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工程下来,小团子变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身上泛着淡淡的奶香,真让人忍不住想亲。
最后,俏宝自己拿起睡衣,三两下就穿好了。
苏酒梨拉开门,“厉希栩小朋友,你可以去洗了。”
俏宝走进卧室,惊呆了,先前那些黑乎乎的被褥不见了,她的小床上铺上了粉红色的床单,哥哥的小床上,铺上了粉蓝色的床单,都是崭新的,印着清新的花朵。
她赶紧爬上了床,躺在松软的床上,对着苏酒梨甜甜地说。
“婶娘辛苦了,谢谢婶娘,晚安。”
说完下一秒,眼睛就困得阖上了。
很快,栩宝也洗了澡出来,也困得倒头就睡下了。
苏酒梨满面微笑,看着甜睡中的孩子,给他们盖上了被子。
虽然累了一天,但她感觉很充实。
前世她是不婚主义者,也有点讨厌孩子,现在才知道,她只是讨厌那些爱哭爱闹的熊孩子。
像栩宝俏宝这么懂事,这么乖巧的孩子,她真是毫抵抗力。
苏酒梨回到卧室,想洗完澡早点休息,昨晚激战了一夜,白天又干了一场大仗,她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刚从浴室出来,猛地听到了楼下车响,探头往下一看,一辆红旗小轿车停在路灯下。
大院内一般人都是骑自行车,这疑就是厉寒峥的座驾了。
苏酒梨怔住了,按照书中的情节,他不是宿在营地,半个月才回家吗?
她忽然有些不安,赶跑齐桂芳的那一刻,内心确实是爽,可这么大的事,厉寒峥不会生气吗?
毕竟齐桂芳算是厉家的亲戚,而且在这里住一年了。
结婚第一天,就撵走了家中的亲戚佣人,他会不会觉得她太强悍霸道,太冷酷情?迫不及待地要当家作主?
原主的形象本就不好,这下更显得她泼辣刁蛮了。
唉,不管了,反正齐桂芳已经抓走,回不来了。
而且,她坚定自己没有做,她是为了保护两个孩子,并不是存有私心。
如果厉寒峥要怪罪,她会据理力争,还要将那些发霉的粮食,俏宝的病历单,都作为证据拿出来。
苏酒梨这样想着,楼梯上已传来脚步声,接着卧室门被推开了。
男人一身军装挺拔地走进来,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五官线条冷峻而坚硬,深邃幽暗的眼眸,带着不易让人察觉的情绪。
苏酒梨的心扑通跳动,硬着头皮迎上去,“厉先生,你回来了?”
厉寒峥打量着一天未见的小妻子,一袭藕合色的睡衣,乌黑的秀发蓬松而柔软的垂下来,白皙的脸庞素净透亮,整个人散发着温柔恬静的气息。
这一刻,他对这栋房子,终于有了家的感觉。
内心像一泓湖水,远离了外面的喧嚣杂乱,变得宁静而安详。
苏酒梨见他定定地望着自己,更是心慌意乱,决定主动坦白。
她咬了咬唇,“我、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可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了,“我知道了。”
刚才走进大院,就陆续有人告诉了他这件事,她的妻子一战成名了。
厉寒峥静默了一会,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很抱歉,我没有处理好孩子的事,给你造成了困扰,你尽到了本属于我的职责,我很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