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愣在原地,犹豫片刻,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双手抱拳,“我韩信,愿赌服输!”
言罢,就要跪拜下去。
陈言赶紧冲上前来,把他搀扶起来。
他是一个现代人受不了这个跪拜之礼的。
“敢问兄台可是六国贵族后裔?”
韩信认为能熟背孙子兵法之人,定然是贵族后裔,如今六国被灭,贵族落难成了流浪街头的乞丐。
“不是,不是,只是少年时,爱读一些兵书罢了!”
“哦?”韩信接着问道:“那敢问兄台,何方人士,祖上可是名门。”
“不是什么名门,我从小就在这淮阴城长大,没见过父母,从小就是乞丐。”
陈言说完之后,就感觉有些露馅了,从小就是乞丐的话,怎么会有机会读到兵书呢!
于是赶紧编了个瞎话给圆了过去。
他说道:“小时候曾被一个老者收养过一段时间,他教我读书认字,还逼我背兵法,说以后定有大用,后来老者去世了,我又开始流浪街头了。”
“嗯!原来如此!”
两人又重新坐到河边,手里拿着鱼竿闲聊了起来。
陈言说道:“请问兄台,我见你兵书不离手,对这天下之势可有什么见解。”
“天下之势是个轮回,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秦暴政伤民,强政治国,百姓苦不堪言,我料用不了多久,秦必亡!”
陈言点了点头,“兄台说的没,我也料定用不了多久,秦必亡!”
“那你有何高见?”
就在两人攀谈之际,一条鱼突然上钩了,陈言猛的提竿。
“你看,这大秦就相当于河里的鱼,而天下百姓呢就相当于这河里的水。百姓顺他他才能如鱼得水,百姓若是不顺,鱼儿离了水,他也活不成呀!
再者说了,这河又宽又长,又不只他一条鱼,总有小鱼会长大!”
他的比喻十分微妙,不过还有一些漏洞。
韩信问道:“可是那水也没有办法把鱼赶走不是?”
陈言拿着手里的鱼晃了两下,“你看,我不是把鱼钓上来了吗?水没有办法弄死鱼,但是天有?”
韩信挠了挠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兄台可否,细讲一下!”
“秦王嬴政的命,老百姓取不得,但是老天能取,他若一死,天下必乱,小鱼也就有机会成为大鱼了!”
“啊!”韩信似乎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若是他的继任者,向他一样英明神武,也是一条大鱼,那这水不还是任他游吗?”
“嬴政一统天下十余年了,至今未立太子,这就证明他的继任者那边已经出问题了,他是个大鱼,但是他生不大鱼,也许他的后代全是小虾,大鱼一死便不会风平浪静,整条大河必起波澜。“
“等苍天把嬴政给钓走?”韩信问。
“对!到那时才有机会成就一番事业!”
“那若是苍天不钓鱼怎么鱼呢?我听闻秦王一直在召集天下术士,帮他寻求长生不老之术。”
“哈哈!”陈言笑了笑,“苍天怎么可能不钓鱼,他想长生不死当这人间的天,那苍天怎会容他。
他若是不寻这长生不老之术,说不定还能多活些时日。”
“你是说,他会死于这长生不老之术?”
“人世界,哪有什么长生不死,不过是那些不想死之人,心中的一股执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