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都回房间休息。”
显然意识到左弦不会再说更多,感受了雄虫醇厚的精神力,少帅选择了相信。
封湖都发话了,副队长自然接话。
“明天还有训练。”丹尼尔轻声说,贵气的语调带着慵懒,扫了左弦一眼不甚在意的说着,他也知道左弦不会说了,所谓的撩了撩耳边的金发,动作优雅起身上了楼。
丹尼尔的伤势早就恢复,现在差不多要开始体能训练,看到雄虫完整的回来了,也就找了借口先走。
而看着副队长离场,廷后和廷前也麻利起身,对着左弦颔首,附和着说:“雄主,我们明天和副队一起训练,我们先去睡了。”说完,不等左弦说什么,就拉着阿垒一起上楼了。
阿垒被拉得趔趄,连忙回头,好听的声音低沉悠扬:“雄主,晚安。我们上去睡觉了。”
队员们一个个离开,封湖也起身,在雄虫脸颊落下一个晚安吻,心满意足的上楼休息。
至于上了楼后,提琴小队们又商量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阿瑞斯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等人都走了,才慢慢的将窝入怀中的雄虫搂紧,下巴垫在左弦肩头,微长的金发搔刮着左弦的耳侧。
沉默的感受着雄虫的信息素将自己包裹,精神链接之后更清晰的传递着彼此的感受。
说起来,阿瑞斯总是有忙不完的军务要处理,明明他是最早来到左弦身边的军雌,可似乎,他与左弦相处的时间却最少。
军部的会议,巡航的军务,总是在占取阿瑞斯陪伴左弦的时间,而自从左弦从隔离层回来之后,阿瑞斯就更忙了,要不是每天的视讯报备,不然半个月都看不见人影。
比起廷后的不得不话少,阿垒憨厚的非必要不开口,阿瑞斯则更加的沉默寡言,也许是习惯了命令式的将领,阿瑞斯很少会对左弦说一些撒娇或柔软的话,而自从提琴小队回主星之后,就一直稍显“忙碌”的左弦,自然对这样的阿瑞斯忽略了许多。
感觉怀抱自己的军雌,身后刻意放松的胸膛,软软的托着背部,左弦看着窗外飘下的落叶,发现不知不觉中,气候已经来到了初秋,而环过腰腹的赤裸臂膀,只觉得阿瑞斯这件深色的常服似乎有点单薄了。
左弦被身后传来的温度包裹,享受着军雌的体贴,懒懒的没有开口,而阿瑞斯在沉静的享受完这段独处的时光之后,轻声说。
“雌君等到了很晚,刚睡下不久,您要去看看吗?”
阿瑞斯嗓音低沉,带着许久未言的干涩感。
这样的等待对他来说尤为的熬人,而雄虫的陪伴很好的缓解了部分的焦虑。
阿瑞斯抱着左弦起身,漫步上了二楼,停留在尼亚房门口。
雌君和未来的小殿下更需要雄主的安抚,阿瑞斯想着。
短暂的静止,就见左弦突然环上阿瑞斯的脖颈,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就让内心强大的军雌,平静的面容霎时转换成了愕,再变为赫然,最后展露一个明显的笑意。
交换了一个不算深入的晚安吻,左弦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尼亚的房门。
尼亚睡意朦胧间,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雄主好闻的味道从身后溢散,舒适慢慢包裹全身。尼亚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温度,一只手环过腰肢覆盖上隆起的小腹,雌君主眼依旧紧闭,手却慢慢的覆盖上左弦的手背。
雄虫答应过他的。
尼亚作为最早接触左弦的雌虫,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商雌,是以尼亚来说左弦并不是那么难以看透。
情绪更敏感的孕雌更为依靠雄虫,左弦给予了足够的安全感,让尼亚对左弦的信任,限放大。
担心难免,而以左弦的能力,尼亚相信左弦做了的事那就一定有把握。
作为商雌,尼亚知道有的时候,赌是必要的。和命运博弈的刺激,尼亚同样享受。也更加理解左弦。
在左弦去往实验室之前,预知过危险伴行,他也承诺过,会平安的回来。
变数都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尼亚不是担忧就会慌乱的雌虫,与在左弦面前的温顺不同,他是一己之力打通整个混乱星域商道的人,他的智谋与魄力,足以睥睨大多数的存在,而站在左弦身侧,只是他自愿的臣服。
雄虫温馨的味道充斥鼻间,尼亚侧身借着左弦辅助的力道转过沉重的身体,自然的窝进左弦的怀里。
第二日的清晨,左弦还在安睡,用完早餐的雌虫们,向尼亚详细的转述了昨晚的交流,却发现尼亚对左弦的情况似乎早有预料,对于艾兰德的到来也并不惊讶。
军雌们看着镇定的雌君,心底隐约的慌乱也被安抚。
各自离去后,尼亚回到房间,窗帘隔绝了阳光以至室内有些昏暗,尼亚视力不佳并不能看清雄虫的脸,但是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床侧,小心的梳理着雄虫睡得散乱的长发。
感受尾钩自然的盘缠上腰际,想起餐桌上,廷前所说的话,尼亚伸手仔细的一寸寸抚摸而过。
在雄虫舒适的轻哼里,最终摸到一小处的缺口,作为小助理的绿眼睛小蜘蛛飞快的爬到位,将清晰的影像投影到尼亚眼前。
尼亚爱惜的抚摸而过,想起廷前的描述,也就顺应雄主的意思,当作自己并未发现,只是逐渐深邃如墨的幽绿眸子,算计不断的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