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九月打开房门后,发现楼道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她站在楼梯上向下望去,看见了大厅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紫色的舞衣,一滩血水在她身下缓缓溢开,染红了一小块木质的地板。
闫九月皱了皱眉头,“死的人像是个修士,身上有灵力波动,但没见过哪个修士是穿紫色舞衣的。”
毕竟修士大都自认清高,不会穿那么暴露的衣服。
“是部落的人。”莫槐沉着声说道。
“哪儿看出来的?部落的人不应该有灵力啊。”闫九月死活看不出来那个女子哪里像部落的人了。
“手指骨节比修士宽。如果是剑修,虎口的茧会多一点。但很明显她的茧大都分布在手掌上,是常年拿农具导致的。”莫槐一一给闫九月分析,说罢后沉思了一会,又说道:“如果是乐修,她的腰应该要比常人细,皮肤要比常人白。但很明显,这两个特征她都没有。”
闫九月顺着莫槐的话观察了一会,果然发现这个女子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手腕上有个银镯子,普通修士是不会戴银镯子的。
修士大都喜欢玉饰,而不是银饰。
“这下要乱起来了。”闫九月叹了口气,既然他们能看出来那女子不是修士,别人多少也能看出来些不对劲。
部落的规矩就是外来人员不得对部落内部人员出手,现在部落里的女子大喇喇的躺在地上,简直就是在光明正大的挑衅这个部落的首领。
等等。
闫九月看向了莫槐,“你也想到了?”
莫槐点点头。
攻击部落的人会被秘境弹出去,并且以后都不能再进入秘境。
按理来说是不会有人公然杀掉部落里的人的,除非,这个人是小金叶这种分身很多、并且本身的样子他们也不太清楚的人。
“你觉得他现在在哪?”闫九月内心最倾向的答案是,小金叶就藏在这个客栈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莫槐没有说话,只是用指节轻轻敲了两下楼梯的扶手。
细小的空灵回声消散在空气里。
闫九月眼睛一亮,扭头看向房间。
楼下的尸体已经被部落的专门人员收走,一个高大汉子站在大厅指挥着人员有序不紊的下楼。
那个女子躺过的地方被一小圈布包围了起来,一个类似于祭司的女人站在布圈里作法,像是在超度那个女子的灵魂。
闫九月本来想偷偷溜回房间的,但楼下的高大汉子发现了他们,在下面喊着让他们下来。
闫九月递给莫槐一个眼神:待会抽空溜走。
莫槐不甚明显的点点头。
如果他们不下去,反而会引起怀疑,等待会注意力不在他们这儿了,他们再找机会溜走。
大厅里零零散散只站了十几个人,由此可见这个客栈的人真的很少,闫九月那会儿看到了那么多空房间,竟然不是被人预订的吗?
按理来说这么大一个客栈,客源应该很多,不应该只有十几个人。
闫九月和莫槐紧挨着站在了一起,看着那高大汉子挨个问人。
“我是斯尔巴革部落的察特兰,专管刑事案件,请您如实回我的问题。”这会儿已经问到一个穿白衣的女修士了,女修士听察特兰说完话后点了点头。
“您刚刚在干什么?有不在场证明,有证人?”察特兰一脸严肃,古铜色的皮肤紧绷着。
突发事件让他的内心很是沉重,部落里已经很久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了。
“哎呀~人家刚刚和师哥在屋子里互相讲故事听呢,这位就是人家的证人啦~”那个女修士一脸娇羞的拉过旁边的男人,轻轻靠在他身上。
闫九月:嘶,好熟悉的感觉。
察特兰看向那个男人,男人点了点头,说刚刚确实和白衣女修士在一起。
很快,察特兰就问到了闫九月这里,还是一样的话术。
闫九月见察特兰过来后,就轻轻柔柔的抱住莫槐的胳膊,“师弟~人家好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