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一起的时候,李天爱会跑来港望楼找他,他还没到家的时候,她就会待在楼下边跟保安们唠嗑边等他。
谢天屺问过她,为什么不到楼上等,李天爱一早就知道他家的密码,她说是他家太大了,一个人待着有点聊。
结婚后,她也是闲着没事就会下楼往保安室跑,港望楼是富人区,保安的平均年龄都不超过36岁,他为此还暗暗吃过醋,直到有一次他去保安室找她,她居然在里面教人家的小孩们做作业。
中秋节时,他们还收到楼下不同保安的家乡特产和亲自做的月饼,李天爱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总是让身边的人对她释放善意。
回到顶楼,谢天屺将她放在沙发上躺好,去厨房给她冲解酒药,出来发现她还是乖乖地躺着,甚至都没有翻身,一路上来也很安分,他此刻误以为李天爱喝醉后是比较乖的,然后接下来就开始打脸。
他扶起她,将杯子递到她嘴,哄道:“喝药。”
谁知李天爱听到个“药”字就开始抗拒,手一伸,推开水杯:“不喝!拿走。”
平时的她最讨厌吃药,上次晚宴后她回到家发现已经烧到快四十度,才自己主动吃药的,以往只要高烧不至于烧傻,痛到不至于要死要活,她是不会主动吃药的。
还好谢天屺反应快,不然药全都倒出来了。
几次反复过后,一口都喂不进去,他开始头疼。
见她闭着眼睛,满脸绯红,还是不太清醒,进厨房拿了根吸管出来,抱着她开口哄骗:“尝尝奶茶。”
果不其然,很奏效。
李天爱听到奶茶,眼睛都没睁开就咬住吸管,猛吸一大口。
可惜她的味蕾没醉,口腔涌上来的苦涩让本就不大清醒的她更烦了。
“噗!”全喷了出来,两人的衣服都弄脏了。
还连“呸”了好几声,把口中的药吐了个干净。
谢天屺奈地放弃了喂药,将她抱到浴室里,准备给她洗澡。
结果他去放洗澡水的时候,她又很自觉地自己把衣服脱掉,他都有些分不清她是不是清醒着。
他深知自己对她没什么抵抗力,往日里抱她进来洗澡都不是纯洗澡的,今天想着尽快地给她洗干净抱出来,结果李天爱可能在浴缸里泡着舒服,拼命挣扎着躲开他的手,死活不肯出来。
一番折腾后,他全身上下都湿得差不多了,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低声道:“乖一点,再不穿衣服会感冒的。”
她可能是听懂了,或者是折腾累了,没再挣扎。
给她套好衣服,准备抱出浴室时她又开始死命挣扎,谢天屺内心叹了口气,太阳穴都止不住在跳,他都感觉自己有些快忍不住。
谁知李天爱指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本正经地说:“你没给我卸妆。”
身旁的男人闻言一愣,还以为她清醒了,可看着镜子里她的眼神还是迷糊的,脸上异常的红晕也还没退散,身体也不太能站得直。
他都有些被她这副模样给逗趣,拿起她的瓶瓶罐罐开始研究,耐心问道:“哪个?”
她抬起手有气力地指着,软软地说:“这个蓝色的。”
谢天屺拿起来一看,还真的被她指中了,这一刻他甚至都有些怀疑李天爱在装醉,低哑道:“叫老公就帮你卸。”
“老公。”
好,确实是真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