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领域内的零尔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连带着玄黑一同消失,让荒淫的雄虫甚至还觉得有些可惜。
倒是看着手腕玄色的镯子,让指挥官会心一笑。
洁白的休息室,第一次迎来了主人以外的客人。
黄昏的光照射进室内,为不宽敞的房间渡上了一层霞色。
简单的休息室,和他一丝不苟的主人一样,收拾的干净整洁,房间内没有书桌,窗边反而被一个个人实验台占据,各类实验设备旁整齐的码放着一些看起来就很珍贵得实验材料。
加上一张仅供休息的窄床,组成了房间的全部。
这里是艾兰德的私人空间,是第一次被允许外人踏足的地方。
艾兰德完全没有站立的力气,是以比例完美的白皙身体被雄虫横抱着,稳稳的放到榻上,左弦在艾兰德默认的飘忽视线里,刻意缓慢的覆了上去。
收拾齐整单人的窄床上,艾兰德尽力缩小自己的体积,欲迎还拒的悄然躲闪。
还在发情期的身体,渴求着雄虫的精液,饶是洁癖如艾兰德,都忍住了沐浴的欲望。
身体还在吸收着雄虫的精液,小腹内阵阵灼热感觉明显。
因为标记而暂时消退的情潮,因为雄虫的欲望增长,顺着链接传来,身体再次燥热了起来。
随着左弦欲望的高涨,艾兰德也有些难耐,食髓知味的身体被刺激得忍不住的轻轻扭动。
神色看上去冷静自持的博士,实则快要克制不住对雄虫的渴求了。
左弦指尖擦拭着艾兰德脸侧的汗珠,洁白的眉被濡湿,颜色加深了一分,连带被吮吸的肿起却只带着点薄粉的唇。
艾兰德的苍色,带着些许病态,可他自己强撑着不愿示弱,让左弦凌虐的欲望快要达到巅峰。
视线里苍色的发,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和左弦墨色的长发交织在一起,极端的两个颜色极其和谐的交融在一处。
左弦侧首让发丝揉在一处,任由他们暧昧的交织。
“博士…”左弦原想让艾兰德看看着融洽的一幕。
却被打断道:“别这么…喊我。”
平常听惯了的称呼,此时此刻被雄虫喊出来,竟让艾兰德觉得羞耻异常。纵使嗓音沙哑,依旧毫不犹豫的反驳了左弦的称呼。
“那应该喊你什么?我记得尼亚喊过你兰德尔。”左弦吻着艾兰德的耳侧,温热的气息喷吐,让十分不习惯这样亲昵举动的艾兰德忍不住瑟缩脖子。
艾兰德没想到,左弦还记得曾经医院短暂的接触。
那时的他们,谁都没想到彼此会发展到如今的状况。似乎冥冥之中有一条隐形的丝线在牵引着他们命运的轨迹,而指挥官难得的默认了命运的安排。
“我和尼亚从小就认识。”言外之意,尼亚对艾兰德的称呼,已经习惯了。
早在左弦标记了艾兰德时,02便将艾兰德户籍划到了左弦名下,以至于左弦如今百忙之中想起来,查看才发现,艾兰德并不仅仅是第三军团的研究人员这么简单。
虫族的雌虫,除非雌父被雄虫盛宠,会被赐予姓氏,一般的雌虫都是没有姓氏的,大多数没有姓氏的雌虫,基本都是通过人工受精诞生的,人工提取的雄虫精液和信息素,结合后只能诞生雌虫,而一生都与雄虫缘的雌虫们也大多都会用功绩换取着这样的延续方式。
艾兰德的真实名字是—兰德尔·斯洛伐克,他是新晋贵族—斯洛伐克家的雌虫,不过资料显示,在很早之前,艾兰德就和斯洛伐克家断了关系,改名之后,一直都在第三军团从事研究工作。
艾兰德的雌父并不受宠,也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在一次家族联谊里,当时还叫兰德尔的艾兰德被作为合作的礼物,送给了欧家的某个雄虫,之后不知道尼亚从中做了什么,当时尼亚并没有和左弦细说,只说自己帮助兰德尔摆脱了家族,
不过是医院的偶遇,之后左弦在第三军团再次遇见艾兰德时,对着尼亚随口一问。
如今,艾兰德听着左弦提起他曾经的姓氏,仿佛叙述他人的人生一般,断断续续的说着。
兰德尔是他雌父为他取的名字,而姓氏不过是那场联姻中,被强加给他的‘恩赐’。
可他要脱离家族,就连原来的名字他都法带走。
艾兰德的眼里全是淡漠,可左弦知道,这个兰德尔雌父留给他的名字,只能以“‘爱‘兰德”的形式被他留恋着。
当艾兰德成为左弦雌虫的那刻起,按照虫族的律法,他的一切都将属于左弦,包括名字。
左弦趴在艾兰德耳边,轻声说:“如果你喜欢,这个名字永远属于你,兰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