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曖昧逐漸充斥房間且愈發濃厚,鄧寄情吻得嘴痠可是不想分開,這時候高大男人拿開探弄的手便摟著人往床邊去,迷迷濛濛的鄧寄情下意識貼住有安心感的懷抱,沒顧到途中小桌,結果擦到本來擺放的電視遙控器。
遙控器掉了,腳踩到了,電視機迅速一閃一亮,打開了。
「啊啊、哼嗯,啊。」從喇叭傳出來的是比房內二人更曖昧劇烈的喘息歡愛聲,燥得柔情蜜意親親的鄧寄情不得不挪臉瞥了一眼,結果一看,羞到全身燙紅。
「色、色情片?」她驚愕。
男人跟滿眼疑惑的鄧寄情四目相對,他沒露出半點心虛欺騙,攬著人啄吻。
「屋子是我請姑姑找人過來打理,不是被僱來的人看就是我姑姑有目的。」他說得有理有據,完全沒撒謊騙人的必要,總是一股肅正嚴謹,有時又慵懶得貴氣。當然目的是什麼光靠猜想大概能推斷出來,希望引得住屋人溫予碩慾火焚身,早點和人定下來成家立業生兒育女?鄧寄情粗線條地想像──
高大男人懶懶坐靠床頭,盯住電視機色情片中男女主演賣力糾纏乾柴烈火,可能還引發身體生理反應而嚥嚥口水,口乾舌燥咕咚咕咚吞嚥,眸光說不定色慾似火。
總覺得有點幻滅?鄧寄情暗暗想。
「想什麼?嗯?」男人溫聲夾雜略微威脅,好像猜到她想他怎麼看色情片了。
「啊、嗯!沒、沒想。啊啊──」不曉得什麼時候男人從後抱住鄧寄情,她後背貼抵他熱熱胸膛,厚實安心前所未有,一走神就有脹得極大的熱源突襲臀腿間,而且蹭摩不夠,還一舉精準捅入抽抽插插。「啊啊!」
難以想像成熟穩重的男人也有報復性的時刻,理由還是:情事對象走神了?
「啊、予、予碩、啊啊。」鄧寄情不敢亂動,怯怯喘息嚷叫,維持著薄被凌亂披後背的樣子。此時身後男人猛力肅正,專注於捅人事業,勢必要她將胡亂的色情片想像拋到外太空去。「啊嗯、啊啊。」
鄧寄情被捅弄得腿軟發抖,疼痛離去快感衝頂的時候不知不覺撅起臀,讓他昂揚極致地在她世界裡隨意徜徉翻天覆地。
交融又交融。
「嗯、啊。」她喘叫。男人加快律動,鄧寄情看不見男人表情卻聽到他沉啞粗喘。同時間,電視機傳出啊啊、啊、啊哼,啊啊,女演員叫得比她放蕩淫靡,男演員賣力與女演員肉拍肉,響亮聲頓時羞得鄧寄情拿薄被捂臉。「予、予碩,電視、關……」
「妳關。」男人嗓音低沉粗啞,忙於頂弄。
「我、我手搆不到。」一邊承受男人欲望在身體中攻城掠地,一邊還不由自主想學習二次情事主動坐上去的方式,可是好像沒什麼用,所以試試摸索調整臀部高度角度,務必順利裏納吞吐住男人硬挺。
她作什麼想什麼,背後攬著她的男人是一清二楚,克制不住渴想慾火,這下爆發力十足全面頂撞深處沒想過停止。愈進到體內底處的衝頂,鄧寄情愈站不住,搐戰連連下哦吟更是旖旎纏綿。
「啊啊,予碩。」持續痛快中,鄧寄情昏沉想到什麼,遲疑一陣還是開口問了:「予、予碩,你為什麼會來呢?為、為什麼會出現在巷子裡,救、救我?」
高大男人靜默片刻才在快感韻味中啟唇。
「鄧寄情,沒有人可以責問妳,除妳自己之外沒誰有資格罵妳,懂?」
他像在教育她,以好老師的聲調平平穩穩訴說人生道理。
所以噩夢黑霧和混王八前男友時不時的汙辱謾罵都不是因為鄧寄情有錯。
「嗯!」鄧寄情眼眶忽然酸酸的,「啊、啊啊──」
接下來是疼惜的猛烈貫穿,男人正表達著,鄧寄情不再孤孤單單一人了,還有他一起並肩,對付那些可怕的困難或也許又死而復生的惡劣噩夢。這之後她再不必害怕與恐懼。
「啊啊。」
鄧寄情:啊啊嗚?
鄧寄情:啊嗚?
「妳很棒,妳很勇敢了。」男人鼻間熱息陡然靠近,厚實胸膛貼上鄧寄情裏掛薄被的後背,溫溫暖暖熱熱燙燙,他呼息存在感極強地噴灑她耳後,鄧寄情頓時抖顫全身,有如觸電酥酥麻麻。
男人的推抽律動持續了許久,待男人釋放出來也沒停,光一挪一蹭就再度撩撥得兩人陷入情潮,鄧寄情幾乎是被男人有力胳膊攬住才沒腿軟滑下去,結合一次又一次,不確定這場情事用時多久,最後是男人打橫將虛軟無力的她抱到大床去。躺到軟軟床褥,鄧寄情已經累得眼睛睜不開。
還在肉拍肉的色情片男女演員哦叫戛然而止,高大男人關掉電視了。
「鄧寄情,閉眼睛。」他回到床上,表情肅正,低低沉沉說。
疲睏的鄧寄情隨即聽話闔眼,安靜的房間只剩他們二人融在一起的熱熱呼息。以為就要這樣昏昏睡著,昂揚攪弄很久才空虛下來的體內再度緩緩充盈,她還沒來得及睜大眼探瞧清楚,男人已經略略動了。
力勁沒有很大,彷彿是佔據存在感,讓身為個體的兩人因相連成為共同體。
「溫予碩,啊。」
即使抵蹭的幅度不大,對這天與男人的情事累積下來也早已熟透敏感,鄧寄情抑不住心跳加快和雀躍。明明想睡,可是精神亢奮,還在想該放棄睡覺還是保持睏意,有點霸道的吻便欺近上來了,接吻時微動的身體摩蹭結合,她嘗到一股顫慄與歡愉。
鄧寄情胸臆間真的滿滿悸動。
「予碩,我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