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念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很满意,她抬头,“严潜,你去拿个钉子钉在墙上。”
“严潜……”发什么呆啊?
萧念念手指碰了碰他的手臂,故意道:“严先生……”
“啊,哦……,说什么?”严潜嗓音沙哑,由于低沉浑厚,带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意味,他立刻移开眼,身上的肌肉绷紧,手指圈住了她的手腕。
那么轻松,滑软温香,两个人快要结婚,严潜总是不可抑制的想到其他事情。
他克制着只攥着萧念念的手腕一动不动,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过了一会儿才问:“刚才说什么?”
萧念念:“……”
严潜刚才身上的气势很强,不是压迫的那种气质,而是那种围绕着她的荷尔蒙,很强势。
现在是夏天,严潜的手很烫,短短握着的时刻,她身上就想出汗,萧念念瞪了他一眼,“我说要把照片钉在墙上。”
“好。”严潜从外面搬来了小梯子,又拿着锤和钉子。
萧念念其实有点担心他订不进去,毕竟这是砖房,墙上很硬,而且又刷过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缝隙。
“你小心点,别震到手了。”萧念念担忧提醒。
严潜这边一锤夯了进去。
萧念念:“……”
他力气很大,本来要留一小截在墙上挂着,现在钉子都进到墙体里面了,根本没办法挂照片。
萧念念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长了个聪明的脑子能当文化人,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不过现在是她先生了。
她嘱咐,“你轻点……”
严潜身体僵了僵,脸上绷的更紧了,感觉身上的热气仿佛要燃烧了起来,他慢慢的把钉子钉进去,明明没出什么力气,但是比刚才那一锤累多了,订好之后出了一身汗。
严潜僵硬的从梯子上下来,他看了看外面的人,又看了看萧念念,眼神晦暗不清的走了。
萧念念:“……”
准备结婚这段日子,大家身边都有人,他们两个人单独呆在一个空间的机会很少,严潜很久没有亲近过萧念念,他也避免这段日子再亲近她。
可能是婚期临近,他感觉自己反应越来越大了,害怕吓到她。
吴蓉也参观了一下村里唯一的砖瓦房,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上辈子萧念念嫁给了张玉丰当了首长夫人,这辈子又嫁给了严潜,而且严潜特别疼她,明明一个那么寡淡的人,竟然会这么疼人。
她以前觉得张玉丰已经算是好男人了,但是作为丈夫,他根本就不够看。
吴蓉察觉到张玉丰最近情绪越来越低落,她不知道是不是和萧念念快要结婚有关系,故意在他面前说道:“我刚刚去看了严潜盖的房子,竟然是真的砖瓦房,里面还是水泥地,听说家具还有装饰都是萧念念弄的,里面真是太好了,感觉就不像我们这个地方的,果然是大城市来的,就连摆放的东西都不一样。”
张玉丰劈柴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想到梦里的场景更加烦躁,他知道梦里终究是梦里,不可能成为现实,毕竟萧念念的病早就好了,而梦里的她依旧是个傻子。
他想,萧念念就像漂亮的罂|粟花,不知不觉间就会被他吸引。
其实,在和吴蓉之前他就有被她吸引,只不过一直不明白。
“玉丰,不说他们了,反正他们过不了几天就要结婚了,对了,你部队来消息了吗?”吴蓉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随军离开这里。
待在南岗大队,她就像是被遏制住了喉咙,人人都嫌弃她看不起她,还有婆婆天天大喊大叫。
她想跟着张玉丰一起去部队,陪着他慢慢上升。
张玉丰握紧手里的斧头,“过不了两天应该就来消息了。”
他皱起眉,用力的劈下去,张玉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部队,就跟萧念念说的那样,他已经受了处分,档案上有问题,而且他还娶了吴蓉,有可能连职位都恢复不了。
吴蓉看他的脸色也不敢再多问,她明白张玉丰的性子,论如何张玉丰也不会跟她动手,只要不动手打她其他的都好说。
结婚临近,毕竟是入赘萧家准备宴席,现在家家户户都穷,一块肉能做十八个菜,怎么省怎么来,一般只有一个红烧肉压轴。
萧念念自己拿出来肉,萧家放到地窖里,等举办婚礼前一天做。
萧老太太害怕被子不够用,主要是现在夏天也用不了厚被子,她准备再做薄的。
“被子做的越多越好,最好一年四季的都有,这样寓意才好。”萧老太太将凉席放在地上,然后拿出针慢慢缝。
逢喜被就该家里年长的人来,代表着祝福,前面几床被子有两床都是萧老太太自己缝的,她不愿意让别人插手,不过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了,剩下的三个伯娘上手。
朱月红和李晓娥干的特别麻利,尤其是朱月红,整天乐呵呵的跟嫁闺女一样,处处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萧念念脱鞋踩到凉席上,她躺在还没缝好的被子上,透过树叶望着天空。
没想到快要结婚了……其实现在想想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不过,这是她心甘情愿向往的婚姻,因为有严先生啊!
萧念念伸出手指,阳光从指缝里透进来,然后又看了看旁边认真缝被子的奶奶,甜甜的笑了笑。
温家的信是在结婚前两天到,外公外婆也寄回来了一大堆东西,还有五千块钱。
这个钱不光是外公外婆给的,还有两个舅舅,全都是新婚的礼金。
段琼对于自家小白菜被拱还是有些不开心,跟当年嫁女儿一样,难受的半天回不来神。
温卫锋开心坏了,他在旁边哄着自家媳妇儿,“有什么不开心的?我们不是嫁孙女,是娶孙女婿,以后严潜就是我们家的人了,你看我就很开心……”
“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