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养伤的这段日子里执法殿几乎与世隔绝,仿佛没有外界的喧嚣,没有那么多纷纷扰扰。
暮清每日喝着汤药,看看书偶尔在指导弟子修炼。越子祁也每天变着法子做一些凡间的糕点。
每每暮清都会蹙着眉说修仙之人并口腹之欲不食五谷杂粮,越子祁却说修仙之人的确可以不食五谷杂粮但并非没有口腹之欲。
越子祁说:“师尊喝的药太苦了,但是糕点是甜的。日日喝药嘴里是苦的,但是日日吃糕点嘴里却是甜的。”
从那以后暮清就再也没有说过,暮清吃着糕点从来没有觉得嘴里那么甜过。
只是这样的日子终究还是不可能长久的,邪月楼终究是开始行动了,与从前的小打小闹不同这一回却是倾巢而出偌大的修仙界一片愁云惨雾邪魔肆虐。
数被灭门的修仙宗门都逃往清云宗寻求庇护支援。这一日暮清正在指导越子祁练剑,越子祁天赋绝佳稍稍指点便宜通透一套剑法使得行云流畅。
练完一套剑法越子祁回身看向端坐在玉石桌前喝茶的暮清:“师尊,我练的怎么样?”
暮清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琉璃茶盏,看着前方海棠树下手持彼岸剑看着自己的少年,微微恍神似乎看见了那年在海棠树下教自己练剑之人。
越子祁见暮清失神连忙走上前来担忧道:“师尊,你怎么了?”
暮清回神摇了摇头表示妨:“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个故人。”
“师尊的故人?可是清云宗的人?”越子祁有些好奇,毕竟暮清是出了名的冷清不喜与人交好。
暮清点头:“嗯,他原本便是这彼岸剑的主人。”
越子祁低头看了自己的彼岸剑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闷闷的:“那师尊一定和那个故人关系很好吧?”
暮清这一回沉默良久没有再回答越子祁只是眸底泪光闪烁,又迅速的偏过头掩盖过去。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沙哑低沉的声音:“清云宗的人都给本座听着,立刻打开护宗结界投降,否则必叫清云宗血流成河满门倾覆!”
修为深厚的传音回荡在整个清云宗余音久久不绝于耳,致使整个清云宗人心惶惶,暮清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就已经站了起来手中的琉璃盏掉在青石地砖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暮清正欲掐诀离开,却不料被人扯住了衣袖。暮清下意识的回头,便看到越子祁祈求的目光。
“师尊,你别去了你答应过我不再使用法力的你的伤还没好。”越子祁紧紧的攥着暮清的衣袖,他知道他留不住眼前这个人,但还是想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暮清伸手轻轻拍了拍越子祁有些颤抖的双肩:“子祁听话,为师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越子祁摇头:“师尊,外面不是还有宗主他们吗?有那么多法力高的人在清云宗不会有事的!”
“为师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这是为师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哪怕是死!”暮清抽回自己的衣袖,掐诀离去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在越子祁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