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这是哪来的”他看了眼死混蛋,死混蛋瞪着那位小诗人,然后开始喘着气望天:“你拉来的什么玩意”
死混蛋:“我拉来的是战防炮”
一直在瞌睡的胖子便清醒了:“啊炮”
他这样呻吟了一声,便把庞大的身躯压向停在坑道的那门战防炮,便再没起身了。
现在敌军那边在阵地上跳一种并不奇怪的舞蹈,是在扮演丰收,在这上边和蜀国并没有什么区别。
死混蛋攀在滚啦原来攀的梯子上,烦燥地看着,滚啦保证现在让他烦躁的东西并不在西岸,而在这坑里。
滚啦蜷在一个浅炮洞里和兽医偷乐:“死混蛋快气疯啦。”
兽医:“我就不知道他哪里好气。”
死混蛋在梯子上又狠狠向对岸张了两望,他狠狠下来时把梯子都给弄翻了,连人带梯子翻在战壕里。
死混蛋从梯子下拱出来便下逐客令:“你就不是要看阵地吗你看啦看啦都看遍啦,你可以走啦走啦走啦”
小蚂蚁便微笑:“我看到阵地啦,可我没看见打仗。”
“我”死混蛋两指头一抡,像是要口惹悬河的样子,但那两指头就没抡下来。最后僵在那里冲着天江那边敌军在对这边阵地深情地咏唱,丫无论如何有点张口结舌。
死混蛋:“我们现在不打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知道吗现在现在在养兵天天年年月月地打仗打仗你当是斗蛐蛐呢”
小蚂蚁:“可您刚才在路上说,您说国人其实从来不缺勇气和创见,就是太爱安逸。死都不怕,就要个安逸。几万万人打破了头只要一个能搬回自己家的东西。很多别的东西就被我们忘掉了。您说了句能让我记一辈子的话。”
死混蛋:“二十郎当岁,说什么一辈子”
于是小蚂蚁就是那么天真无邪地把死混蛋噎了个半死:“可人一辈子都是要向前走的呵,不是吗”
死混蛋只好紧绷着脸儿挥着手:“空谈误国。走啦走啦。”
小蚂蚁:“不可以空谈,但是要有向往。你们是国人中真正的精锐,你们出境打仗时我们全校人嚎啕大哭。我老师说,同学们不要哭了。用每分每秒来读书他们是真正的英雄。我们不要荒废了时日,让他们成了最后地的雄”
滚啦凑在死混蛋身边。他知道他很像一个使坏的师爷:“要不要叉他下去”
死混蛋喘着大气:“怎么叉”
滚啦惊讶于他的愚蠢:“军防重地,闲人莫入啦。”
大龙和辣不怕便已经开始付诸实施,一人一个上去叉:“走啦走啦军防重地,闲人莫入”
死混蛋:“放屁你们自己又有哪天当这是军防重地啦”
死混蛋听着横山的鬼叫,问:“我东西呢”
“啥东西”
死混蛋也不说,推挤着回去阵地:“我东西呢”
胖子还跪在那门战防炮旁边,死混蛋站在他身边,“能使不”
胖子:“光瞄都没啦。”
死混蛋:“打得出去吗”
“炮又不是打得出去就算的。”
其他人便在旁边七嘴八舌地:“你管这破玩意干嘛呀”
“连丝袜带香皂带陪睡就换这堆破铁啊”
“赔了夫人又折兵。”
死混蛋:“七嘴八舌的鸟。兵要有个兵样子,炮也就得在炮位上。搁这不碍事人都过不去啦。”
阿白:“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