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仰起光溜溜的身子在水面上悠悠的游着,甚是悠哉。
游了几圈后,回到巨蛇的头上,穿好衣服之后,乘着巨蛇回到了岸边。
第二天,肖海依旧穿着那一身缝补过数次的衣服,背上背着一个自制的木头箱子,箱子打开,里面全是是鱼,活蹦乱跳的。
靠近河面,他用力一跳,人就站在了小白头上,喊了一声“出发。”就顺着一条河流往下去了。
藏龙湖有一条小河,直通连云镇。几年前,河还很窄。可慢慢的,就莫名其妙的变宽了。
过了半个时辰,路上慢慢出现了几个行人。离了老远,趁别人不注意自己。陈牧从河面跳了到了岸上。顺着河岸慢慢走了下去。
中途搭了一辆马车,车夫是附近村里的一个菜农。专门给镇上客栈酒楼供菜的的。
陈牧第一次进镇子里的时候就搭的他的马车,一来二去的就熟了。每次一到时间,车夫都会在这里等他。车夫是个闷葫芦,陈牧多次想开口解闷,那车夫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陈牧倍感聊,慢慢的,也就不再主动开口说话了。两人也是一路话。
到了地方后,还是按老规矩,陈牧给了他一条鱼作为报酬。后者收下后点了点头,两人就此分开了。
进了连云镇,肖海背着箱子穿过河上的石桥。
桥边,一位钓鱼的老头突然收起鱼竿,指着河里破口大骂。“他娘的,怎么河水又涨了。给我的鱼都吓跑了。”
陈牧一笑而过,埋头走进了一条小巷,进了一户开着门的人家。
“大娘!俺来了。”
一妇人闻言从厨房里出来,用围裙擦了擦手,满脸热情。“小牧来了啊!来,进屋坐进屋坐。”
“不了,大娘。我还得去石桥边卖鱼呢。一会人多了,位置容易被人抢去。”
陈牧说罢,卸下背后的箱子,从里面逮出一条蒲扇般大的鲤鱼,放进了院中的水桶里。
“这鱼新鲜着呢,大娘你可别舍不得吃啊。改日我再送来。”
“哎哟,你这孩子。”刘大娘有些心疼,这鱼少说也能值一个铜板。虽然心疼,但更多的还是欣慰。
那年陈牧从济善堂逃出来后,刘大娘见他可怜就收养了他。虽然吃的不好,但从没饿过他一顿。
原本家里有三口人,刘大娘,刘玲玲还有刘大娘的丈夫。几年前,她丈夫去了边境打仗,虽然战事早已经结束,可她那丈夫至今还没有回来。
也没听他寄过信回来,邻居们都觉得他可能回不来了。或是有了军功,忘了这个家独自在外面逍遥快活。或是早已死在了战场上,想回也回不来了。
哪一种结果都会让刘大娘心里难过,也没想过去找他。就当是那死鬼立了功另娶了别人吧。
邻里乡亲自然也知道这点。慢慢的,谁都没有再提过这个人,就当这个消失的丈夫从来没有出现过。
时光如梭,陈牧长到十三岁的时候,有了些自尊心。那时大娘家里也快揭不开锅,想着自己有手有脚,不好得再拖累她家,就离开了。
离开了一年后又突然回来看望过她,至此之后,每个礼拜,陈牧到镇上卖鱼,都会给刘大娘留下一条。
虽不足还她的恩情,但细水长流,也算是多少报答了她一点,心安。
…………
“走了,大娘!”
陈牧告别大娘,背起箱子踏出了门槛。
石桥边人来人往,想着客流量会大一点。陈牧卸下箱子,坐在一旁。竖起一块木牌。“新鲜大鱼,一条九文!”
“卖鱼嘞卖鱼嘞,鲤鱼,鲫鱼,草鱼应有尽有,保证新鲜嘞!”
“走一走看一看啊,都是刚钓的大鱼嘞。走过路过千万不要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