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来只是件小事,陛下如此大动干戈,不就是存了要动自己的心思吗!
陛下有这种想法,自己又哪能逃得过去。
听着母亲的话。
景朝阳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低下身捡起了地上的册子,快速看完了里面的内容,在打杀下人二十五余人那些字上停顿了片刻,眼里快速闪过一丝不屑。
“不过是些下人,死了也就死了……”
景朝阳不以为然说着,却在母亲阴沉下来的面色时,害怕地噤了声。
他扯了扯嘴角,心情有些低落,“我去求见景慕彦,他不是很得陛下的宠爱吗,有他帮忙美言几句,陛下应该不会再怪罪母亲的。”
景太傅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抹光亮。
可随后想起那孩子与自己向来不亲厚,又因为他阿爹的事情和自己早就恩断义绝,想必就是求上门去,他也不会管这件事情。
不过,也许那孩子顾念旧情呢。
想到这,景太傅朝着景朝阳吩咐道:“你既有这想法,便让你爹爹带你去吧。”
“是,母亲,孩儿这就去找爹爹安排。”
得了母亲的话,景朝阳连忙逃离似的离开了自己的院子,去了爹爹的院子。
后宫中。
待在瑶华宫的景慕彦收到了景家主君的拜帖,他把精致的帖子搁放在一旁,朝着宫人吩咐道:“去回话,就说本君近日来身子不太爽利,暂不见客!”
“是。”
那宫人离开后,伺候在景慕彦身边的平儿不忿地看向殿外,语气带着怨怼,“公子,景家定是为了五公子的事来求你呢,他们也不想想,当初是怎么对公子还有侧夫的,如今出了事,倒是好意思来让公子你帮忙说话。”
平儿说着语气有些沉重,“公子可不要管景家的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五公子如今犯了,太傅大人又包庇他,陛下要处置她们,也是她们咎由自取,咱们瑶华宫可不能趟这滩浑水。”
景慕彦知道平儿是怕自己放不下亲情,怕自己去和陛下说情,他笑得明媚动人,起身朝着殿外走去,“平儿多虑了。公子我啊,现在有了妻主还有澜儿,她们才是我唯一的亲人,至于景府那些人,在阿爹去了的那一天,便不是我景慕彦的亲人了……”
景家主君递了拜帖求见景慕彦的事,立马传到了齐染玥耳中,对于景慕彦没有见景家人的举动,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彦儿这人看着娇媚软软的,可实际却是个极为记仇的人,当初在景府发生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对方是给了自己生命的母亲,恐怕他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对方的。
至于景家主君还有那景家五公子,恐怕此次的事少不了他的手笔,齐染玥眼底闪过一抹宠溺。
乖顺的绵羊也会伸出爪牙咬人,倒是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宫门外。
听了宫人回话的景家父子俩,不敢在宫人面前表现出异样的神情。
等上了马车离开了宫门这边后,景朝阳才满脸愤恨地咒骂道:“那贱人果真是翅膀硬了,如今不把咱们太傅府放在眼里了。”
景家主君心里虽也如此想,可他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他懂得这事的问题还是在那苦主那里,看了眼不忿的儿子,语气严肃道:“多说益,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此事。我带人去拜访那男子的家,你自己先回家去,这段时间不要离开府上,免得又闹出什么祸事来!”
景朝阳听到这话,撅着嘴,不满唤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