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这顿毒打让他昏迷了半个多月。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此时他正躺在医馆的病床上。
床头边还放着一个包袱,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阿樱,赵阿樱!”陈言沙哑的嗓音喊了两声。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
陈言有些疑惑,心想这小丫头,跑哪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水走了进来。
“小伙子,你醒了,来喝了这碗药,你的病就好的差不多了。”
陈言看见老者立马问道:“赵阿樱呢?”
“赵阿樱?”老者先是疑惑一下,“你是说那个小丫头吗?”
“嗯嗯嗯嗯!”陈言猛的点头。
“她走了!你还别说,这小丫头,还真不,对你真是有情有意!”
陈言一脑袋的问号。
“什么意思?她去哪了?”
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将药碗递给陈言示意他喝下。
他坐在凳子上,开始娓娓道来。
“半个月前,她把你拖到了我这医馆门口,求我救你,然而她又没有钱,我这个老头是个有原则的人,不给钱绝对不救人。
她抱着我腿,苦苦哀求,发誓要为我做牛做马,可我还是没有同意,因为我有我的原则。
后来她就在我医馆门头跪着,跪了三天三夜。
你刚来时,就剩下了一口气,我想着都过三天了,你肯定都凉透了,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有一口气在,你这个体魄真是实属罕见。
当然即使那小姑娘跪了三天三夜,我依旧没有出手。
这种事情若是一开头,以后就不好办了,谁来我这看病,只需跪着就行了,谁还出钱呀!没人给钱,我就要饿死了。”
陈言懒得听他絮叨,“老先生,你说话能不能讲重点,赵阿樱究竟去哪了。”
“再后来,她把自己给卖了,卖给了一个术士,换了一两银子,刚好够治你病!”
陈言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把自己卖了,就卖了一两银子?”
“这年头什么都值钱,就人不值钱,遍地都是,能卖一两银子,已经是个很不的价钱了。”
“那他们去哪了?”
“她跟随着那个术士一路向东而行!”
陈言立马掀开被褥,从床上跳了下来,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但他依旧强忍,破门而出想要去追赶。
他刚刚出门,医馆老者便喊住了他,“喂!你的东西忘了拿。”
老者拿着一个包袱递给了陈言,“这是那个小姑娘留给你的。”
陈言接过包袱,便一路小跑向东而行。
他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直到跑的气喘吁吁,实在是跑不动了,才停在路边,喘着粗气。
现在他已经来到了,淮阴城的东门外!再往前几步便出城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包裹,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的是,韩信送给自己的剑谱,还有一把匕首,仅此两样东西,
再那把匕首的手柄处,还刻上了一个赵字。
整个匕首的样子是通体黝黑色的,但是做工十分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