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指着齐桂芳,“这个老太婆,明着是来厉家带孩子,其实是来刮油水,将食物藏起来不给孩子吃的,让他们忍饥挨饿,吃了上顿没下顿,请问谁家的孩子有这般可怜?”
齐桂芳慌神了,连忙狡辩,“我每天都给他们做好吃的,可孩子们偏食厌食,将零食藏起来,就是想让他们多吃点主食。”
苏酒梨逼问,“所以那些水果牛奶鲜肉都不能吃,只有糙米荞麦红薯才是孩子们该吃的?”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不会吧,厉首长家的孩子,天天吃的是这些?
苏酒梨又将一个包袱丢到地上,“这些,你又如何作解释?”
包袱散开,露出一块块鲜艳崭新的布料,都是绸缎、呢绒、纯棉等上乘的料子。
“你哪来的钱买这些,都是从孩子们的生活费中克扣的吧?”
齐桂芳慌忙来收拾,这时苏酒梨一眼看到,布料中掉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上前夺过来,竟是一条纯金的大链子。
那些大妈们一下子炸开了,八十年代,这样一条项链是十足的奢侈品了。
于是矛头全指向了齐桂芳,各种辱骂声都有,说她是条老蛀虫,吸着孩子们的血,说她丧尽天良,连自己的外孙都不放过。
苏酒梨冷眼看着她,之前有多神气,现在就有多狼狈。
齐桂芳昏浊的眼珠一转,还在垂死挣扎,作困兽犹斗。
“这些布料,我都是留给孩子们的,项链也是给俏宝将来作嫁妆,我一把年纪的人了,用不上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都是留给后代的。”
苏酒梨讥诮一笑,“是啊,就你这张枯黄的老脸,穿戴给谁看,可你不是留给俏宝,是给自己的小女儿。”
苏酒梨记不清原书中的剧情了,搞不清这老太婆,为什么仇恨大女儿。
但很清楚的记得,她那个小女儿后来介入到她的婚姻中,百般勾引厉寒峥,让厉寒峥更讨厌自己,要不是他后来挂了,就离了自己娶那个女人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老太婆在厉家铺桥搭路,推波助澜,只有将她赶出厉家,才能扼杀这个苗头。
此时众人已是心知肚明,她再怎么狡辩都没人相信了,齐桂芳望着这些虎视眈眈的目光,担心下一刻就会被活活撕了。
她赶紧忍痛爬起来,包袱也没敢收拾了,准备逃之夭夭。
内心狠叫着,小贱人,惹不起,我先躲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苏酒梨身子一闪,挡住了去路,“想走,没这么容易!”
齐桂芳恼羞成怒,“苏酒梨,你非得让我撞死在这里,你才甘心吗?”
“你死在这里,脏了我的地盘。”她一脸轻蔑,向前面看了看。
刚才齐桂芳哭天喊地抹黑自己的时候,她已打电话报了警。
果然,两个警察走过来,冲着齐桂芳说,“你涉嫌虐待儿童,私藏偷盗财物,现在我们要拘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