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阳被派出所带走之后,盖耳双才想起来来的目的:“婶子,您为啥打刑叔儿啊?这手够黑的!”
“你问他!”刘娟没有好气的把门狠狠的关上。
“咋回事啊叔儿?”
刑德正坐在沙发上往膝盖抹着药酒:“我有个女儿和你岁数差不多知道吧?”
“知道,您是要下嫁给我吗?”
“滚!嘶~”刑德正想踢他,但膝盖带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也不看看你那德性,之前瞅着还挺喜人,现在一身的戾气。”
“这不是为了工作嘛!”
刑德正的女儿刑素语在外地上大学,交了个警校的男朋友,小伙子很精神,人也不,他很中意这个准女婿。
但是他媳妇儿不同意,说家里有一个警察就够她操心了,女儿要再嫁给警察,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她受不了!
万一哪天牺牲了,她闺女得当寡妇!必须得分!
“本来这两年闹得就狠,这小子实习的时候又点名来平安,你婶子当时就急了,说什么也要让他走。我不让,她就打我!跪搓衣板。”
“她非得把闺女跟这小子拆散不可,可我闺女痴,就盯着他不放了。”
“您这是家事,找我干啥?我一社会流氓分子,能派上啥用?”
“我想让你给他打怕了,让这小子知难而退。”
“叔儿,你这是撺掇我袭警啊。”盖耳双果断拒绝。
“最多是职场霸凌,你现在也是警察。”
“我拒绝!感情这事儿,谁也说不清。要是该着他俩是俩口子,咋打也没用,该不着,他俩自己就散了。”
“没啥事儿了吧?没啥事儿我回去睡觉,明天下午两点要去Y区抢地盘,记得派人清场。穿黑衣,戴白手套,黄色套袖的是我们的人。别抓了!”
盖耳双肚子好像不太舒服,捂着肚子走了出去。直到刑德正发现自己两袋木糖醇不见了!
“你特么……”
“跪着!”刘娟拿着鸡毛掸子从屋里出来。
“唉~”惹不起。
郎家兄弟在盖耳双进小区之后一直在周围闲逛,在里面关了那么久,哪怕周围什么都没得,遛达遛达心情也是极好的。
“来人啊,有人抢孩子!快来人啊!”黑夜里,一个女人的尖叫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郎家兄弟甩下刚出来的盖耳双向声音来源跑去。
一处小巷里,七八个大汉正和一个女人抢夺一个孩子。孩子不过三四岁,被吓得哇哇大哭。
兄弟俩冲上前,三两下打折了大汉们的手脚,将孩子和女人保了下来。
“跑……跑得快了不起啊?”盖耳双不擅奔跑。
“双哥,你该减肥了。”郎从武指指他肉嘟嘟的大肚子。
“要你管?大姐,没事儿吧?”盖耳双关心的看向女人,女人却被他的面相吓得倒退了几步。
“好久不见。”郎从文突然说道。
“你是……从文?”女人惊讶的看向他:“你……你不是被……被……”
女人迟迟说不出话来。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没死。”郎从文推推眼镜,眼角有些泛红,强撑着没有落泪:“你的孩子?”
女人没说话,点点头。
那一夜,盖耳双看着郎从文,这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儿跪在歌厅房间里,抱着他哭了一夜。
“那人原本应该是我嫂子的。”郎从武叹了一口气。
“我哥当了五年兵,在第三年的时候,那个女人说她要嫁给他,婚礼都准备好了。就等他回家。”
“我哥向队里请假回家,正要到家的时候边境上出了事,他被急召回队,连话都没捎。”
“女孩在婚礼现场等了他三天,他始终没来,成了亲戚们口中的笑话。等我哥再回家的时候,她已经嫁人了。”
“再后来我们兄弟俩犯下死罪,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啧—”盖耳双换了身衣服,郎从文昨天吐了他整整一身。
“你们兄弟俩确实是苦命人。”盖耳双将他搬到沙发上,替他擦拭干净。
“你哥状态不好,下午去Y区别带他了,省得出意外。”
盖耳双在衣服里面套上防刺服和防弹衣,比起真流氓,他的装备更流氓!
让夏冬升打怕了。
“双哥。”郎从武将手拦在盖耳双胸前,低下头认真的说道:“谢谢你,真的。”
他们本该堕入黑暗,却遇见了盖耳双这道宽大的阳光,不仅救了他们,还给予他们重生的希望。
“把你的手拿开,这个位置你礼貌吗?”盖耳双因为体重原因,有一定的难言之隐。
“手感不,嘿嘿。”
“滚!”
盖耳双领着十几个手拎钢管砍刀的兄弟气势汹汹的从麻将馆出发,却在门口被一个一身正气,精神焕发的年轻人拦了下来。
这些老“混子”们一看,就知道是刚从警校实习的大学生。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年轻人说道。
“大哥,我们这是去抢地盘,抢地盘你懂不懂?要见血的!”盖耳双认识他,昨天看过照片,刑德正的准女婿。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们不是真流氓。你是警察,特别事务犯罪行动队队长,外号盖大蝎子的盖耳双。”
“诶你别乱说啊!”盖耳双紧张的看看周围,好在大中午没什么人。
“双哥,带我一个吧。让这些恶人感受到刀砍在身上的痛苦,比中规中矩用流程和法律制裁他们更让人感觉痛快。”
“我已经开始兴奋了!”年轻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精光。
“那什么,大兄弟,你先别兴奋。你要冷静,要理智,有时候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不要冲动啊!”
好家伙,刑德正的准女婿,真出了什么事情,婶子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