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掌柜让小童去账房拿银子,然后问她:“你们发现后直接挖出来了?”
“没,当归我知道的,需要先把根上部分割去,晾晒一段时间后再采挖,只是我不知用哪种方法炮制最好。”
吴掌柜摇摇头,说道:“算了,你还是直接带过来吧,有些火候你不够熟练,不能达到最好的药效,浪费这么好的药材。”
林晚晚也点头称是,回头还是弄些常见的药材练练手吧。
小药童把银钱递给他,有五张百两的银票,和四十两的银锭,林晚晚接过收好,从背篓中拿出一份卤煮给吴掌柜,又跟他讲了下卤煮。
吴掌柜已经被卤煮吸引住,哪里还在意什么猪下水,连连摆手,“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好东西啊,等我研究一番,没想到这猪下水还有药理一说,我有位好友曾多年研究药膳补身,回头我可要跟他说上一说。”
“那行,吴掌柜以后若喜欢吃,晚晚时常给您带些来吃。”
“不用不用,我让小童去找你买就行,老是白吃像什么话!”
“我乐意给您送,您就吃行了!也没几个钱,您对我们这般好,请您吃些小食算啥,好了,就这么定了啊吴掌柜,我先走啦!”
林晚晚也没管吴掌柜在后面说啥,挥挥手,一路小跑回买卖牲口的地方。见老伯还在等着,急忙跑上前。
“呼……咳咳,老伯,我回来了!”
她放下背篓,从里面拿出根八十年份的人参递给他。
“药铺还没卖,我拿了回来,老伯你先拿回去用罢!放心,是八十年份的,如假包换!”
老头接过来,仔细查看手里的人参,品相大小确实比之前看的那根还要好,他激动地说:“丫头……你真的要给我?你这根人参可不止卖三十两啊!”
林晚晚笑着说:“是能卖得多,但若能将它用到最需要它的地方,也更有价值不是?”
老头顿时红了眼眶,膝盖一弯,就要给她跪下,林晚晚眼疾手快,立马扶好他。
“老伯,你这是干啥!这不是折煞我呢!”
“小姑娘,你心善,我替老婆子谢谢你了,你是我们的恩人呐!”
“老伯,你还是快些带大娘去看病吧!”
“好,好,我给你牵过来驴子,你放心,肯定让它们老老实实地跟你走。”
老头将两头驴牵过来,把绳子放进林晚晚手中,林晚晚牵着它们走了几步,发现它们俩竟好好地跟在她后面走!
老头终于忍不住落下泪,上去抚摸着它们,哽咽道:“你们俩呀!真是的,还会挑人不成,这小姑娘心地好,你们俩以后可要好好的!”
两只驴子像是挺懂了似的,回应般嘶叫了两声。
老头捂着眼,朝林晚晚挥了挥手,快步离去。
林晚晚牵着它们站在原地,等到老头消失不见,这才回过身。
她走进市集里面,见有卖车架的,上去询问。
“有人吗?这车架怎么卖?”
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打量了林晚晚两眼,见她牵着两头驴,这才回道:“这架是十两,稍微小些,旁边还有架大些的,用料结实做工又轻便,更适合做驴车,不过价钱也贵些,十八两。”
林晚晚走过去抬了抬,做的确实比较轻巧,她都能抬动,看车身大小,应该不比牛车拉的少。
“嗯,还行,叔,能便宜些吗?”
他粗生粗气地说:“小丫头,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家卖的价钱最地道,从来不多要,而且用料考究,做工也好,就是你家驴没了,我家的车架也不会坏,你看看车轱辘就知道了,又大又结实,驴拉这满满一车都不会拉不动,不信你套上试试。”
林晚晚也不客气,直接就给公驴套上车架,她坐上去,赶着驴子走了走,见驴子丝毫不废力气,拉五六个人应该没问题。
跳下来,继续跟他磨价钱,最后以十六两成功拿下。
她美滋滋的赶着驴车来到肉铺,见王水根和几个人在肉铺里说话。
“王叔!您家人到齐了么?”
王水根把她带进肉铺,给林晚晚介绍:“这位是我大哥,这位是我舅舅和姥爷,就等你来按手印了!”
“伯伯爷爷们好!我叫林晚,是跟你们做猪下水生意的!”
“小姑娘,来来,水根都跟我们讲过了,我们也没啥异议,咱们签字画押,一会和你去官府过一遍。”
虽然这样说,但林晚晚还是给他们又重新讲了一遍,把不乱定价重点讲了下。
见都没什么问题,签好字画好押,拉着他们直接去县府找刘主簿。
刘主簿也没多问,直接盖了官府的印章,备好案。
林晚晚趁机问他打铜锅的事情,刘主簿问她锅多大重几何,需要打造多少?她想了想,定下八个铜锅,刘主簿给她开好条子,盖好印章,递给她。
林晚晚把条子放好,又拿出一份卤煮来给刘主簿,让他尝尝。
刘主簿打开闻了闻味道,高兴的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