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真给整废了,毕竟队里压力大,需要找个乐子泄泄宣愤。
刘得胜后来表示,他当时严重怀疑这些人企图谋权篡位。
……
“王伟?”盖耳双正在“太平间”里磨斧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人字的LED灯始终都修不好,换了好几个就是不好使。
“从文又骚扰你了?”
“不是,是……是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他聊聊。”王伟有些紧张推了推眼镜,眼神始终没敢离开过盖耳双手上的斧子半秒钟。
因为经常砍人,斧子表面的一些部分已经被血液浸得有些发红,空气里多少有那么一丝丝的血腥味。
盖耳双察觉出了王伟的不对劲,有些尴尬的把斧子擦干净塞进自己的包里:“有点钝了,磨磨,磨磨。哈哈哈—”
王伟头上开始往下滴汗。
包间里—
“从文,你最近是不是又联系虎丽晶了?人家爷们儿这回都找上门了,指名道姓的要跟你当面聊聊。”盖耳双现在的脑袋一个顶两个大,这都叫特娘的什么事儿啊。
“双哥,我没有。最……最起码从你上一次跟我谈过话后,一直到现在为止我们之间都没得再联系过。”
“唉~”盖耳双叹了口气:“从文,你跟人家好好聊聊吧。但凡是个正常人,谁能忍受跟自己结婚过日子的另一半成天想着另外一个人。”
“虽然你先和丽晶认识,但这事儿你现在属实是不占理。一会儿你俩聊起来,你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冲动。你是正经行伍出身,人家就是一普通科员。”
“真要给人打坏了,我可保不了你。他要是打你,你就忍着,一个科员伤不了你多狠。我这话说得对你确实不公平,但为了你下半生的希望。”
“我请求你忍耐。如果你实在忍不了,就立刻回来。我去抓两个纯恶流氓让你打一顿出出气!”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双哥。”郎从文点点头。
郎从文跟着王伟出去了大半个小时—
“从文?从文你咋整的?”盖耳双看见一身血迹瘫软的坐在歌厅门口的郎从文,赶紧让人叫救护车。
医院急救室门外—
“病人现在大出血,血库里没有他的血型了,你们谁是O型血?暂时顶一下。”
“我来吧,我O型。”盖耳双撸起袖子跟护士进了急救室。
三天后—
“谁啊?手这么黑,牙都给打掉了。”盖耳双吹着自己亲手熬的小米粥一勺一勺的喂给躺在病床上的郎从文。
“啊—来,张嘴。”
郎从文左后侧腰部中了一刀。左臂小臂骨折,右腿中了两刀,面部被钝器击打,导致鼻梁骨骨折。小腹左部中了一刀,险些伤到重要部位。
“要不还是我来吧,再这样下去我怕他和你哥喂出感情啊。”赵平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盖耳双对郎从文如此悉心照顾,心里属实有些不爽。
“赵平,我今天没心情跟你闹。我哥都这个样子了,你别再给我哥吓出个好歹来。”
“是……王伟。”郎从文喝了几口小米粥后,气色稍微的好了一些,跟盖耳双交待了凶手的真面目。
“那天他说带我找个饭馆边吃边聊,然后路过一处小路的时候,那条路前后来了十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刀。我当时有点懵,没想到姓王的要杀我。”
“一时没注意,让他攘了一刀。幸亏平时双哥你告诉我们往衣服下面垫报纸,不然我还真没命跑出来。”
“你没还手啊?”
“不是双哥你说这事儿咱不占理,尽量忍着吗?”
“都特么要杀你了!你二啊?”盖耳双被郎从文的诚实给干语了。
“我去报警,从文你和华阳看好你哥,防止有人补刀!”
警方很快将王伟以雇凶杀人未遂逮补。
“为什么雇凶杀人?”
“因为他三番五次骚扰我妻子,我实在忍不住了。”
“从哪雇得人?人都去哪了?老实交待。”
“从E区胆包天那儿雇得人,他们应该是回去了。”
E区专做杀人生意,物美价廉又敬业,平安市的黑道儿用了都说好!
普通人一万,有名声的三万,大哥二十万起,当官的五十万起。
刑德正的脑袋在道上已经被炒到一百五十万,也没见有哪个想不开的杀手敢来杀他。
倒也不是没有,但基本都是大晚上走路,拎着凶器误入了武警宿舍。
平安市公安局的设计就很迷:甭管黑天白天,如果不是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或者是在本身就很熟悉的情况下,外人一旦进入,基本都会阴差阳的走到武警宿舍。
已经打残好几个了!
正在审讯的时候,一名警察进来对正在审讯的警察低语了几句。
是刘得胜打听到的情报。
负责审讯的警察神色瞬间变得严肃:“王伟,你老实交代,你和R区的老刀疤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老刀疤子?我不知道啊。”
“别跟我装糊涂,我们的技术人员查询了你最近一个月左右的通话记录,发现你都是在和一个叫做王国武的人打电话。而老刀疤子的真名就叫做王国武!”
“你不想说的话我替你说了,他是你爷爷,对吗?”
……
“从武啊,你知不知道有个医疗词语叫做特娘的抽血?”
几天前,郎从武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个偏方,说是能让郎从文快速康复,但是需要用到黑狗血。
然后他就托人在狗市上买了一只半人高的纯色大黑狗。烧了盆热水,把狗绑在长椅上,准备磨刀。
得亏盖耳双看见了,这才救了一条活生生的狗命。
“我最近跟网上学会了做膏药,需要用狗皮做药布。狗皮在中药里可以清热解毒!”
“我懂了双哥,咱是不是只需要从它身上割下来一块就行!不用伤它性命!”郎从武眼镜一亮。
“汪—汪汪—”,狗语:我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