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意识到自己说话，她立马闭嘴转移话题。
挽住他的胳膊：“哥哥，圣诞节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我听说到时候可热闹了。”
少年顿了下，想起墨家的一些事。
“圣诞节前一天我有些事需要出去，回来之后再带你去。”
*
圣诞节前一天。
苏柠玥跟着奶奶包了饺子，听说在里面塞硬币，吃到的人一整天都会好运。
她想起墨时宴。
连忙上楼把自己罐子里的硬币，在自己包的饺子里每个都塞一个。
奶奶看她把包硬币的饺子放到另一个盆里，打趣道：“又是给你时宴哥哥的？”
“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多给哥哥些好运气。”
……
她煮完饺子之后，盛到保温壶里。
墨时宴的外婆每年这几天总会去寺庙祈福，所以不在家。
苏柠玥时不时出去看看有没有他的身影。
直到夜幕降临，她依旧没有等到他，在快十一点的时候，拎着保温盒就要出门。
突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有些踉跄，脸上染上了血迹，慢悠悠的朝着这条胡同口走来。
两人目光对上。
少年顿了一下，只见她大步地跑了过来。
看见他脸上的血迹，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哥哥……”声音带着颤音。
墨时宴一看她那神情就知道又要哭。
忍着身上的疼痛，扯唇微笑：“柠柠，哥哥只是路上骑车摔了，不疼的。”
小姑娘眼泪啪嗒落了下来，手足措。
“怎么摔得这么严重，肯定很疼。”
“哥哥，你有没有看医生，我现在能不能碰你，你身上好多血，怎么办？”
他伸手给她擦眼泪：“看过医生了，没什么大事情，只是看着严重，其实哥哥一点都不疼，不信你打一下看看。”
她哭得更加伤心了。
“你是不是因为明天要陪我过圣诞，所以着急回来才会这样，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伤了。”
墨时宴不能跟她说墨家的事。
温柔地给她擦眼泪：“跟柠柠没关系，是哥哥不小心，你瞎揽什么罪责。”
瞥见她手中的盒子。
“这是什么？给哥哥准备的？”
她哽咽道：“饺子。”
“柠柠亲手包的？”
“嗯。”她眼泪完全止不住，把保温盒打开：“可能有些冷了。”
“奶奶说这边的人，只要在圣诞节前一天吃到包着硬币的饺子，就能幸运一整年。”
“所以我把里面的每个饺子都包了硬币，想要给哥哥吃。”
“希望哥哥……可以每天都拥有好运气，可以每天都……幸福……开心。”
墨时宴一路回来身上的疼痛，在这一刻好像一下子就减弱了。
眼底只剩下面前这个边哭边把饺子递到他面前的小朋友。
嗓子有些酸涩，道：“柠柠，能给哥哥抱一下吗？”