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跟错人呢总算做对了事,能做你手下真是太好啦”
死混蛋就只管哼哼:“痛啊你别念啦痛啊”
然后他就人事不省了。
“你不能这样啊现在咱们怎么回去”滚啦狠拍着他的脸颊:“喂,我不会开车”
那家伙死肉般地往下坠,最后滚啦只好看着空地那边的一辆破推车茫然。
滚啦很费劲的把他的团长推上车,很费劲啊可他很高兴,仍然时时露出快乐的微笑,并因为这种微笑而要回头看一眼他拖着的那头生猪,满意得直哼哼:“回去啦。回去啦。都不会死。没人要死。”
后来他看见那帮楚汉卿的精锐,他们愤怒而茫然地簇拥在街角,破推车的到来让他们迅速有了焦点,他们指指戳戳。
上天宠爱骄傲的人,给他们一颗永远孩童的心。那心不是天真淳良,是他们永远只顾自己的喜好厌憎。他们爱死了楚汉卿和那个能让他们全体丧命的作战计划,他们有多爱那个就有多恨让计划破灭的这两个重伤之人。
“师座很少坐,可现在躺下了。”
滚啦平静而绝望,绝望模仿不出来,那是从心里出来地东西。
“要是有个地方可以躺。我们谢天谢地。”
“拖着你的连山,躺回西岸去。”
“死瘸子。上回我该就地崩了你。
他们拍打着滚啦的头,拍得尘土喧天,便忙衣服上擦手,然后发现那只会越擦越脏,于是他们改成了用脚踹,还好只是轻轻地踹。以尽可能地表示蔑视。
滚啦只好苦笑,他知道他的笑一定能让这些人恼火,但这是他唯一能做出的还击:“老天爷很宠你们,很炼我们。”
何光擦着他的小眼镜,踹在滚啦身上的脚重了很多,并且看势头将是十几个人的劈头盖脸。
他站稳,站稳并且护在那辆推车前,不想哪个毛小子去动他的团长。他自己也不想挨揍,于是指着伤给他们看:“我受伤了。”
“伤了又怎么样”有人忽然开始打官腔:“我疑心你是自己打的黑枪,逃避战事。”
“就是”
眼看又是一顿暴踹,但是何光举了一只手:“等会儿”
在这帮浑小子中间,他发话至少顶半个楚卿。于是都住了。张立宪踱上来,研究了一下我地伤口,他绝不会轻手轻脚,但也不会刻意重手重脚,他倒不恶毒,“是打对面受的伤。别碰他的伤。”
滚啦:“别碰我团长。”
“我们不碰没知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