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卿:“然后,拼刺刀”
死混蛋耸耸肩。他的回答属于一个有什么用什么地家伙:“有啥使啥呗两百人,必须全是打过四年以上的老兵。”
楚汉卿蹙着眉,让他放弃准备了两年的飞机和大炮他眉头都没蹙得这么紧。
战争法则里新兵就是用于头阵,炮灰中的炮灰,打四年还没死没残的老兵。全是瑰宝,太过金贵。
楚汉卿:“你老兄要第一阵就报销完我师的骨血”
死混蛋:“我不想被新兵的尸体堵住甬道甬道很重要。往下全靠它。”
他很平静。有点悲伤,因为决心已定。这样的决心让楚汉卿没再反驳。滚啦又一次打了个轻微的寒噤。
死混蛋的笔推进得很慢,笔尖虽然在地图上标出地甬道上,但他的心思在黑暗的地底穿行。楚汉卿和滚啦也是一样,都摸着黑暗,不见阳光。
那只会让心情更加沉重,即使他是楚汉卿。
楚汉卿:“没光,缺氧,只能靠嗅和听,只能用肘和膝爬行,一枪能打穿好几个人一这样地地方,一个日本兵能挡住我们一个连。”
死混蛋:“那是好的,这样地地方很容易被炸塌,里边的人就是永远没人来开的罐头我听说憋死的人会把脸抓烂。”
楚汉卿皱了皱眉,他对血腥并无想象的兴趣:“你适可而止。”
死混蛋:“我是说,我们一个兵也能在这种地方拦住他们一个中队,只要他把自个当个死人。”
楚汉卿掏出块手绢擦了擦汗,他当然想得到,滚啦也很想擦汗,只是他只有脏乎乎的袖子。
楚汉卿:“这是两群疯老鼠在打仗,不是人和人你这妖孽。”
死混蛋苦笑:“谬赞。”
显然楚汉卿并不是在赞扬,所以他又强调了一下:“恶毒,龌龊。”
死混蛋:“敌军的战斗技能和文化素养都强过我们,这样打,我们其实是占了便宜”
楚汉卿:“很不要脸的便宜。”
死混蛋:“我们必须得保密,绝密。这事对上峰都不能明细。我们多少事就败于泄密。”
死混蛋:“必须训练。这是赌命,输不起。得搭出场地,让两百人能把汽油桶当家。”
楚汉卿:“一个闲人免入的禁地和汽油桶,我解决。可是,你用两百人去钻汽油桶,一个伤亡一具尸体就能拦住前路,你怎么办”
死混蛋没犹豫,他当然早已想过:“后边人炸开。”
楚汉卿:“封闭的地方,汽油桶里的一串人,爆炸必然波及他人,怎么办一串人,没退路,没进路。”
死混蛋:“离炸点最近的人拿身体阻拦爆炸以免波及他的袍泽弟兄。”
那是一个疯子和英雄的想法,加上了死士和白痴,以至楚汉卿和滚啦都有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