一寸皮肤仿佛烧着了,裴衷甚至产生了脑袋里的神经在一根根嘣断的幻听。
一天能洋洋洒洒写出万字艺术品鉴赏的裴衷似乎突然词穷了,哪怕现在有人丢一本《辞海在他面前,他也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剖白现在的心情。
如果说,之前以为练和豫把自己认人时妒火中烧的心情,是独占欲在作祟,那么现在是因为什么在狂喜呢?
这周第一次睡饱了觉的练和豫状态特别好,裴衷的每一次刺戳,几乎都能带出性液来;前面的阴茎也随着肏弄一甩一甩的在肚子上拍出响声,和交合处清晰的水声混合在一起,简直叫人耳热。
今天裴衷的话特别多,不带下流词汇地赞美着对方身体的每一处部位,并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的狂热程度;饶是久经沙场如练和豫,也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装死。
指尖和手背上还带着牙印的左手颤抖地攀住了床边,练和豫还想继续往前爬,却被身后时刻留意他状态的裴衷一把拖了回来肏得更深,“哥,不要跑,好不容易才灌满的,不要漏出来啦。”
自作孽,不可活。
练和豫也不知道具体是那句话戳到了裴衷脆弱的心灵,本来只是想稍微地比平常嗨一点点,结果差点被这小子翻来覆去地做崩溃,常常是上一次高潮没来得及平复,就被裴衷不讲礼貌地带向下一场高潮。
射过四次的阴茎已经射不出任何东西来了,哪怕是裴衷用指肚在铃口揉了半天,也只榨出几滴稀薄的清液;倒是穴口像个水龙头一样,被肏狠了也喷、阴蒂被摸舒服了也喷,甚至光凭被裴衷舔乳头,练和豫也不受控制地潮吹了一次。
“我不行了,要被你搞死了……”练和豫崩溃地拽过被子擦着停不下来的生理性的眼泪,“呜……老子要脱水了!”
裴衷已经找过好几个关于“最后一次”的借口了,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新的借口,干脆把练和豫的脸掰过来用舌头堵住他的嘴。
要不是后来两个人的胃里饿得开始电闪雷鸣了,练和豫怀疑自己会被按在床上操一整天。
“我眯会儿,到了叫我。”练和豫一上车,就把副驾驶的座位向后打平躺下,系好安全带后很快进入了浅眠,似乎对裴衷这个去年才拿了驾照的新手司机很是放心。
“好哦,睡吧。”裴衷将车里空调的温度调高几度,又把副驾驶顶上的遮阳板打了下来,这才朝着导航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