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纹是警醒的人。而现实中有多少这样的人呢。又有多少发现了危险,有能力打那一炮的人呢,更有多少有能力而且有魄力抗下压力把炮打了的人呢
在群体利益面前,个人力量是弱小的,更何况还有很多不清醒的人,有很多被人棒喝了跳起来就喊就打的人。大部分的人没有能力抗住压力,只希望每个人都能有理智,独立思考的能力。这样,那些冲锋的独行者们,心不会那么痛。
龙纹的不听话,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他脖子上的脑袋依然没有吃子弹。只是楚汉卿是很久没来祭旗坡了。龙纹依旧逮着机会便去黄果,然后带回一些明显用过很久的老式装备。
这次,楚汉卿竟然来了营地里。死混蛋龙纹自然是抓紧机会哭穷要东西。
楚汉卿:“卑什么鬼职,你不卑得很。黄果是先成了滇江最坚固的防区,才有源源不断的物资进来。能如此,我、唐副师、你,功劳各居三分之一,只是你那份最见不得人,否则我让你活到今天”
死混蛋打蛇随棍上,“既然不卑得很,整团才一门小炮也不够得很吧”
楚汉卿压根没理他,跳了跳,想够天窗外地土层。滚啦忙捅着死混蛋和他附耳。
死混蛋:对啦,最要紧的。主力团营都有派越军人员去教授指导,越国武器好用,可不是搂火就完。我们总也得有个人教吧”
楚汉卿瞪了他一会儿,“你讨债的”
死混蛋:“我要饭的。”
楚汉卿今天心情真是不错,仍是铁面皮下冰冻一个笑意。看起来就像又要给死混蛋一个大嘴巴,“我说你的傲气呢怎么就成了这样一个贱人嗡嗡的好像”
死混蛋:“苍蝇。”
楚汉卿:“中饱私囊的军需。”
死混蛋:“饿的。师座。”
楚汉卿:“我给过你吃饱的机会,不是,是吃好的机会。”
死混蛋:“傲气。师座。”
楚汉卿瞪了他一会,对着他的脸虚击了一拳,但他还是绷紧的面皮实在让我忍不住想替他笑笑。
楚汉卿:“做人就是这样。有人做得左右是人,你就做得左右不是人。”
死混蛋:“师座是哪种呢”
楚汉卿倒有些自嘲起来:“我是取必有舍,得必有失。左是人,右就不是人。右是人,左就不是人。”
死混蛋:“师座好看得开。”
滚啦想楚汉卿心情真是好得要死,连这样的缺德口气也只是让他瞪了瞪眼,然后老实不客气地找张最舒服的床坐下。
楚汉卿:“要不要教你个升官妙诀呢等我战死了,下回换个师座问你,怎么不填上。你就说,开个天窗,心里亮堂。抬头就看见鬼子造的孽,好记得卧薪尝胆,马革裹尸。”
“屁话自有屁人听。我被重用,因为听唐副师的,拒掉个屁用没有的虚衔,说什么不克南天门不受将衔。会打仗就是会打,不会,有没这个衔照旧不会。”他有些忿忿起来:“人这东西。常得做些功夫给人看,搞得自己连真假都不知道。真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