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洲作为钢厂主任与领导公子,拥有一台这个年代非常拉风的摩托车,还是那种一侧带着挎斗的,可以乘坐三个人。
苏酒梨轻蔑的看了一眼,“不用,我嫌脏。”
苏窈月坐过的位置,她碰了都觉恶心。
苏酒梨坐上车,直到回到大院时候,才发现荷包忘在了苏家,门钥匙还在里面。
她只得将孩子先放到警卫室,然后又坐车回苏家,好在路途并不远,很快她又回到了巷子口。
就在这时,她看到苏窈月鬼鬼祟祟地从大门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包鼓囊囊的东西,往巷子的另一端走去。
苏酒梨十分好奇,难道上次还没有将她打服,又偷东西出去卖了?
她赶紧跟上去,只见苏窈月绕到了宅子背面,那里有一条河,一对男女远远地站在柳树下。
苏窈月走到了他们身边,她害怕打草惊蛇,不敢跟上去,只能藏在围墙拐角处观察。
妇人看到苏窈月,眉开眼笑,“二丫,这月还没到月底,你就主动来送钱了,真是越来越孝顺了。”
平时,每到月底妇人就来敲苏家后宅的窗户,今天,苏窈月竟然主动打电话叫他们过来了。
苏窈月将包袱放到女人手中,面色冷酷,“我告诉你们,拿了这笔财物,今年之内,不,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妇人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二丫,你在说什么?”
旁边的汉子也急红了眼,“二丫,你现在翅膀硬了,要高飞了,连父母都不认了?”
苏窈月望着这对衣着粗糙长得黑巴巴的男女,掩饰不住眼中的嫌恶,心中更妒嫉苏酒梨。
为什么她的命那么好?出生就拥有光鲜体面的父母,而自己的父母这么下贱窝囊。
苏窈月咬紧牙,“这些年来,我给你们的钱财够你们生活一辈子了,以后离开京城,再也不要来找我,就当我们从不认识。”
汉子骂了起来,“二丫,你太狠心了,当初为了掩饰真相,我们背井离乡来到京城,每天不是掏粪就是挖於泥,还不是为了你?我知道,你快要嫁入顾家,攀上高枝了,爸妈就不能沾一点光吗?”
苏窈月仰天悲叹,为什么她就摊上这么能力又贪得厌的父母?
她低声嗓子吼,“实话告诉你们,我的身份就要暴露了,到时别说嫁入顾家,我还要被苏家赶出来,一切都完蛋了!到时别说捞财了,大家都得进监狱蹲大牢!”
那对夫妇一听,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下去了。
苏酒梨隔得远,而且他们讲的方言,根本听不清他们的话。
但她直觉,这对男女一定藏着秘密,很可能与苏窈月的身世有关。
苏窈月望了四周一眼,不敢久留,转身要走。
妇人有些不舍,拉着她的衣袖,“二丫……”
苏窈月狠狠地甩开她,“我不是二丫,我叫苏窈月,是苏家的小姐!”
妇人一片绝望,慢慢松开了手。
苏窈月转过身,目光一片冷寒,苏酒梨,你别想撵走我,永远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