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单纯的四个字啊。喻岁却听得身体麻了,也软了。整个人仿佛像泡在温泉里,脑子也昏昏沉沉。身体软在他怀里,喻岁喉咙都干了,声音也是又哑又黏,“时宴知,我折你手里了。”话落,时宴知笑了起来,胸腔也随笑震动,心满意足道:“你早就该知道。”被他盯上了,她觉得自己还能逃吗?最后怎么上车的,喻岁忘记了。她怎么出现在民政局的,喻岁也记不得。她只知道,等自己回过神时,已经有工作人员要给他们拍照。“……”喻岁无语:“你用得着这么急?”民政局到点都不下班的吗?时宴知理直气壮道:“落袋为安才是保险的。”“……”这个形容真是有意思。镜头下,喻岁也没扭捏,大大方方的拍,主要是时宴知笑得特别开心,那份笑意也影响了她。画面定格,记录了他们此时最美的模样。等照片一出来,时宴知立马给替换了,他美滋滋的拿着新出炉的结婚证,嘴角都快裂到耳后。喻岁笑说:“有这么高兴吗?”视线从结婚证上收回,时宴知凤眸里皆是柔情,低头亲了她一口,“谢谢你,老婆。”喻岁试探:“如果我现在跟你说件扫兴的事,你会不会跟我离婚?”时宴知摇头:“不会,你说。”离婚?不可能,他这里只有丧偶。喻岁直勾勾看着他:“我又要出差。”闻声,时宴知表情不变,直说:“出呗。”都不是无业游民,他虽不喜欢出差,但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时宴知随意问:“这次去哪?”喻岁说:“美国。”时宴知表情顿了下,抬头,确认道:“你要去国外出差?”喻岁点头:“对,今天接到的通知。”她脸上还是一副,你看我多在意你,什么事都第一个想到你。时宴知问:“去几天?”喻岁取了个中间值:“少则十天。”时宴知脸上的笑,终于褪去了,原本温柔似水的眸子,渐渐升起幽怨。少是十天,那多呢?舌抵了下唇,时宴知幽声道:“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开心?”他这高兴劲正在兴头上,她就强行给自己按下去了。喻岁讪讪道:“我这不是趁着你高兴,给你多分享些好消息么。”“好消息?”时宴知问她:“你把这个成为好消息?”喻岁说:“能赚钱,难道不是好消息?”时宴知哼声道:“家里不缺你那点钱。”一想到他后面要一个人孤枕难眠,时宴知心就哇哇凉。讪意褪去,喻岁挑眉,眼中威胁迸出:“怎么,时总这是瞧不起我赚的这点小钱?”接收到危险讯号的那瞬间,时宴知从善如流道:“我这就是心疼你。”喻岁说:“我看你是心疼你自己。”没人给他暖床了,他可不要心疼自己么。时宴知一眼看出她心思,“家里暖床的人,不是一直都是我吗?”喻岁反问:“有区别吗?”“没区别。”时宴知多会给自己降低危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